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幹麻椒與幹辣椒被熱油烹炸出的香氣,兩道菜被老板娘端上桌,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喉結動了一下,或許是今天一天沒有輸液打點滴的緣故,兩道菜擺在麵前忽然湧上一股饑餓感。“再上四碗米飯。”我衝著風韻猶存的老板娘說道,她有兩個孩子,大女兒已經上小學,小兒子已經在幼兒園了吧,她家小兒子特別搞笑,記得夏天的時候,帶著妙妙一起來吃飯,小兒子動不動就把小手放在妙妙光滑的大腿上,摸了又摸,活脫脫有一種好色之徒的感覺。
已經三十多歲的老板娘,從來不進廚房,身上沒有絲毫的油煙味,那條黑絲襪把她纖細的腿顯得更加誘人,裙子底下的屁股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那雙手似乎絲毫不像是開飯店應該有的手,細皮嫩肉,好像就連菜她都不會去摘一下,每天做的除了服務員不夠用上一下菜,剩下的就是收錢了吧。他老公我也見過,是那種從外表看,一下就能認出來是一個廚師,就像本山大叔說的那樣“腦袋大,鼻子粗”,但他的氣質跟大款一點都不相符……
“諾一跟夏雨他倆走的挺近?”一邊吃著飯,一邊裝作無意的說道。
華峰一邊呼著氣,喝著飲料,一邊說道“還行吧,他倆經常一起去吃飯,不過諾一不是跟您店裏一個美容師談戀愛嗎?我想他們也就是正常的朋友關係。平常在店裏工作,也沒什麼交流。”華峰似乎太能吃辣,在我吃起來中辣的酸菜魚,他卻已經滿頭汗珠。
在我的心裏,總是感覺諾一變了,變得我已經有些認不清他。我想起我爸曾經說的那句話,做人不能太實在,管理員工更不能實在,必須一個個的單獨拉攏,讓他們覺得,老板看得起他們。
我繼續裝作無意的問“華峰,你做美發師有年數了吧?有沒有想過自己開一家理發店?”
他笑著搖了搖頭“以前有過,不過您看,如果我自己開理發店,前天那事兒……”似乎對於打架,他有些心有餘悸。
我沒再跟他扯理發店的事兒,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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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二日,光棍節剛剛過去的第二天,我終於以十萬零兩千的價格,把原本是“瑪豔麗美容養生會館“的房子歸入囊中,似乎房東老大叔已經被房子折騰的不輕,十多萬的房租,一閑兩個月,無形之中就損失了將近兩萬塊錢。跟他簽合同那天,我帶著娜娜、妙妙一起過去,似乎他的臉上比以往多了幾分滄桑。在銀行櫃台辦理完手續,整個人就像回光返照一般,複蘇了……
原本的裝修已經很完善,找了一家專做玻璃的店,一天的時間幫我把一樓大廳隔出一件辦公室,又讓木匠在門口方向打了一個櫃台,仿大理石木板一鋪,瞬間顯得高大上許多。一波又一波的人,兩個周的時間幫我把店麵裝飾完整。所有的家具都是在一個老同學家的家具店買的,終於趕在元旦前裝飾完畢。原本就定在元旦前一天,趕在一年的尾端開業,剩下的就是宣傳工作。妙妙早已經在簽好租賃合同的第二天就已經開始在店裏做起宣傳,LED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滾動著:伊美娜美容美體會所,掖縣第二分店火爆預備中……兩店同慶,更多優惠活動請進店谘詢。地址:新興街59號;掖縣北街199號。
裝修期間,妙妙早已經準備好的噴繪把店裏的兩塊玻璃全部貼死,六七平方的噴繪上麵隻寫著兩排字:“伊美娜美容美體會所”“敬請期待”讓我有一種浪費的感覺。病情幾乎痊愈的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指揮著這幫木匠、瓦匠、噴漆匠工作,幾乎一天從早到晚都盯在二店裏,我這也是實在沒轍,這群裝修工,一不看著他們就偷懶,竟然還有午休的習慣……好歹工期沒給我延誤,要不然我非得扣他們的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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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業少不了劈劈啪啪,火紅的鞭炮爆炸的聲音,一連串的爆竹響聲過後,招牌上的紅綢子被我揭了下來。一切都要紅紅火火,希望這些火紅的顏色能帶給我一個紅火的生意。從總公司又調過來六個美容師,三個被我留在一店,從老店抽出三個老美容師,畢竟全是新麵孔我也有些不放心。雖然已經是寒風瑟瑟的冬天,但店裏被暖氣哄得已經有二十二度,熱量往上走,二樓更是已經達到了二十五六度。
剛剛回到店裏,隔著玻璃窗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沈姐的那輛寶馬X5穩穩的停在玻璃窗前,她那曼妙的身影從駕駛室走了下來,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束花籃,我急忙迎了出去,幫她打開店門。“恭喜了,大飛。”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店裏,把手裏的花籃遞給我。我有些受寵若驚,指了指花籃“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