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心痛1
夏侯嵐想到得到的消息，他試探著，“聽說雲絳公主今日來找你。”
鳳曦頷首。
鳳曦擦幹念拂的腳，正要抱他到床上。
夏侯嵐伸手抱過孩子，這是他從念拂降生後，第二次抱他。鳳曦知曉這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也不能要求他把這個孩子當做親生的來。夏侯嵐不疼，那讓她一個人疼就好。
“南宮家的人，你別接近，他們接近你，是別有用心的。”最近南宮家頻頻舉動，都跟舊帝脫離不了關係，他不想鳳曦就這麼被一幹人等利用了。
鳳曦從夏侯嵐那邊抱過念拂，“你想多了，我還有什麼能被利用的。雲絳隻是作為一個朋友，來看望我罷了。”
“她……”夏侯嵐沒有說什麼，若雲絳公主真是善良之輩，那南宮宸的爹娘也不會被她所挾製。見鳳曦的樣子，怕是容不得自己說雲絳的不好。
“有件事我想問你？”
見她神情凝重，夏侯嵐也小心翼翼起來，“何事？”
“我爹的事跟你夏侯家有關？”
怔了一下，夏侯嵐回神，“你爹的事不是因為救赫連君才這樣的。”
“我要聽實話，真與你有關？”鳳曦盯著他瞧，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回避，她全部明白了。
“你聽誰的謠言？鳳大人是我的嶽父，我怎麼會傷他。”那時候他想救他，隻是去晚了，已被他爹設計了。一邊是自己的親父，一邊是自己愛的女人，他誰也不能傷。
鳳曦拿出一封信。
夏侯嵐沉默，他的眼裏滿是痛苦，終還是被她知道。
“曦兒……”他很想說就這樣算了吧，可望著她那雙眼，終開不了口。
“你是我的殺父仇人。”鳳岐在她的心中跟親爹沒有兩樣，這樣一個長者死在陰謀下，死得那樣的慘烈，怎能不讓她心痛。而夏侯嵐是她愛的人，這種種的矛盾，讓她瘋狂。
“所以，你選擇背叛我。”
他從身上拿出那一堆紙，小小的，皺皺的。鳳曦瞥了一眼，熟悉的字跡，她怎麼不知道。
“是。”她沒有辯解什麼，或許他們之間就這樣落幕了。
伺候的婢女也被撤離，什麼事都自己來，鳳曦並不感到痛苦。或許這種折磨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她不用享受著榮華，而惦念死去的鳳岐，這樣也好。
時光荏苒，枯燥的日子也會從手中流逝。
念拂三歲了，也會走路了，他淘氣的模樣讓她好氣又好笑。這怕是她平淡生活裏唯一的亮色。
念拂奶聲奶氣地叫著，“娘。”
鳳曦笑得更加的燦爛，“你這小子，又跑哪裏去了。”三歲的念拂，不知道有多麼的好動，整天讓她好找。
“娘，娘，我發現個好玩的東西。這塊黑黑的石頭。”那小子獻寶似的，當鳳曦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她怔了一下，原來是硯台，自己開始練字時的硯台，那是他送的。
自從自己不練字，她就把東西藏起來，今日卻被這小子搜了出來。
鳳曦拿過硯台，笑著解釋，“這個東西叫硯台，寫字時候用的。”
“寫字是什麼？”小家夥終於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他就纏著鳳曦教他寫字。
鳳曦笑著答應。
“終於不用看螞蟻搬家了。”
聽念拂這麼說，鳳曦心酸了。孩子本對這個外邊的世界好奇，而因為自身的關係，讓他陋居一隅。
看著漸漸長大的孩子，鳳曦心想，她也確實得教導他學點東西，識字也是必要的，免得將來出去了，他卻一事無成。
從彎彎扭扭的字，當現在端正的字，鳳曦倍感欣慰，這孩子還真是聰慧，不由更加喜歡。
……
又是一個寂寞的夜晚，夏侯嵐望著窗外，想著她，她在做什麼？或許她還在教導念拂，手把手地教著他，不由讓他心生妒忌。
外邊的人進來了，把今日鳳曦做的事報告他聽。每天都是差不多的事，可夏侯嵐依然聽得很開心。她平安，他就覺得舒心，隻是思念加深，讓他有些難以抑製，深怕哪天控製不住自己。這樣的他們，或許彼此不能見麵，起碼她還在他的府上，起碼她一切安好，他不敢，也不能奢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