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 非比尋常的悼念(1 / 3)

“你說,我們那次寫紙條的事是誰向雲校長告的密?”

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張亞麗還抓著這個不放。

“我哪兒知道。”

朱以丹一向不關心這些事。

“會不會是雲舒?”

張亞麗又問。

“有可能。”

齊曉砸吧著嘴,聽閑話、吃東西都是她的強項。

隻是一句有可能,經張亞麗那張大嘴巴一宣揚,所有人都認定了雲舒就是那個告密者,從此高三四班的人和雲舒勢不兩立,這樣的形式一直持續到了高中畢業,大學畢業,雲舒經常跟著張亞麗參加同學聚會,這些過往的怨氣才慢慢舒緩。

“那些照片、紙條又是誰弄的?”

張亞麗一直追根究底地問。

“不知道。”

朱以丹和齊曉一起搖頭。

就是幾個高中的學生,他們哪裏能知道那麼多?

“討論什麼?”

陳染一臉笑嘻嘻地坐到朱以丹麵前。

“沒……”

“真沒出息,”張亞麗使勁捏朱以丹的胳膊,“人家可是陳氏的少爺,怎麼會認識我們,要交往也該找那些漂亮點的,有品位點的,我們家丹丹可不是你陳大少爺的菜。”

張亞麗故意陰陽怪氣地說。

陳染笑得有些尷尬。

“丹丹,我……”

“我不是說過嗎,善意的謊言我是會接受的。”

朱以丹說完,扭頭看向窗外。

在陳染麵前她總是太懂事、太安靜。

陳染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他甚至希望她會像別的女孩子那樣跟他大吵大鬧,也可以像張亞麗那樣陰陽怪氣地拿話咽他,至少不要像個逆來順受的軟木塞,什麼想法和抱怨都吞進自己肚子裏。

陳染不忍心看到那樣的朱以丹,他會心痛。

“嘭嘭嘭!”

急速的敲門聲把陳染從夢裏驚醒,最受不了的就是周末都不能好好睡個覺,他有打開門朝著門口大罵一頓的衝動。

“染,染……”

“你搞什麼?”

陳染徹底無語地又倒回床上。

“那些信有下落了,那些信有下落了!”

“什麼?”

陳染還沒從霍傑說的這些話裏找到重點,隻是感覺很重要,一下子睡意也就煙消雲散了。

“就是以丹姐寫給你的那些信有下落了!”

“在哪兒?”

陳染找了這麼多年一直音訊全無。

“不在我這裏。”

陳染又像泄了氣的氣球。

“雲舒去拿了,明天就回來。”

“雲舒?”

“我不是說了,這樣好的女孩,你不要可別怪我下手了,她現在是我女朋友。”

“你小子。”

陳染和霍傑光著臀部就在一個涼席上打滾,這會兒還真能重溫兒時的舊夢,也都光著身子睡在同一張床上,望著天花板。

“染,你想過那些信是怎麼到雲舒家的嗎?”

霍傑長長地歎了口氣。

“不會是你小子為了討好雲舒給獻殷勤送去的吧?”

陳染明知道霍傑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呀,我說認真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猜那天我見以丹姐的時候她跟誰在一起?”

“快說,少賣關子。”

“噶東你認識不?”

“又是他。”

陳染的聲音一下就黯淡了。

“我得跟你說聲抱歉。”

“為什麼?”

“因為那次,我媽讓我去你房間拿一個包裹,我太大意,把以丹寫給你的那些信抱去了,後來又莫名其妙失蹤了,我就沒敢跟你說,所以對不起!”

霍傑虔誠地道歉,陳染不做聲。

也許一切就是命中注定的。

“那些信在我媽又不小心當文件拿到噶東他們家去了,後來我問過噶東,他說沒看見,我也不知道你們認識!昨天雲舒說那些信在她爸爸手上,前幾天又看到噶東跟以丹姐在一起,我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什麼感覺?”

“我在想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噶東在暗中搞鬼,是不是我們都太單純了?”

是不是我們太單純了?

愛情不就是一件很單純的事嗎?

陳染一直隻有一個信念,就是堅持。

陳染覺得自己的思路永遠都跟不上變化。

車一路行駛,雲舒、張亞麗和齊曉,這三個曾經水火不相容的女孩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雲舒,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長胖的?”

張亞麗問。

“被陳染拒絕十一次以後就長胖了。”

“為什麼?”

張亞麗充滿了好奇。

“難道被拒絕就會長胖?”

齊曉在心裏默數被噶東拒絕的次數。

“我想啊,長這麼瘦又有什麼用,自己喜歡的人還是不喜歡自己,不如長胖了,早早斷了念頭,好一個人過得逍遙。”

雲舒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那麼無所謂。

“說的有道理。”

齊曉默默讚同,張亞麗和雲舒一起望向她。

“你想長胖?”

張亞麗和雲舒異口同聲地問。

“嗯。”

齊曉點頭。

“我現在後悔了,希望自己快點瘦下去。”

雲舒慌忙解釋。

“為什麼?”

“我現在不是又有男朋友嘛,每次跟他出去都覺得自己拿不出手,站在他身邊就自卑,要是像以前的樣子肯定給他掙足麵子了!”

雲舒撅著嘴,後悔莫及。

“也對。”

齊曉表現得特沒主見。

“你現在的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齊曉連八卦都愛刨根問底。

“自己給自己打工。”

“自己做老板哦!”

“曉曉,你喜歡噶東什麼?”

雲舒問。

女人三八起來就沒完沒了。

“帥唄!”

張亞麗替齊曉回答。

“曉曉,我說句話,你不要不愛聽。”

“什麼?”

“我覺得噶東是個心機很重的男人,你太單純了。”

“什麼意思?”

“那一次,我親耳聽到他給報社的人打電話,說我們學校有特大新聞。如果不是他,報社和電視台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趕過來,以丹和陳染也不可能麵臨一次那麼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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