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教騎士們!舉盾護衛!”
就當餘下的幾名傭兵終於挨過了密集法術施放後,終於揮舞著手上鋒銳的兵器打算衝入眼前那些可惡的布袍軟腳蝦中大肆砍殺時,隨著一名信徒的高呼,幾個身形高大的信徒一把扯開了身上灰舊的布袍,露出了他們原本穿戴的金屬甲胄。
這些全身由完整甲胄覆蓋的信徒,明顯與其他的泰恩薩信徒不同,他們快速有序地在抵禦傭兵侵入的最前線排成一道直線,並開始整齊地呐喊著古怪的教義經文,那是隻有真正的泰恩薩信徒才有資格學習的神聖技能。
隨著高亢的教義頌唱在深夜的林子中不斷徘徊,這些雙手高舉盾牌的信徒身上開始閃現出如同陽光般金黃色的閃光,巍然不動的身姿展現出他們隻求固守原地的作戰目標,顯然對於他們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確保身後的那位大教士先生,能夠不受阻礙地施放出最完整的“薩蘭的月刃”。
“哼!泰恩薩的狂信徒們,你們的腦子是被那些混雜的狗屁教義燒壞了麼!現在可是深夜,所謂的泰配拉,你們的太陽神如何能夠在此時予以你們力量呢!”女傭兵冷笑地嗤笑著,但下意識地還是加快了衝鋒的步子,雖然話是那樣說,但深夜也同樣會增強“薩蘭·月之神”的能力,如若不能盡快打斷那個大教士的法術生成,那就麻煩了。
一秒不到的時間,雙方終於徹底衝撞在一起,傭兵們開始揮舞著各樣的兵刃暗器撕扯著信徒們的陣形,被稱為對魔組的四人甚至也掏出了他們身上最為珍貴的法術卷軸意圖加快戰鬥節奏。泰恩薩的信徒們也是狂熱地開始高呼頌場著他們心中最為神聖的教義,以求他們心中永恒不變的神賜予他們斬落一切敵人與阻礙的力量。
隻是那些教義,卻顯得有些斑雜,並不是說這些信徒們並不虔誠,連教義都記憶不清,而是....
“兩份教義...泰恩薩有兩份教義!”淩野磨著牙瞪大了眼前看向眼前不斷升溫的膠著戰場,他心裏那些最為痛恨的記憶也隨之蒸騰起來,他靜下心仔仔細細地聽著那些信徒高呼的教義。
要知道,隻要是在信仰的世界裏,有些東西對他而言,沒有遊戲係統的輔助,他也要比絕大多數人清楚得多。
“泰恩薩,嗬嗬,原來如此...泰配拉與薩拉在這裏,竟然聯合起來了是麼。”
我可以摧毀你們一次,就能摧毀你們第二次!
淩野知道自己眼下的等級作為一個戰士而言,衝入麵前的戰場無異於飛蛾撲火,但他40年的遊戲經驗早就讓他明白,很多時候決策勝利天平偏向的關鍵,並不一定是技能或是法術的高下。
“女傭兵!泰配拉的光輝盾衛技能,弱點在盾牌的正中央!全力攻擊那裏,技能就會自動潰散,現在這個時間以你的實力,做到這點很簡單!”
“你?!環蛇的小子!”
女傭兵冷著眼看向左側莫名衝入戰場的消瘦身影,有些不相信地想著。
這小子,在打什麼鬼主意?
“按我說的做!薩蘭之刃在沒月亮的晚上準備時間雖然會被拉長三倍,但威力也會暴漲三倍!你想讓自己的夥計全部死光麼!”淩野高呼著,雖然技能的名稱似乎發生了改變,但他有絕對的自信自己不會分析錯眼下的狀況。
問題就在於這個女人會不會相信自己了。
“可惡!你怎麼會,你怎麼會知道我聖教神跡之名!”被稱為大教士的男人聽到淩野的突然發生,猛地尖叫著,被當眾點明聖教技能的古名和弱點,這嚴重地影響了他原本平靜的心態,甚至連凝聚薩蘭月刃的雙手都有了一些顫抖。
“嘿,不打自招了?”淩野咧著嘴大笑起來。
秘辛?嗬嗬,至少你們這個所謂的泰恩薩對我而言,可沒有秘密...不過看到了這個所謂大教士的反應,那個用兵女人也應該知道我所言不假了吧?
淩野停下腳步,看著幾米外的女傭兵,心裏有了些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