顏良良、菊英,還那個年輕的醫生賓度,都是哭笑不得,他的上衣服裏麵,一排排的,是黑色的小個兒的像手榴彈一樣東西。三個人看著他那滿身的手榴彈。
顏良良不太相信的說道:“這能管用嗎?”她表示深切的懷疑。
黃堅聽到她的質疑,一點都不在意,說道:“你要完全相信我,這個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就這一排可以將整個海琴島炸沉。”說著就要來試。
三個人一聽,不由得驚忪了一下,炸沉,天呢,那他們這些人完全都不用活命了。還沒逃出去呢,自己就把自己給害死了。都雙手擺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黃堅見三個人怪異的表情,說道:“哎呀,我是打個比方,它的威力是很強大的,不可能把它炸掉的。”
三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逃還有希望,被他這一炸,啥都沒有了。
這時候,黃堅才注意到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的醫生,心想,怎麼沒有看到過他呢?但是,他看得出這個家夥就是一個醫生。他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他。
顏良良和菊英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又看向那穿白大褂的年輕的醫生,都是挺不解的。
菊英問道:“你為什麼這樣看著他呢?他怎麼了?”
賓度的神色之中有一絲躲閃。
黃堅走到那年輕醫生的麵前。
“怎麼回事?”菊英再次問道。
賓度說道:“其實我不是這裏的醫生。”
菊英和顏良良都特別的震驚,尤其是菊英。
從她第一眼看到他,從他特別特別懂各種各樣的手術,而且對那些藥品也非常非常的熟悉,藥理也非常的懂,就認定他是這的醫生。菊英是一個智力非常高的女孩,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她也因此而深信不疑。卻不想,他根本就不是。
“那你到底在這裏做什麼?”
“我在這裏是一個受害者。我的腎髒和世界上某一個角落裏的人完全匹配。而且我確實是一個世界頂級醫學院的學生。
一開始,我是招募來的,因為在這裏,可以隨心所欲的,不受約束的做我的試驗。我心動了,我答應了他們來這個島上。可是在來的途中,我就被他們控製了起來。
每一個上這裏的醫生,他們都會對他們的身體進行徹底的檢查,各項數據都會輸入電腦裏麵存底,而我正好與那個需要腎的富豪相匹配。
嗬,在這裏,我由殺戮者變成了一個被殺戮者,這是一個很大的諷刺。我感到很可笑,我沒有怨恨,因為我既然是想傷害別人,從來沒有想到過,如果別人在麵臨這樣的處境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痛苦?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我願意接受這樣的懲罰。”
“賓度,你別難過了,我們還是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顏良良看到了這個叫賓度的男孩子的眼中那深沉的悲傷和懺悔。他也是一個極其無辜的受害者。
顏良良問道:“那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裏的醫生並不互相認識,我躲了起來,為他們打下手,他們不問為什麼,隻要能夠給他們帶來幫助,他們自然願意。”
顏良良覺得每個人的人生都千差萬別,他先前是一個迫害者,現在變成了一個受害者。而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受害者。
黃堅說道:“我說我怎麼沒有見到你,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入編。這裏的醫生,每一個人我都見過。他們一個個自視清高,幸好,幸好你變成一個受害者。要不然,我會鄙視你的。”
顏良良看著黃堅這個大胖子,有些納悶了,他一開始行動遲緩,穿衣服都要穿一兩個小時,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靈活了?
黃堅不由得感慨,因為他們從來不稱呼對方為哥哥或者弟弟。他們隻是以兄弟相稱,不分大小,還不是為防他這兄弟。說道:“我們趕快出去吧。”
黃強來到他的大辦公室裏。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的人性。這一刻他才知道,其實,他原來是有愛的,可是隨著那個女人的死去,他也死了。
他的那個兄弟,是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從小到大,自己都是向著他,把他照顧的很好,擔心他的安危,努力的想要會讓他活得長命。
可是他呢,他為了外人背叛他傷害他,甚至要殺他。如果他當時沒有婦人之仁,從他的太陽穴那裏直接插過去,也許他就不會這麼狼狽。
那個家夥居然把那白的粉,砸到了他的臉上,此時的他已經英俊全無,隻有一張醜惡的臉,皮膚爛了,可是沒有痛感,因為加了麻藥。
他不敢去碰他的臉,他也不敢去看他的臉。雖然他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外貌,可是,他也不希望他變成一個很醜的醜八怪。
他在大辦公桌上觸了一下,大辦公桌上方立刻出現了畫麵,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黃堅他們在通道裏麵,直接奔向那個出口的方向。
黃強輕聲的說道:“黃堅,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一定會讓你給我陪葬的,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好活。可是,你卻要讓我死,好,我就拉著你和我一起死,我們在地獄還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他不知道他此時有多麼的醜惡,半邊臉有很多血,邊緣處是一些黑乎乎的焦糊形狀大小不規則顆粒,看起來特別的惡心和恐怖。有的地方已經化膿,膿水在不斷的往下麵滴,他隻是用無菌紙去擦,一點都感覺不到痛,他希望把它擦幹淨,可是他越擦越多,令他非常心煩意亂。
顏良良、黃堅、賓度、菊英在拚命的奔跑著,他們所過之處,有的房間裏麵有兩個醫生,一個醫生被綁在手術台上,另一個醫生對他進行開膛破肚,直到他被開了膛破了洞,那人仍然在慘叫著,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突然,隻聽得哐當一聲,他們前麵的通道被從上麵落下來的鐵門給擋住了,他們想要過去,可是哪裏弄的開。
黃強說道:“你永遠都別想弄開。”他又輕觸了一下大辦公桌,辦公桌上的畫麵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