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轉頭看向成安,成安回到這公主府看起來有些鬱鬱寡歡,事實上這一路她除了逃跑比較活躍,其他也沒有怎麼樣。成安憂鬱地看了一眼梅若,便牽引著梅若往裏麵走。
周圍拉拉雜雜跟了好幾圈的人,但是卻是多而不亂。將軍大人早在進了門就跟梅若分道揚鑣了,後來成安才告訴她,駙馬住在另一個院子,隻有公主有需求的時候才會召駙馬侍寢。
梅若被這個說法囧了很久……原來她是可以召將軍大人侍寢的啊?
梅若被安置在公主的寢室,睡了一個很不安穩的覺。她半夜醒來,看到成安睡在塌下,睡容有些糾結,但倒也安定。正當她糾結著要不要起身的時候,旁邊的窗戶卻被輕輕的推開,梅若正打算尖叫,卻見來人噓了一聲,然後她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居然是將軍大人。
將軍大人幹淨利落的在成安的身上點了幾下,估計外間的人也是這麼被他搞定的。
“何事?”他這麼鬼鬼祟祟的,讓他也不得不壓低聲音說話。
“走,帶你去看花。”將軍大人此時褪了一身的鎧甲,著著她前次看到的長袍,黑夜裏眉目清晰,低聲跟她說,帶她去看花。
梅若抿了抿嘴角:“看甚麼花?”
將軍大人也不解釋,隻拉起她的手,摟著她的腰,縱身飛出了窗戶,向西北角急馳而去。梅若雖說跟他同床共枕半個月,但是到底還沒有這麼親近過,或者以前這麼親近過,但是她不記得了,所以她瑟縮了一下。
“冷?方才應該帶件披風出來,是我大意了。”說著便要解開自己的袍子。
梅若按住他的手說:“不冷的。”然後往前走了兩步,這就是他說的花嗎?她記憶全無,並不知曉這是什麼花,但是很好看,那麼那麼多,都在黑夜中綻放……
梅若扭頭看他:“這是什麼花?”
“曇花……你不是最喜歡,怎的不開心?為了迎接你回來,花匠準備了許久。我看它們欲開,未曾想到竟是被我們撞了個正好。”其實這曇花並不算多,曇花周圍還有其他花種,均開著碗口大的花,在夜中看不清楚顏色,均被這曇花掩去了顏色。
“開心,為何會帶我來看花,你怎知我醒了?”她垂首問道。
“你說了許久,我自然是記得的,你歡喜就好。”他上前一步輕輕擁住她:“阿寧,我甚想你,你想我否?”
梅若為難地皺了皺眉頭,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忘記了。”大約是將軍大人表現得很委屈,梅若覺著有些抱歉,忙不迭地說:“這花,我甚是喜愛,心中也歡喜。”
正當她還要繼續表忠心的時候,卻聽不遠處有燈光閃爍,有人喝道:“誰在此處!”
“跑。”將軍大人抓起梅若的手就往前跑去,梅若跟在將軍大人的後麵,隻覺得不知道繞了多少圈,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此乃我的府邸,我為何要跑?”梅若喘著粗氣說道。
“若是不跑,於本駙馬名聲有礙。”將軍大人瞥了一眼梅若說道。
待梅若還沒有喘勻的時候,一閃身將梅若抱上了房頂。梅若餘驚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你便不能先同我說一下麼?”
“看月亮。”將軍大人指著頭頂上的彎月說:“當年你便是在月下稱讚我:如玉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因了這句話,先帝便讓我尚了公主。”他輕聲說著這些話,仿若情深。
梅若看了他一眼說:“我當真說過?那倒是耽誤你了,以你這般手段才智,將軍也是屈了你的。”回來的一路,梅若也看到了。這群騎兵可以以一敵百,一路上流民無數,也隻有被餓到無法的流民才不管這一群人是何方神聖出來搶東西,真正的有實力的,哪怕是剪徑強盜都未曾遇上一個,這將軍必定是聲名在外的。
恐怕要不是這駙馬的身份,他早就是鎮守一方的大將了,而不是此時手上隻有親兵的掛名大將。
聽到梅若這麼說,將軍大人笑了起來:“耽誤倒是未曾耽誤,阿寧無需介懷,便是這樣已經很好。”
梅若看呆了去,她終於知道為何以前她會說“公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了,因了這人卻是絕色,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一襲白衣,還言笑晏晏……要了個老命了,流鼻血的。
“阿寧可是何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