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個時候可是高峰期。”冷浩天看著正在過馬路的洶湧人流,淡淡的問了一句。
夏未央點點頭,似乎不願意多一秒跟冷浩天有過多糾纏。她抬頭看了一眼走在他們前麵正回頭看向冷浩天車子的兩個同事,那兩個同事趕忙轉過了頭。可是那眼神裏的揶揄之色絲毫不減。
冷浩天點點頭,也不多說,沒有過多挽留的意思。發動車子,掉頭離開。夏未央瞧著那輛黑色轎車絕塵而去的影子,不知道從哪兒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愧疚。似乎自己是有些過分吧。
附近走過來兩個穿著很是惹眼的女人,臉色煞白,眼線粗濃,打眼一看是看不出本來的樣子的。夏未央並沒有多加留意,隻是覺得有些麵熟罷了,不過她們的話卻是如針般刺進了夏未央的耳朵裏。
“看到沒,人家這一招叫欲拒還迎,看來咱總裁的口味轉換的方向跟原來的偏差有點大呀。”
“這麼明顯能看不到麼,再怎麼換也換不到你身上。不過,風水輪流轉,指不定哪天還真的就轉到你。哈哈!”
夏未央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這話雖然難聽,卻也給她提了個醒。他對她隻是一時新鮮罷了,能維持多久?還是過好自己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那股子愧疚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夏未央抬頭看看頭頂的天空,天色已經暗下來,霧蒙蒙的天看不分明,就跟她的心情一樣。
隨它去吧。人總歸有很多事情是控製不了的,不是早就已經應該習慣了麼。有好的盼頭總歸是好的,盼頭多了就是庸人自擾。地鐵上夏未央隻覺得自己都快被擠成了三明治,可是在這般吵嚷的人群中怎麼還會覺得孤獨呢。
回到家之後夏未央洗了個澡,飯也不想吃,倒頭就睡。想到還要繼續麵對那些眼神,夏未央真的是覺得自己應該穿個防彈衣去上班。
夏未央家樓下不遠處,小花園旁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車裏的人望著樓上才八點半就已經熄滅了的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個點她要去哪兒。指間燃起一根煙,直等了半個小時,樓道裏也沒有出現半個人影。
他明白過來,這女人原來不是要出門,而是要睡覺。八點半就睡覺?這個點對於冷浩天來說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看來她的確氣的不輕。他在樓下一直呆了近兩個小時,也沒有看到那燈光再亮起過。
冷浩天不由得笑了,今天本來是想來看看她。到了樓下,半天不知道自己應該找什麼理由去見她。然後她就關燈睡覺了,不知道是自己來錯了時間,還是這女人搭錯了神經。想到夏未央今天氣急的樣子,冷浩天嘴角笑意更濃。
夏未央總算是體會到睡得早的壞處了,睡得早也意味著醒得早。天還不亮,大概五點鍾的時候她就醒來了,看著窗外剛泛出魚肚白的天空。夏未央在床上坐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打算去晨練。九點才上班,八點半出門,中間還有三個多小時,就算早飯吃一個小時也是不夠的。
換上一身輕便運動服,夏未央出門慢跑,耳朵裏塞著耳機,不過沒想到這麼一出門都能遇見熟人。夏未央順著家門口的馬路一直慢慢往前跑,本來她想著跑到孤兒院去,那至少也得將近一個小時了。所以夏未央就朝著往許願廣場的路進發了。
到許願廣場的時候天空剛剛泛出魚肚白。夏未央一身白色天鵝絨運動服配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頭發全部束起來,更是顯得五官越發精致。跑了一會兒顯然已經臉色發紅,夏未央挑了公園旁的長椅,準備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去吃早飯。
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麼巧,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飯。”來人邊說邊給她遞了一瓶礦泉水。
夏未央轉頭,榆林也是一身白色運動服,他膚色本就白皙,白衣襯得他膚色愈加透明,顯然也是剛剛運動過,額上有些汗水,不過並不影響他的“觀賞程度”,反倒添了幾分陽光。他果然是跟冷浩天全然不同的男子,夏未央突然想到溫潤如玉這個詞語。
夏未央接過水,收回自己直直盯著人瞧的目光。“好呀,不過我可沒帶錢哦。”語氣裏帶了幾分活潑的味道,這個榆林總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所以她在他麵前也比較放得開。也有些微微驚訝,還真的是巧,這麼大個城市,說遇到就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