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查明了真相,也抓到了凶手,但王小磊的心裏總覺的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心裏也多了一份輕鬆。
王小磊本想借著這個機會詢問一下村長關於山穀出口的事情,一抬頭,正好看到村長家的正廳中間也懸掛著一張未展開的神秘字畫。
幾次三番看到這種怪異擺設,徹底將他旺盛的好奇心給調動了起來,忍不住就要問出這幅畫的來曆,卻被李優搶先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多虧了你和若水,才這麼快抓住了真凶,全村人都會感謝你們的。想來折騰了一夜,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沒想到村長幹脆下了逐客令,王小磊眉間一皺,欲言又止。
看村長起身已經走進裏屋,他也知趣地拉著若水準備回家。
剛走出門口,王小磊的腦海中突然間想起一個細節,暗叫不好。
“不對,不對,事情全錯了,對,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王小磊的反應把若水嚇了一跳,想問怎麼回事,卻見他忽然回頭,拉著身不由己的若水朝著來路奔去。
從一開始,他就覺的事情太過簡單。現在回想一下,說包丁是凶手,漏洞實在太多,光是那盒朱砂就有些說不通。隻是當時被自以為是的頭腦蒙蔽了雙眼。
王小磊心中大急,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村長理論,如果他的設想沒錯,現在包丁肯定身處危險之中,甚至已經被殺了也說不定。
村子裏沒有所謂的牢房,包丁暫時被關在村長家的柴房中。
嗵的一聲,王小磊大力踹開柴房的門,恰巧看到衛虎拿刀逼向緊縮著身子一臉恐慌的包丁。
“住手!”不由分說,王小磊怒喝一聲。
卻不想衛虎揮下的刀並未停止,凜冽萬分地削向包丁的脖子。
心中一緊,王小磊腳尖飛彈,快速朝著衛虎而去。借著衝勢掃出一腳,踢在衛虎的手腕處。刀鋒一偏,堪堪挨著頭頂削了過去。
嚇的包丁雙腿發抖,腳下瞬間出現一灘水跡。
衛虎發狠,手腕急旋,將手中的刀靈巧地掃向王小磊,為免受傷,王小磊急忙跳開。接下來,衛虎竟舍了即將落敗的王小磊,提刀再次砍向臉色蒼白的包丁。
“救我……救我,我……就告訴你們真凶是誰……”也不知此時的包丁哪裏來的力氣,竟在刀尖快要刺入胸口之時,脫口而出。
包丁做為整個事情的關鍵,王小磊自然心急如焚,卻也趕不急救他。
正當發愁之即,一道絢彩的亮光從他眼前閃過,削泥一般將衛虎手中的刀一分為二。
看若水盤坐在地,雙膝上的那把九色琴,王小磊大大呼出一口氣,卻沒注意到衛虎眼中的狠色並未消減半分。
衛虎雙眼血紅,鋼牙一咬,探手接住落入半空的半段刀尖,也不管刀刃入肉,鮮血直流的疼痛,單手閃電送出,噗的一聲整段便沒入一臉不可置信的包丁心口處,噴出幾口黑血,當即就斷了生機。
衛虎如此拚命,讓王小磊兩人都是始料未及。他們想不通,明明已經事情敗露的衛虎,還有什麼非要殺包丁的理由。
包丁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但兩人反而更加緊張。原因就是對麵還有一個殺伐果斷的衛虎。
有著若水的九色琴坐陣,雖然不懼,不過以衛虎狠冽的作風,難保不使出一些同歸於盡的招式。
在兩人警惕的目光中,衛虎冷冷一笑,出乎意料地丟掉了手中的刀柄,淡淡地道:“我不會和你們動手,沒錯,真正的凶手就是我。”
說完這句話,衛虎的臉上湧出一抺如釋重負的輕鬆。
“不盡然吧……”王小磊壯著膽子說道:“就算包丁是你殺的,但殺死那六位老人的絕對另有其人。”
“不,你說的不對,我殺包丁正是因為我殺了那六個人,這難道還有什麼值得質疑的地方嗎?”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衛虎露出的恐慌卻出賣了他。
衛虎的反應似乎給了王小磊一些信心,篤定地搖頭道:“當然有疑問,因為你如果真是殺人凶手,那你在殺包丁時就不會選擇用刀這種下乘的辦法。”
王小磊環顧四周,冷冷地說道:“也該你登場了,別讓自己手下替你頂罪,這種人,我瞧不起。”
“唉,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毀在你小子手裏。”一聲歎息後,從門後緩緩走出一人。
等若水看清此人是誰,不由失聲驚道:“村長?”
點了點頭,李優並未否認:“事情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衛虎,你也不用強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