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一歪頭，“等等！”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她的身上，常娥沒有因為其他人注視著自己而覺著尷尬，隻是不服氣！
他們的資料在幾位院首那裏，人手一份，就算沒有資料，她不覺著自己就沒有常夏強！
“為什麼不選我？”
常娥淩厲的目光直射晴微，晴微仍是一臉冰冷。麵對常娥的不平，也沒有一絲動容，甚至沒有說話。
常娥上前一步，身體站得筆直。她隻是不想輸給常夏，那個丫頭……她不想輸！
“為什麼？”晴微終於看向了常娥，再一次打量了一番，“小竹苑不收殺過人的弟子。”
“什……”常娥剛想要反駁，雖然有可能是晴微的托詞，但是她無法反駁。
她殺過人，不止一個人。
瞬間，氣勢就弱了許多。
女子，殺過人的並不多。偏偏，常娥就是一個。
能夠站在這裏的少年少女都是嚴格挑選之後的，年齡都是在十六歲以下。十六歲雖然已經成年，但是這些無不是大家子女，這個年紀從未遇見過打打殺殺之事，更別說殺人了。
就算殺過人，那也隻是少年，少女殺人？真的少見。
“殺人？這女子殺過人？”
“怎麼可能，你看她樣子。”
“晴微院首這麼說了，況且她也沒有反駁啊？！”
本來眾人的目光就聚集在常娥的身上，晴微的一句話更是將她推到了話題的頂峰。
她本來就不服氣，但是這裏她說了不算。晴微不理會常娥的目光沒帶著常夏退後。常夏跟在晴微的身後，有些趾高氣昂。
除了晴微的幾位院首對常娥都感興趣，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女子，有此膽識，已經算是有趣了。
常娥從未想過非要進到小竹苑，但是她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是的，就是屈辱！
她有沒有辦法，隻好等著晴微，奈何晴微壓根不把她當做一回事兒！
“院首師妹，看在我的麵子上，收了她吧。”
誰都沒有發覺，又有一位美婦站在了六人後麵。這名美婦要比晴微長得更加端莊，麵帶微笑，看起來慈眉善目，好看極了。
晴微見到此人，眉間皺起，常娥一直盯著晴微，雖然隻有一瞬，常娥還是捕捉到了晴微眼中的不滿和厭惡。
“師姐，你不是在閉關嗎？”
“剛出關就見到如此有趣的丫頭，以後讓她跟著我，不會耽誤你的事兒的。給她一次機會，沒有下次。”
這話是對晴微說的，也是對常娥說的。常娥立即領會其中意思，拜謝，“多謝師伯。”
美婦笑道：“我叫晴清，你應該叫我師父。”
師父？
師父這一詞叫常娥想起了前世的師父，如果沒有師父就沒有她。麵對這一稱呼，常娥熟悉又陌生，於是她猶豫了。
“喲，我可是頭次見我收徒，還猶豫的丫頭，果真有趣！”晴清沒有生氣，仍然笑著，“那我先帶她走，省得耽擱你們的進程。”
說著，就拉起常娥的手臂，踏空而行。
常娥上一次見到踏空而行的，就是在洛城那個毀了商宮的男子。
“說吧，丫頭，你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