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人如玉
鳳曦笑，“南宮宸又不是我所愛之人，雲絳公主並沒有欺我。人家是兩情相悅，我在中間又是哪門子的事啊……”
“可是小姐，南宮公子是跟你有婚約在先的，現在他……再說今日公主來府上是什麼意思。”小環冷哼了一聲。
“小環，平日倒小瞧了，今日發現你也是個機靈人，不過我本不在意南宮宸，何須人家拜訪。再說人家是公主啊，親自來我這邊，我還能說什麼。”在這階級嚴苛的古代，若是自己真跟南宮宸相互喜歡，鳳曦也質疑自己有沒有勇氣跟他一起下去，“再說你家小姐我，是什麼樣的身子，過了今日不知道有明日的人，別再多乞求什麼了……平淡未必不是福。”
小環聽小姐這麼說，以為她又想著她的病了，“小姐別擔心，老爺不是再找大夫啊，小姐安心養著就是了。以小姐的容貌，誰不把小姐捧在手上。”
鳳曦並不覺得現在的身體不好，隻要她情緒波動不要太到，好好調理，多活些年頭還是成的。
“以色能結良緣嗎？”鳳曦聽小環誇獎自己的美貌，她反而不安，想到自己的身子骨，她嗤笑一聲，一個朝不保夕的人，根本沒有未來可言的人，怎麼還奢望愛情……
小環見小姐有些憂傷，她立刻解釋，“是小環嘴拙，小環的意思是小姐才貌雙全，值得有良人相伴……”
聽小環絮絮叨叨的，衝淡了鳳曦不少的憂愁。
“放心好了，我不嫁的話，到時候不會把你放在身邊的，免得留來留去留成了仇。不知道小環到時候會嫁給哪家公子……”鳳曦把小環逗得氣急敗壞，小環扔下一句不理她，人就跑外邊去了。
鳳曦望著窗外搖擺的枝條，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她不該貪求太多，會痛苦，大概就是因為要得多，而得不到滿足。上一輩子，她希望能健康，可終究沒有得到，這輩子讓她少受了不少的罪，該滿足了。老話說得好，知足者常樂。
鳳歧搖頭，“爹心裏有點不踏實。”
鳳曦追問，“是什麼事讓爹不踏實？”這段日子下來，鳳曦也把鳳歧當做是自己一個長輩。
鳳歧就把自己憂心的事說了出來，“最近北邊不太平，皇上或許派我出兵……”
鳳曦了然的樣子，“是不是這次北邊很不安穩，有點危險？”
鳳歧摸著鳳曦的頭，“傻閨女，打仗哪裏有不危險的。出去打仗什麼的，還不是得小心了再小心，這腦袋可是暫時懸掛在身子上的。”
鳳曦點點頭，想起打仗流血的情景，她不由地顫了下，想起以前看古裝劇，覺得拚殺很刺激，英雄讓人熱血沸騰。現在親身蒞臨曆史，她深刻明白，這一切不是演戲，一將功成萬骨枯，其中的悲涼不由感發。
“爹，那皇上派你什麼時候出兵？”鳳曦忙問。
“明天就走，現在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聽鳳歧這麼說，鳳曦忍不住靶動，雖然知道他隻是關心她原來身體的女兒，可是鳳曦忍不住還是感激在心。
“爹，府上這麼大，我這邊還有婢女照顧，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隻盼爹爹能早日凱旋，邊境早點平定，我在府上等著爹歸來。”鳳曦看著鳳歧認真道。
鳳歧笑笑，“女兒長大了，可是府上就你一人，我怕要是有什麼突發事情，不如我讓李馭來照顧你。”
鳳歧看女兒疑惑的樣子，他笑著解釋，“李馭是爹堪以重任的青年才俊，以後皇朝怕是少不得他。”
“竟然爹爹對他這麼倚重，那爹還是帶著李馭去，女兒等著爹爹旗開得勝歸來。”
“這次晃上隻派我過去，李馭還得管皇城的安危。”鳳歧跟女兒話了一會，就讓鳳曦回房喝藥，休息去了。
待女兒走了，鳳歧就對府中的奴仆發話。訓話訓得差不多了，他就去書房寫了一封信，叫人交到李馭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