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兵沒有想到一場內亂會如此橫生枝節,卡塔吉爾吉斯的政府軍已經全線潰敗,整個卡塔吉爾吉斯現在已經是人間地獄,到處彌漫著嗆人的濃煙,屍橫遍野。
戰兵駕駛著悍馬一路疾馳,原本曾經走過的大路上堆放著燃著濃煙滾滾的垃圾堆,水泥地麵上隨處可見爆炸坑,不過就是不到三天的時間,卻讓戰兵險些都認不出來自己曾經來過這裏!
戰兵一路走來,看著成群結隊的民眾聚在一起打砸搶燒,甚至比武裝分子更加的肆意破壞,因為武裝分子尚且還惜命,但是這些已經被戰爭刺激的神經高度亢奮的卡塔吉爾吉斯的普通民眾卻猶如舉行一場浩大的賭博,賭的就是如何能夠最大限度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戰兵看來,卡塔吉爾吉斯已經不是久留之處,政府軍已經指望不上,因為時至今日,政府軍尚且還在勾心鬥角,貪贓腐敗,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維護身為官員的職責與國家人民的利益,此時的政府軍已經是腐朽不堪,就像是處於風雨飄搖中的紙船,隨時都有可能沉沒。
隻不過,這一切卻都不是戰兵所要操心的問題,這裏不是他的國家,戰亂中死去的不是他的同胞,所以,沒有切膚之痛,自然也就會高高掛起,漠不關心。
任何一場政治的變革總會經過流血犧牲,所以,這一切都不是戰兵關心的問題。
“該死的!”戰兵不由得再次咒罵了一句,由於整個街道已經被破壞的千瘡百孔,即使是戰兵駕駛的悍馬,卻是也有地方是無法通行的,而如此繞行開來勢必會浪費時間,而此時,對於亟待救援的戰軍等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冉爽快速的選擇最佳路線,由於前方道路被堵,所以,戰兵不得不原地掉頭,尋找其他的路與戰軍等人彙合。
“這裏,前麵右轉!”冉爽連忙指了指前麵的路口,隨即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朝一旁甩去,若不是冉爽眼疾手快的抓住座椅,恐怕已經被甩到了車身上。
隻聽悍馬車的輪胎發出一聲尖利刺耳的尖嘯聲,而另外一側的車輪更是已經離地,整個車來了個九十度的漂移,隨即開進了一條狹窄的胡同裏。
冉爽整個後背幾乎被冷汗浸濕,相信戰兵的技術是一方麵,擔心害怕卻又是令一方麵了。
胡同口雖然隻能容一輛悍馬車通過,但是相比較於主道而言,卻沒有太多的障礙物,即使有障礙物,憑借悍馬的彪悍性能也能夠輕鬆應對,隻不過,由於胡同口過於狹窄,戰兵躲避人的時候免不了要刮蹭到兩旁的車身,而兩麵後視鏡已經被折斷,不知道丟在哪裏去了,而兩麵的車身更是坑坑窪窪,千瘡百孔。
終於,悍馬車有驚無險的駛出了胡同,順著一條單行車道疾馳而去。
之所以被稱為‘單車道’,完全是因為中間的護欄,所有的標示已經被毀的破敗不堪,戰兵甚至不知道此刻他們已經到了什麼地方,隻能依照目標方向前進,隻要大方向沒有錯誤,總會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