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飯,開車把女朋友送回家,就回到自己家裏。媽媽提前就給我曬過了被褥,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感覺身體很放鬆。回到家裏把濟南工作的煩瑣事全都拋掉,不去想工作、想業績。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午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走出臥室,媽媽在陽台上看書,見我醒了就讓我到陽台上陪她坐下。
媽媽躺在藤椅上,我看到媽媽的鬢角長出了許多白色的頭發,額頭上麵的頭發也有許多白頭發,我好久都沒有仔細的打量她了,她眼角的皺紋格外的明顯,媽媽就在我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變老。她今年四十七八歲,他這個不孝的兒子竟然不知道母親的年紀跟生日,我發自內心的譴責我自己。我拎了一個馬紮,在媽媽身旁坐下。媽媽問我在濟南做什麼工作,壓力大不大。我告訴媽媽我在濟南做業務,主要是銀行貸款方麵,上個周剛被升成副主管。聽了我做貸款,媽媽說讓我回老家,別再濟南了,現在都打壓黑社會。我告訴媽媽不是那種貸款,是幫客戶在銀行辦理業務,收取手續費,不涉及黑社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媽媽好像舒了一口氣,但話裏話外還是想讓我回掖縣,不管是在自家公司還是上班,都想讓我離家近一點。我告訴媽媽說,我現在想現在外麵鍛煉一下,不想一畢業就回到小縣城,我說我覺得濟南的機會多一點。媽媽沒再說讓我回家工作的話,隻是說讓我一個人在外麵多加小心,不要被人騙了;別太虧待自己,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多與人為善,不要跟別人鬧矛盾等等等等。我在媽媽的眼裏永遠都是個孩子,她的這些叮囑我幾乎已經熟背於心。
太陽不想中午那麼灼熱,曬在身上舒服的很。以前每次我從學校回到家,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遊戲,每天把自己鎖在自己的房間裏,跟爸媽的溝通很少,每天除了伸手向爸爸要錢,基本上跟爸爸就不怎麼說話。今年春節的時候,跟爸爸合影了一張照片傳到空間的相冊裏,一個我初中時候的玩伴說“你爸跟以前比起來真是老了。”那時候我還沒什麼感觸,今天仔細看了母親臉上的皺紋、頭上的白頭發,我才發覺,爸媽真的老了。現在的我就像筷子兄弟唱的那首歌一樣“時光時光慢些吧,不要再讓你變老了;我願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留。”
拉著媽媽的手,陪著媽媽坐在陽台上,隻是這樣坐著,沒有太多言語,媽媽的手很暖和、也很柔軟。陽光一點點的暗下去。媽媽起身去了廚房,準備晚上的飯菜。我趕忙過去問她晚上做什麼飯,媽媽說就把中午的米飯做成蛋炒飯,把中午的菜熱一下。我讓媽媽去休息休息,告訴她,我準備晚飯就行。我把媽媽攆出了廚房,自己在廚房裏準備晚飯。把中午剩的米飯做成蛋炒飯,把中午的飯菜熱了一下。媽媽給爸爸打了個電話,說爸爸已經在樓下了。
爸爸進門的時候,手裏拿著一遝新錢,他把錢拿紅綢子包起來,放一個一元錢硬幣進去,用綢子包好。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訂婚是要給未過門的媳婦錢,一遝新錢就是一萬加上一個硬幣,就是一萬零一元錢,老話裏說的萬裏挑一,這就是萬裏挑一。這一個硬幣比哪一張錢都要重。
吃過了晚飯,爸媽每天都要去樓下運動一會兒,要去廣場跳一段廣場舞。換做是以前,我肯定要在家裏上會兒網,打打遊戲。今天我主動把碗筷洗刷幹淨,陪著爸媽一起到樓下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在家裏是個子最高的,媽媽挽著我的手臂,絲毫沒感覺到對爸爸的冷淡。今天溫度很高,天氣預報說最高24°C,室外很暖和。來到小區不遠的小廣場,廣場並不大,有十幾個人在跳著廣場舞,他們熱情的朝爸媽打著招呼。媽媽介紹說我是她兒子,語氣中滿是驕傲。
小區周圍的這個廣場很小,也沒有像濟南那樣走圈的,媽媽本想陪著我走走不跳舞了。我說不用,我自己溜達溜達,坐一會兒,讓他們跳舞不用管我。爸媽來跳廣場舞的時間不多,聽媽媽說他們現在才學到四十幾步,我也不太懂。我沿著廣場舞周圍溜達著,掏出手機跟女朋友發著微信。
“老公,我明天需要穿的正式一點嗎?”她對於訂婚宴有些忐忑。
“不用,就是平常穿的那樣就行,也沒有什麼外人。就自己家人一桌子。”我給她回複道。
“我爸媽還有我妹妹都準備的新衣服,準備咱們的訂婚宴。我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