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時間,夏嵐誠卻撥內線找許誌彬聊天。
“誌彬,最近我有個朋友遇到點感情問題需要谘詢,隻能找你這個情場聖手幫忙了。”
那頭許誌彬客氣了一陣後,夏嵐誠正式開講。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最近他的女朋友因為家裏有事飛去國外了,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平時我這個朋友也沒覺得什麼,和他女朋友在一起也是不痛不癢不鹹不淡的,但是她一走了之後,他就覺得仿佛天地巨變似的。喂,你嚴肅一點好不好?”
那頭,許誌彬笑得厲害。
“那我接下去說了,你不許再笑。”夏嵐誠撐著下巴,表情有些困擾,“他女朋友走的前三天他就開始六神無主,整天抱著手機不放,一有他女朋友的電話就聊個不停,恨不得把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事都告訴她,不到那個女孩子打哈欠他是不肯掛電話的。
“再過幾天,這個朋友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整天聽到鈴聲就以為是國外打來的,為了不錯過電話連開會時也開著鈴聲。一個多星期下來,我朋友更是疑神疑鬼,開始認為手機壞了所以才沒有電話進來。一個人跑去吃他女朋友愛吃的東西,卻越吃越鬱悶……”
那頭的許誌彬卻再也受不了,笑跌到了地板上,“嵐誠,看來你病得不輕啊!”
“是嗎?”連誌彬都感覺到了,“不對,我說的是我朋友。”嗯,他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那麼幹出那麼糗的事。
“還裝什麼呀。”電話那頭的許誌彬掙紮著爬起來坐回原位,“誰不知道可可因為她祖母去世的原因去了澳洲,一個月後才能回來。”
“就允許她出國?別人就不能出國了?”
喲,還死鴨子嘴硬?“那你怎麼解釋開會時你那‘小叮當’的鈴聲?”
夏嵐誠的額頭開始冒汗,小叮當的鈴聲是可可幫他設的,雖然幼稚他卻還是沒換。
“是我又怎樣?”
“嗬嗬,口氣還挺橫嘛。故事裏的男主角總算承認啦?”
“你怎麼猜到是我?”夏嵐誠還是頗不服氣。
“說你老套還不承認,現在早不流行什麼為朋友請命啦,還有你哪個朋友我不認識啊?”許誌彬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可惜夏嵐誠看不到,“這還用猜嗎?公司八卦報上你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做主角了,說你開會不關手機,上班失魂落魄,還整天拿秘書出氣。”
“誹謗!絕對的誹謗!你去問問胡秘書我哪有拿她當出氣筒?”夏嵐誠最後悔的事就是結識了許誌彬這樣不積口德的朋友。
“別不承認,消息絕對可靠,就是從胡秘書那裏透露出來的。說,你有沒有問人家女孩子喜歡什麼禮物?”
夏嵐誠點點頭,意識到許誌彬看不到才“嗯”了一聲。
“你非逼著胡秘書下班前想十件禮物,在下班時卻又一個一個斃掉人家的想法。你這比咆哮女同事更惡劣,已經升級到不尊重女職員的勞動成果的地步了。”許誌彬在那頭偷笑。
“有那麼嚴重嗎?”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這些消息給壓下去了,保證不會傳到老總的耳朵裏。”誰讓他是八卦收集站呢?絕對權威哪。
夏嵐誠這才意識到許誌彬在耍自己,咬牙切齒地道:“你們夫妻倆真是天生一對,一樣幼稚加可惡。”
“唉,你侮辱我不要緊,千萬不要傷害我可愛的老婆哦,要不即使是兄弟我也不幫你,看你怎麼死在相思病的手上!”
見許誌彬有恃無恐,夏嵐誠隻能軟了口氣,“好好,都聽你的,我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說吧。”
“放心,不是絕症。不過也和絕症差不多了。”
“絕症?”這家夥在扯什麼?
“對啊,絕對無藥可救。”許誌彬蹺起二郎腿,對著話筒道,“據我多年情場方麵的總結和經驗,你,絕對是中了可可的招,死心塌地地愛上了人家。”
“笑話。”夏嵐誠擠出幾聲幹笑,“我對可可的感情最多算是喜歡,哪有愛那麼誇張?!”
“信不信隨你。”他的否認早在許誌彬的預料之中,“今晚ROJAME的聚會不要忘了,你可有一陣沒參加聚會了。”
“知道了。”夏嵐誠掛上了電話卻心亂如麻,難道他真的愛上了可可?他又撥通許誌彬的電話。
“喂,誌彬,我想你弄錯了,當年我對玉盈也沒有這種情況發生,我總算是愛玉盈的吧?”
許誌彬沒轍地隻能繼續開導:“對了,我早就懷疑你當年對謝玉盈的感情了,你跟她在一起從來都是理智得很,怎麼談戀愛嗎?所以說,剛開始你隻是想追到她炫耀一番,後來人家先甩了你,所以你其後的感情與其說是愛到極限不如說是不甘心。”
那頭的夏嵐誠黑了臉,“照你的邏輯,如果玉盈重新回到我的懷抱,我豈不是要變態地甩了她以做報複?”
“哈哈,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才變態!”那頭“啪嗒”一聲掛了電話,使得許誌彬愣了三秒鍾才罵出髒話。
夜晚,在一家名為ROJAME的PUB裏,夏嵐誠和他一大群朋友已經酒過三巡。
“誌彬,知道你快結婚了,我們給你個機會,看到沒有?吧台那邊的小姐長得很靚哦,去把她的電話號碼要來就算你本事。”大家統一意見,先拿許誌彬開涮。
誌彬舉起雙手,扮起小白兔,“你們也知道我老婆查得多緊了,一點點香水味都不能沾啊。可憐我和秘書說幾句話還要先後退一步,就怕她的CHANNEL5號染到我身上。”
男人們一陣哄笑,全當放過許誌彬,可他卻想著如何將好友推向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