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常娥，半晌後，常娥手上湧動的靈力沒有消失，卻也沒有別的變化。忍住沒有發聲，晴清對常娥仍抱有不小的期待。
一般來說，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至少會有靈印的形狀，半個時辰，至少會有一道靈印凝結而出。如果沒有，那就真的是沒有天賦。
天賦這個詞，在靈陣師這個職業上，被運用的最多，沒有天賦的人，隻能望而卻步。
常娥從來不相信天賦這件事，她覺著人定勝天，總要改變些什麼，才能不虛此行。不做些逆天的事情，那還叫主角嗎？！
一個時辰過去，常娥手心中的靈力也逐漸消失，看起來就是已經無力支撐。
晴清歎氣，果然是她想多了。
常娥與那個人，本就是兩個樣子，隻是長得相像罷了。
聽見晴清的歎氣，常娥才抬起頭。
“師父，怎麼了？”
晴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直接說自己覺著她沒有天賦，還是說自己已經要放棄她了？
不管哪一條，都有可能對一個十五歲少女產生不可挽回的打擊。
“我……”
“你不會說我很傻，還是我很笨？”
常娥沒讓晴清說下去，她知道，晴清失望了，失望就失望在，她沒有結出靈印。她真的沒有結出靈印嗎？
常娥伸出修長的手指，掌心白光一閃，靈力再一次開始湧動，一道靈印，慢慢的浮現。
靈印？！
晴清鬆了一口氣，真的是靈印，常娥隻要結出了靈印，那麼不管用了多少時間，常娥都是可塑之才。
令她驚訝的是，又是一道靈印浮現在常娥的指尖。
第二道？！
沒等晴清驚呼，常娥的手指間，又是一道靈印。
第三道！
第四道！
第五道！
晴清被震驚了，這足足五道靈印就這樣出現在兩個人的麵前。
一道道靈印泛著白光，將二人的臉龐照亮。
“我不是傻子，我覺著這個不算太難。”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常娥覺著十分熟悉。常娥結出靈印的時候，終於想到了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於哪裏。
石符，石符空間裏麵，一是弑神，一是補天。
補天的那枚玉簡，那種帶著很玄的氣息，又帶著令人迷離的困惑。是的，就是靈印的感覺。
難道說，補天的玉簡裏麵，藏著的就是陣圖？！
想起了鳳湘的話，常娥隻覺著自己距離巨大秘密隻有一步之遙。在那之前，她要先學習基本功。
晴清被常娥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自己以為的愚笨之人，就是所謂的天賦者。原來，看走眼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對不起。”
來自晴清的道歉。
常娥聳肩，“不需要，你是我師父。”一副不驕不躁，不動聲色的樣子，給人一種一心撲在學習上。
這等架勢，可是真的打動了晴清，“剛剛你的靈印靈力有些分散，顯然是靈神力沒有跟上，所以無法凝實。你才剛剛邁進靈武境，靈神力也遠超他人，你需要的就是怎樣運用。”
這是第一次，晴清看見常娥這般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