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傑斯憤怒了,或者說是害怕了,他知道方才的炸營不是烏克蘭的政府軍所為,否則,就在他跳上車頂的那一瞬間,狙擊槍已經將他擊斃。
多而傑斯眉頭緊鎖,久經上位而手握生殺予奪的權利熏染,讓多而傑斯具有一種絕對的肅殺威嚴,不怒而威。
整個軍營被裏裏外外搜了兩遍,卻是什麼都沒有搜到,多而傑斯的臉色陰沉的嚇人,直把一眾心腹們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將軍,是不是敵人見自己暴露失手了,就趁亂逃了?”多而傑斯的一個心腹,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
多爾傑斯冷哼一聲,一雙暴虐的眸子掃了一眼眾人,直把眾人嚇的一縮脖子,而後站在一旁不再吱聲。
“行了,都下去吧,讓一營的人在我的房間外守著,寸步不離,就連一隻蒼蠅也別給我放進來,聽到沒有?”多而傑斯一臉陰沉道。
“是!”眾人麵色一凜,連忙挺身答道,而後各自下去布置多而傑斯房間外的防禦。
軍營裏被折騰的人仰馬翻,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其他人這才散了下去,多而傑斯由於受了驚嚇,此刻的眼皮也有些昏昏欲沉,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太陽就升起了,看來是真的趁亂逃出去了。
想到這裏,多而傑斯的眼皮更是睜不上去了,想著明天又是一場惡戰,便放任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眼下由於剛剛經曆過炸營,士兵們的神經都繃成了一條線,哪怕是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警覺。
就在這時,戰兵腰身一扭,從漆黑一片的房梁上翻身而下,悄無聲息的落了地,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間裏熠熠生輝,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散發著令人膽戰心寒的殺氣。
利刃隊員就在炸營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撤退了出去,隻留下占據至高地點的林國光、劉威兩人狙擊掩護,而戰兵則偷偷的進了多而傑斯的房間,翻身上了房梁。
沒有人會想到敵人就藏身在多而傑斯的房間裏,而且是在全部隊員都撤回的情況下,就隻留下一人!
整個房間裏一片靜謐,隻能聽得到房間外巡邏士兵的腳步聲以及多而傑斯均勻綿長的輕鼾聲,忙了一天了,就是鐵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多而傑斯。
戰兵手指軍刀悄悄的接近多而傑斯,特殊製式的烏黑軍刀完全不反光,仿佛與暗黑的也融為一體。
多而傑斯也是從生死線上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雖然此刻是在熟睡,但是本能的對危險有一種幾乎詭異的直覺,幾乎就在戰兵將軍刀架在多而傑斯的脖子上時,多而傑斯猛然睜開了眼。
“如果不想被一刀割斷喉嚨,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最好也不要說話,相信我,我的刀比外麵的那些人都快!”戰兵冷冷的低聲說道,聲音低到足以讓多而傑斯一人聽到。
多而傑斯死死的盯著戰兵,想要趁著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看清楚戰兵的臉,但是,此刻戰兵是背光而站,整張臉隱在黑暗中,與黑暗融為一體,根本就看不清楚。
多而傑斯抿了抿嘴唇,這才壓低聲音,“你是什麼人?”
戰兵將腦袋湊到多而傑斯的耳朵旁,以至於能夠讓多而傑斯聽清楚自己說的每一個字,“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到了什麼人!”
多而傑斯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心髒猛然一縮,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卻被戰兵大力的按住了身子,竟是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
“有人花了足夠多的錢買了幾條人命,但是,顯然這些人握在你手裏,我就要這幾個人,否則的話,你擋我財路,你也別想活!”戰兵一臉冷厲殺氣的壓低聲音道,讓多而傑斯的心跳不由得漏跳一拍。
“是誰?隻要不傷害我,一切可以商量!”多而傑斯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但是卻依舊在聲音中聽出了一絲輕顫。
沒有人會在被人用刀架住脖子還依舊能夠談笑風生的,那是瘋子,饒是多而傑斯經曆過太多的生死,但是,他同樣怕死。
戰兵突然收起了軍刀,而後放任多而傑斯一臉驚懼的坐起身來,擺出防備架勢看向戰兵,像是一頭麵臨威脅的野獸。
戰兵不由得咧了咧嘴,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別緊張,隻要你不喊人,我保證你的性命無礙。”戰兵壓低聲音說道。
多而傑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才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距離房門的距離,雖然隻是不足兩米的距離,但是,他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在他逃出這個房間之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