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抓獲
漸漸地，他的輪廓清楚了起來。
鳳曦緩緩地往後退，赫連潺臉上的表情好駭人，認識他以來，鳳曦還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好像要殺了自己一般。
“送娘娘回去。”冷冷的聲音，好似從冬日裏那結冰的河裏破冰而出的氣流，刺骨。
“我不是什麼娘娘！”鳳曦怒吼，她想等在這邊，等下夏侯嵐會回來，他會找不到她的。
“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妃，等處理皇後的事，你就是皇後。”
“我不是什麼皇後，我也不要留在宮中，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開！”
赫連潺抓住鳳曦的手，“回去。還想等夏侯嵐？他不會回來了。”想起眼前的女人差點為夏侯嵐生兒育女，想起鳳曦曾經跟夏侯嵐耳鬢廝磨，赫連潺就嫉妒得要發狂。
“他怎麼了？”鳳曦焦急問，難道說赫連潺抓住夏侯嵐，或者說夏侯嵐受傷什麼的，鳳曦的腦袋不自覺地胡亂猜想。
見鳳曦這麼在意夏侯嵐，赫連潺心上像是被人撕開了般。
“如果你不回你的宮殿去，那我就不能保證夏侯嵐。”
鳳曦望著眼前的人，這怕才是真正的赫連潺，那個簡單純善的少年，他的存在，也隻是一場假象。鳳曦隨著宮女回去，她看著周圍，探著夏侯嵐的行蹤，想在其中找小菲的身影。
鳳曦回到宮殿，就問那些宮女，夏侯嵐到底怎麼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夏侯家謀逆，夏侯嵐就是被千刀萬剮，也是應該的。”
赫連潺進來，遣了宮女出去。
鳳曦知道現在不能為夏侯嵐求情，可內心的恐懼壓製了一切，她迎著他的目光，“你到底想做什麼，隨便主宰別人的性命，你很痛快嗎？我隻希望不認識現在的你，那麼讓人覺得可怕。以前的王爺多好，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
“人若不自己主宰性命，那就會被別人主宰，那我寧願自己是主宰的人，好過被主宰。你永遠不知道，那種被人主宰生命時，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沒有了明天，甚至就是入睡，也不敢酣然入眠，擔心這一刻將成為永恒。”如履薄冰，巨大的夢魘，就是如今他成為九五之尊，有時午夜還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如果我留下，那你會放過他嗎？”
“你覺得朕會答應你的要求？你憑什麼認為朕會答應，就仗著朕對你的寵愛？”若是現在是別的女人站在他的麵前維護另外的男人，他保證那女人跟別的男人下場都很淒慘，可是說這話的是鳳曦……是的，她吃定了自己。赫連潺真為自己悲哀，或許不愛上一個人，他會比現在好過很多。
赫連潺笑自己，真是報應，他從認識就設計了這個女人，到頭來卻發現，原來被設計的隻是他自己，他讓自己成為這其中最可悲的一角，他落在了自己的局裏，可笑的命運。是他一手把這個女人推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他們的初遇，遇上強盜……他操作了一場又一場的戲，卻投入了太多的關注，不小心自己也摻和進去，泥足深陷……
鳳曦苦笑，是啊，她憑著直覺，認為赫連潺會答應，她太看得起來。她沒有說什麼，靜靜地往內室去。
赫連潺疾步上前，橫抱著鳳曦。
赫連潺把鳳曦扔到床上，鳳曦懼怕地蜷縮到一邊。
“你成為我的女人，朕考慮放過夏侯嵐。”他不會強暴她的，她要她心甘情願，也讓她看清楚，誰才是她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難道你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別讓我鄙視你！”
“你不是在意夏侯嵐，朕倒想知道他在你心中多少分量！”赫連潺坐到床沿，他餘光看著躲到角落的鳳曦。
赫連潺再也沒有說話，鳳曦慢慢地出來了，她抖著手解開衣上的扣。他看著她的衣在他的麵前落下，他的心卻更痛了，她願意為了那個男人，委身自己……赫連潺的眼底充滿了肅殺之意。
光滑細膩的肌膚，白皙晶瑩，如一塊美玉在她的麵前綻放，翦水秋瞳沒有任何的光彩，就像是一塊上等玉，那玉紋上拙劣的技藝。她的眼裏除了敷衍，好像就沒有剩下什麼，一點別的感情也沒有，有的話也怕隻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