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件事情就交給張大人去辦!”靜月笑著說道。
送走了兩位大人,靜月又趕緊給皇上寫了一封信,之後又為了編寫將來用以教學的教材而忙到很晚,這中間冷霜催了她很多次,但每次都沒有效果,她還是不放下手中的筆。
最後,還是冷雨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所有的筆墨紙硯都藏了起來,並且威脅所有的下人,不許拿文房四寶給靜月,這才逼得靜月上床休息。
其實,這段時日以來,靜月之所以逼著自己忙碌,就是因為她一閑下來,心中總是牽掛著遠在邊疆打仗的蕭辰域和她的家人。
四個邊疆戰事哪怕有一個出事,她的心裏都會極度不安,這或許也是孕婦情緒的一個正常反應,但她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暗中,她派遣了宋全和忠義、忠彪他們去幫助蕭辰域、宋老爺子和宋戰遠等人。不僅如此,她還讓忠寶從溪朝的各個糧食基地開始運送糧草到邊疆,怕的就是邊疆戰事會出什麼意外。
說她杞人憂天也好,說她過度關心也罷,她不是不相信蕭辰域和宋家男人的實力,而是作為一個妻子、女兒、孫女、侄女和妹妹,她始終真得放心不下,哪怕邊疆捷報一封封傳回京城,她的心也始終懸著。
這些人都是她最親最愛的人,他們同時在不同的地方守護著溪朝,守護著她,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夠為他們多出一份力,多安他們一份心。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一大早靜月坐在梳妝鏡前就輕輕地念道。
“小姐,您是不是想要出去走走?”冷霜給靜月梳著頭發,但聽她口中念出的詩卻有一種憂愁和哀傷,想必是擔心此時正在外征戰的王爺和家人。
事實上,靜月這些天一直有些多愁善感,冷霜原也聽過靜月以前的孕婦講堂,她想,靜月最近情緒不高漲,或許是內心深處的孤獨導致的,畢竟懷了身孕的女子都想自家夫君在身邊。
為了緩解靜月的這種不良情緒,冷霜這段日子已經默許她忙碌起來,但夜深人靜之時或者像這樣靜靜呆著的時候,靜月的臉上總有淡淡的憂愁。
“轉眼又快到秋天了,天還是這麼熱,能去哪裏走走呢?”靜月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小姐,不如我們去郊外的王府莊子裏住幾天吧,孟叔早就讓人收拾好了地方,那裏有山有水,風景極好,還可以直接去大棚裏摘菜吃!”冷霜想著或許到了田莊,靜月的心情就會好一些。
果然,靜月聽說要去王府的田莊,臉上也有了笑容,對冷霜說道:“好,那我們就去田莊住幾天,等到秋收之後再回來。”
“好,就聽小姐的!”冷霜挽發的手沒有停,她知道這王府對自家小姐來說沒有了男主子就是個牢籠,而田莊就不同了,那裏的山水原野和農桑之事,甚或雞鳴狗叫、牛歡豬嚎聽在自家小姐耳朵裏,都是一首樂曲,自是能讓她心情舒暢。
果不其然,靜月到了田莊之後,整個人都像換了一個樣,也變得越來越大膽和調皮,竟然不顧丫鬟和嬤嬤們的叮囑,偷偷跑到山邊的河水裏玩耍,害得整個田莊裏的人都跟著擔驚受怕,唯恐她出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