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在正在休眠的帙戩,雖然表麵十分平靜,但是內部活動還是一刻沒停下:帙戩獨自一人走在岩漿石鋪成石路上,忽然,玄狂嘯在遠處若隱若現,“誰,出來!”帙戩隱約覺得這人自己關係不一般,身上還有金色的光芒。“晴兒,晴兒,我是你爹啊,晴兒,晴兒。”帙戩循聲而去,在牆壁前,玄狂嘯的幻影若隱若現,“爹,爹——”帙戩撲了過去,那不是幻影,那是父親的元神,是父親的魂魄!“晴兒,你記住,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堅強,不要魯莽。走過這個門,就能見到你母親了。我們會在該見到的時候相見的。”玄狂嘯化作螢火蟲般的光芒消失不見了。帙戩推開那扇門,母親素華嫦正在等著她,“晴兒,來,到娘這兒來。”帙戩忍不住撲倒母親懷裏嚎啕大哭起來,“晴兒,一定要堅強,因為,隻有堅強與正直,才能喚醒你體內龍思真正的力量。現在,趕快醒來,去幫助所給予你幫助的人。”
忽然一股力量迎麵而來,綁縛帙戩的鐵鏈全部破碎,驚動了獄卒連忙趕來查看,“誒,虎子,快去報告陛下,她醒了!”一個高個子獄卒對一個比較矮小的獄卒說,“得咧,我這就去!”那名矮小獄卒跑的還挺快,一下就沒影了。“這就是哪裏,我師兄呢!”帙戩對這些獄卒還存在著戒心,“姑娘,冷靜一下,你師兄沒事,還活著,那日聖上是格外開恩才沒殺你,還是有人給你求情呢,聖上對於你還是比較關心的呢。”那個高個子獄卒還挺會說話的,一邊說,還把門給打開了。
“張思哥,剛剛聖上有令,命我們為她梳洗打扮。”一個身穿紅衣的侍女走了進來,“哦,跟著我小妹,別那麼緊張,她們不會傷害你。”張思還很打趣了拍了拍帙戩的肩膀,“這鎧甲的料不錯哦。”帙戩多少放心了一些。
禦書房內,武則天正在查閱書籍,可是越看越摸不著頭腦:“玄境?到底是什麼地方?”
“陛下,玄帙戩帶到。”帙戩在兩個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禦書房,武則天登時眼就直了:銀光閃閃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長發在額首盤成一朵綻放的蓮花,突然由不羈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白雪一樣,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赤紅色的眼睛裏閃出別樣的光彩,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可愛如天仙。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仙子的清氣。回眸一笑勝星華。有傾城之貌,真真的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不喜塵世繁鬧,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宛如天仙秀其容,不苟言笑。卻分明是個美人兒。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白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桃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藍色錦緞裹胸,與她水晶藍色的龍角正好相稱,手上的玉髓鐲子也顯得她雙手纖瘦,與剛剛抓來時那種披頭散發,身穿鎧甲時的不羈完全不相符,可武則天必須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你們下去吧,我和她單獨聊聊。”武則天說。
“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的名字,帙戩,這本不是一個女孩該起得名字。你讓我想起了裴東來,那個身患白化病的大理寺少卿。但他大好年華就被赤焰金龜毒給毀了,若是活到現在,怕是要與元芳一樣大了。”帙戩笑了:“陛下,我這名字雖然不像女兒名,但我不是女兒身麼?再說,我有時也想像元芳那樣當個男子呢。”武則天哈哈大笑:“頭一回見你這樣的女孩,不過,朕倒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狄愛卿與我提過玄境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