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隨我回突勒一趟吧,再說也許可以查出點什麼來。”折戟說,“好,我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正巧我也見識見識突厥可汗。”
突勒還是那麼熱鬧繁華,小凡商賈來來往往,清脆悅耳的叫賣聲不斷,討價還價聲也不斷。“姐姐,等會兒隨我換衣服吧。我給你打扮打扮,好見我養父。”帙戩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許給我穿露肩膀的衣服!”隨行的人們都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是覺得自己的肩膀美的不敢給別人看了是嗎。”元芳說,“姐姐,這又怎麼樣,到時候給你抹層粉就是了。”雖然為天上蓮藕所化的骨肉,但是顏色還是跟自己的膚色差別的。總感覺像是在自己身上補了一個肩膀似的。
到達了牙帳,額利可汗自然是又是擺酒又是設宴,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聊著天。
“可汗陛下,不知可否提一下關於您的女兒塔娜?”狄公故意把話題引向了折戟,“就知道你要問我的女兒,那時十多年的前的事情了,一個中原的少年將一個女嬰托付給我。”額梨可汗開始了回憶。
十年前,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冒著生命危險闖入了牙帳,請求將折戟撫養長大,並在臨走前告訴他,十四年後的一天,她就會離開這裏,她會想起她是誰。
“她和別的孩子玩的很好,隻是今日常常做夢,怎麼,她找到她想要的了?”可汗問道,“嗬嗬,是啊,她的姐姐,也算得她們的父親是個老謀深算之輩。隻不過現在我還未弄清關於她姐姐的身份,這孩子神秘的很。”
“塔娜公主覲見!”
當兩人走進去,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雖然發色不同,但是眼神與神態極其相似。幾個好色的侍衛還死死盯著她的美肩,眼睛都拔不下來了。“父王,這是我姐姐。這一切,我都想起來了,我姓玄,名折戟。父王,如果不嫌棄,讓姐姐舞劍助興可好?”
說幹就幹,樂器奏響,伴著樂聲隨心起劍挽了個劍花被仙蓮重鑄的身體更加柔美,回身躍起挑劍塵封回憶中的一招一式緩緩揭露舞式銜接中也順了些許漆墨的劍身隨臂舞動披肩絲毫不影響她的行動,飛揚的裙帶讓她猶如神仙下凡,雖然是女子,舞劍也帶著震敵的煞氣頗高的曲調使得不由撥快了步伐劍氣破風身形隨著招式遊走於堂中時輕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雷落葉紛崩,旋轉時猶如落英漫天。眼神中的淩冽震懾人心,飛揚的白發讓她更加神秘。
“好!舞的好!”眾人鼓掌叫好,在一旁的默哚太子看不下去了:“父王,我要和她比試比試!”
“姐姐,下手可要輕點哦。讓著他。”折戟說,“好啊,來吧。”帙戩似乎一點都不把默哚放在眼裏。
太子抽出佩刀,卻不急於進攻,仿佛是在找她的弱點,帙戩也不敢太大意,萬一他攻擊自己的肩膀那就不太好玩了。一旁的折戟也在祈盼自己的哥哥別去攻擊她的肩膀。
“呀——”默哚太子準備先發製人,舉起佩刀,準備砍下帙戩的右臂,眾人嚇得閉上了眼睛,卻不料想,帙戩一招便將默哚製服。“想玩姐姐我?早著呢。”帙戩依舊用她那副百般無賴的口氣說。額利可汗也讓人把自己那瘋子一般的兒子給押下去了。
散席之後,帙戩的人氣可是比塔娜高了很多。“姐姐,他沒傷到你吧。”折戟問,“沒有,就他?想玩姐姐我還早著呢。”
折戟的臥房可算是暖活得很,折戟靠在帙戩的肩頭,手指把玩她的發絲不肯放開。“姐姐,你說,我要是找個想你這樣的男人該多好呢?”折戟說,酡紅的臉頰聚起笑意,“你這丫頭,又喝多了。這麼快就想男人啊。”帙戩看著懷中爛醉如泥的妹妹,笑了笑。“姐姐,你才喝多了呢,阿欠————”折戟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安置好折戟後,帙戩走出房間,望著夜空,心情很是複雜。“殿下,塔娜公主睡了?”一個侍女問,“嗯,和廚子說,明日準備些豆腐,好讓她醒酒。”帙戩吩咐說,“好,殿下,很晚了,您也早點睡吧。”
侍女走後,帙戩長舒一口氣,才拿起銅鏡與養父聯係。“養父,突勒皇室有問題,父王,請您派人立刻趕往玉闔調查。”
“懷兄,我就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你說,她們真正的父親為何要這樣做呢?他護女心切我理解,可為什麼非要一個留在中原,一個卻要送來突勒呢。”深夜,可汗和狄公在牙帳裏麵討論著。
“可汗陛下,大事不好了,塔娜公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