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蔡倚蘭容妃宋小儀這一係列的事,雲來早非初入宮時的那種還含著一絲絲希望的心境,雖不似死灰那般誇張,但也著實是心灰意冷了,如今聽著皇上這樣深情的話,心裏隻想冷笑,麵上卻故作嬌羞,輕聲道,“皇上最愛拿嬪妾打趣,宮中女子又哪個不貌美呢?嬪妾也不過剛剛上的了台麵罷了。”
“光貌美又有什麼!”皇上道。“一副皮囊罷了,最讓朕在意的是你這份心性,能對慧容華這般,足見你的心善了。”
雲來隻做臉紅,並不答話,皇上見了不禁失笑,“與朕說話,你老低頭做什麼。”說著伸指挑起雲來的下巴,雲來垂目不敢看,隻覺溫熱氣息越來越近,下意識的一扭頭,一個濕熱的吻落在頰邊。
皇上輕笑一聲,卻也不勉強,隻含著耳垂輕輕舔舐,手也拉開輕薄的羅紗寢衣,手伸入小衣之中,握住一邊柔軟輕揉。
雲來微微戰栗,皇上在雲來嘴角落下幾個吻,便沿著修長的頸項一路向下,手指也附在那頂上,時而輕按時而揉搓,雲來縱然心裏不願,卻到底被皇上挑起火來,臉頰緋紅,媚眼如絲,便連胸前大片膩白也透出粉色。
皇上自雲來胸前抬起頭,看雲來紅透了臉,惡作劇一般在峰頂上重重一捏,含笑道,“從不知愛妃這樣嬌羞呢!”
雲來幾乎連氣都喘不勻,輕聲道,“皇上最愛作弄嬪妾。”
雲來聲音本是恬淡,許是染了□□,竟是憑白的多了些媚態來,皇上眸底一深,伸指劃過腰際,落在腰上褲邊,一邊緩緩往下拉著,一邊半含著笑道,“這便是做弄了麼?”
雲來害怕的身上起了細細小顆粒,皇上卻是起了玩鬧的心思,故意緩緩拉下,雲來幾乎要扯了錦被蓋住自己的臉,皇上見她麵皮薄,不再笑鬧,俯首吻下,一把將雲來的底褲扯了去,又脫去了自己的衣裳,微微抬身,便長驅而入,雲來不適的輕哼一聲,皇上心生憐惜,在雲來嘴角落下一連串的吻,這才起伏起來。
第二日醒來,天已微微亮,經□□愛渾身酸痛,卻記著要去寧坤宮請安,揚聲喚來了玉韻,“什麼時辰了?”
玉韻一臉喜色,道,“回淑嬪娘娘話,皇上說了,怕娘娘辛苦,讓娘娘今日不用去請安了。”
“淑嬪?”雲來有些怔然,不過是侍寢了一晚,便是嬪了麼?
玉韻隻當雲來不信,道,“皇上走前親口說的,小主若是不信,待一會兒子宮人來宣了旨便是了。”
雲來看她一眼,麵色不變,亦讓人看不出喜怒,隻道,“你去準備了水,我沐浴過了便去給皇後請安。”
玉韻不解,“皇上許了娘娘不去的。”
雲來冷笑,“我若不去,指不定又有人說我恃寵而驕,如今容妃已看我不過了,我可不願再授了把柄給她,你快去吧!”
雲來緊趕慢趕,到了寧坤還是險些就過了時辰,好在皇後還未來,倒也不算過。
隻是即便如此,也忍不住有人拈酸吃醋,“淑嬪來的可真早,莫不是昨晚伺候皇上累著了?也難怪,久不伺候皇上,驟然如此可不是不習慣了麼,素日聽說妹妹愛睡的緊,今日可是都要起不來床了?”
容妃不過得寵沒幾日便被雲來分了恩寵,自然話說的不好聽,雲來卻不想與她爭辯隻道,“娘娘盛寵,臣妾自是比不得的。”
容妃看雲來低眉順眼,隻覺無趣,有心再刺兩句,可看雲來一直一副不瘟不火的模樣,自己也覺得甚沒意思,輕哼一聲轉首不再言語。
眾妃又等了小半個時辰,皇後才扶著謹行進到殿裏,待免了眾妃的力,才和氣道,“總歸是老了,昨晚睡得早也是起的遲,比不得你們風華正茂的,聽說昨晚是淑嬪侍的寢,若是身子勞累就不要過來請安了,來回折騰再受了寒可怎麼好?”
“哪裏就這樣精貴呢?”容妃笑道,“伺候皇上沒有個好身子可怎麼行?依臣妾瞧淑嬪也是要走走了,每日的都躺著哪裏有幾分力氣呢?昨兒太後讓臣妾抄了佛經送去,剛巧臣妾有些不舒服,就勞淑嬪一趟了,左不過一點的距離,倒也不費什麼事。”
雲來一向不得太後喜歡,如今去慈安宮可不是找氣受麼?眾妃看著雲來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皇後淡淡看容妃一眼,道,“太後讓你送去的,怎可假手於人,知道的是你身子不適,不知道的隻當你懶怠不敬太後呢。”
容妃臉色一變便要開口,皇後已然道,“本宮想送個百福字畫與太後,如今就缺淑嬪慧容華還有齊妃的了,一會兒散了請安你們要留下。”
三人自然起身應是,容妃本就憋了一口氣,如今臉色愈發難看。
雲來新晉得寵,眾人雖有些撚酸但有皇後在倒也沒說什麼,便連容妃也隻是一直冷著麵色不再為難,散了請安,容妃草草行了禮便當先離去,莊妃自然緊隨其後,雲來看一眼便收回目光,隻等皇後說話。
皇後又與三人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便引著三人進到書房。
一張百福字畫已寫了大半,如今隻剩幾個空位,福字字體不一,明顯不是一人手筆,皇後讓人研磨,笑道,“前些日子太後感了風寒,總也不好,本宮便想了這個主意總歸是姐妹們的一份心意,便連容妃都寫了你們也且寫一個吧。”
齊妃自然是第一個,運筆如鉤,一氣嗬成,齊妃樣貌嬌俏,字體卻似男兒一般大氣,雲來頗感意外,齊妃見狀笑言,“家父酷愛書法,又煩女兒家嬌作,是以我的字體更像男兒些。”
慧容華字如其人,溫婉和順,雲來出自書香世家,雖不算頂好,但也下過一番苦工,自是也不差。
皇後見了很是欣喜,囑人收起來裱了給太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