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的房間是一個破舊的車廂,床、椅子、桌子,清水,以及一台破舊的收音機……在這個世界,能擁有這樣一個地方,已經算不錯,雖然建立在荒蕪的戈壁上,白天的溫度像火爐,夜晚則像是在寒冬。
作為一名自由的獵人,很少會有居所的,而喬原本也是跟隨在導師身邊在戈壁上四處的旅行,旅行的過程是很困難的,特別對於喬這種脆弱的體質來說,可奇怪的是,幾年時間喬竟然能夠硬生生的支撐下來,直到喬成為了一名自由獵人,正式的定居在這裏,那艱苦、勞碌的生活,這才好了很多,雖然這也並不是什麼理想的生活環境!
將槍套從大腿上解下和背包一起放在桌子上,超感官到現在依舊沒有結束,隻是到了陰暗的地方,灼痛感減弱了很多。
以往的時間有時長,有時短,喬也不知道超感,能持續多長時間,就隻能任由它憑空出現,而又憑空消失。
拿出背包裏營養液,輸入到身體身體上,營養液中的營養物質,可以讓人兩三天不用吃東西,當然,這些東西,不包括水在裏麵!
抿了幾口清水後,喬抽出槍套中的左輪長槍,利用超感官,研究、保養這把長管槍,視覺不斷拉伸、縮聚,各個零件、各個部位……
‘叮鈴鈴’……
易拉罐的響聲在戈壁上響起,將房子定居在這裏,就免不了變異獸的侵擾,所以在房子的周圍,喬布置了一些簡單的陷阱,就比如在避風、隱蔽的地方,擺上一些空的易拉罐、果殼之類的。
可自從喬的槍法越來越準確,槍術不斷的提高之後,在這四周活動的變異獸也就變得越來越少了,至此,那些個易拉罐除卻被狂風的原因外,就已經很少響過,直到現在……
黑暗遮擋不了喬的目光,那怕無法自由的調動‘能力’,喬的眼睛也能夠和一般在眼睛上改造過的狙擊手相比,踱著腳如同是一隻小貓一樣,穿梭在車廂當中,順著車廂上的縫隙看去,就在昏暗世界當中,捕抓著一絲光芒,而幾十米的距離,那怕再加上這樣的黑暗的環境,也同樣無法對喬造成什麼阻礙:
一個幹瘦、肮髒的小孩,蹣跚著腳步,好像鬼魂一樣,向著車廂靠近,淩亂、粗糙的頭發下,隱藏的麵孔就像是餓鬼,但是那雙眼睛中,卻充滿著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
“這裏是私人領地,趁著我還沒開槍之前,快點走開……”
喬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就好像是粗糙的砂紙相互摩擦,充滿刺耳、陰冷味道,喬努力將聲音裝的想一點,因為隻有這樣,窺視這邊很久的暴徒、傭兵,因為不知道導師離開,所以才不敢打這裏的注意。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小孩身上帶著槍,等到你睡著的時候,就是他們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女人身上帶著病毒,當你瘋狂享受的時候,其實正在走向地獄;老人身上藏著刀,當你想要扶起他的時刻,他的刀子會十分準確的刺進你的心窩……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看起來即將快要餓死的小孩,到底是不是那些故意派過來,隻是為了探究自己導師是否存在的探子。
小孩的腳步停頓了下,饑餓的刺激下讓成人失去理智,更不用說他,又或是她,還隻是一個孩子,顫抖著雙腿,腳步卻依舊向著車屋走去。
喬皺起眉頭,打開了槍上的保險栓,槍口對準了小孩……
“別……別殺我……我……我不靠近……我……我用東西換……換食物?”
小孩輕聲低喃,沙啞、微弱的聲貝,就算是擁有超感官的喬,也聽不出它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一次,小孩腳步真的停下來,顫抖的布袋中,掏出了一枚白色的戒子,然後慢慢的放在沙土上,腳步發顫的向後退了幾步。
喬眉頭皺了皺,心裏本能的感覺到了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最後,就隻把注意力放在戒子上!
超感官視覺拉近,喬很容易就能發掘戒子的真假,目光掃了掃少年,卻發現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恐懼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