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車。”是兩個月前的場景了,他怎麼會有一種恍然如昨日的感覺?
“BREWINGLOVE釀愛。”他細嚼著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抓不住的感覺,隻覺得這種感覺如酒一樣芬遠。
時間足以久到讓人忘記那天不經意的出軌,但當車子開到了相同的地方,他似乎又回味起“澀愛”那甜酸微澀卻耐人尋味的味道和“醇愛”那香淡甜然卻回味悠長的味道。
“歡迎光臨。”店員甜美的聲音讓他有一些怔然。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他搖搖頭沒說話,這裏明明和上次來時一模一樣,但總覺得這裏缺了初來時的那份優雅典美,他隨意走動,隨手自架子上拿了一瓶紅酒,結了賬離開。
人海茫茫之中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錯身而過,有些隻是生命之中的過客,但也許其中有一個將會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容姐。”
容雅含著優雅的笑,“我不在的時候你沒有偷懶吧!”習慣性的對店員開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很顯然店員早已習慣了她的招呼語,“隻要偷懶不被容姐發現就行。”剛開始她的確被嚇到了幾次,但時間一長她就習慣了這個店主偶爾的怪異。
“小丫頭,快成人精子了。”看來是她“教導”有方了,當初沒有去當老師實在太浪費了。
“還不是和容姐學的。”小丫頭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和工讀生店員涓子拌了幾句嘴,她細心的將新酒陳上架。
“涓子,那瓶‘藍色憂傷’你放哪兒了?”“藍色憂傷”是她嚐試用藍莓以釀紅酒的方式釀的果酒,現在到了成熟期,該擺上前櫃。
“唔,剛剛賣出去,就是剛才和你錯身而過的先生買走的。”
容雅點頭,她倒沒有注意剛才和她錯身而過的人。
“容姐,剛才那位先生十分內斂有格調,我想他與你一定很配。”
“小丫頭也懂得欣賞男人了,還真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她忍不住嘴壞的逗逗她。
“容姐。”小丫頭果然紅了臉。
早就知道這丫頭性子單純易害羞,所以三不五時的耍耍嘴皮逗逗她已然成了她的樂趣,“涓子。”她大驚失色的取下架子上的一瓶紅酒。
涓子被她激動的聲音嚇到了。
“這裏怎麼會有1995年的Duck Muck Shiraz。”不能怪她沒形象的大聲咋呼,這1995年的Duck Muck Shiraz可是澳洲限量珍藏版的特級紅酒,先別說它的價格貴得驚人,就是它每年隻出三十箱的數量來說,她們這些尋常人也隻有在網站上過過幹癮的份。
據說1995年的Duck Muck Shiraz口味獨特香氣馥鬱精致,帶著南澳省地區葡萄酒特有的巧克力的幼滑和咖啡的香濃,是紅酒中的級品。
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頂級的紅酒的容雅難掩興奮的仔細研究起來。
“我不知道耶。”回過神來的涓子這才明白她激動的原因。
應該不會有人將這麼名貴稀有的紅酒落下,不會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吧!應該也不會,她隻覺得這件事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那位先生。”因為從早上開店到現在他是唯一的客人。
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吸引著她去挖掘這件事,“說說他的外貌特征。”
“我也沒有特別注意,隻記得他穿西裝打領帶。”涓子努力的尋找記憶,頭一次對自己認人的缺陷感到苦惱。
“再詳細一點。”穿西裝打領帶的四條腿的找不到,兩條腿的滿街跑。
“他很有格調,內斂,話不多,進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好像長得挺普通的,不過五官端正不難看,應該算是很有味道的吧!”應該是這樣沒錯。
“你剛才有說過,我要特征,特別的。”容雅有些焦躁,有一種被好打敗的感覺。
“還有……就是他若下次再來我一定能認出他。”涓子有些心虛的越說越小聲。
失望,就像她釀酒失敗後那種失望無力的感覺,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
從來相親隻有別人等她的分,缺點之一:不守時,印象分為零。
“抱歉我遲到了。”
“坐。”她頭也不抬的埋首在筆記本上。
“需要什麼自己點。”她依舊不抬頭。
五分鍾過去後,“可以開始嗎?”
“還是容小姐來問自己感興趣的方麵吧!”
反應迅速且簡單利落,“姓名?”
“魏雲清。”
這聲音怎麼越聽越耳熟?她狐疑的抬頭,“是你。”他不是……這世界還真小啊!
魏雲清顯然也吃了一驚,“真巧。”她不是……BREWINGLOVE裏那個優雅美麗的店主嗎?
氣氛沉默而和諧,“不繼續嗎?”奇怪,明明打算好了過來看一下給雲瀟一個交代就走的,可是為什麼現在他竟然沒有一點想走的意思?
容雅有些不自在,“好。”
真的非常不自在,“咳,年齡?”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和認識的人相親會還麼別扭,不過他們還不算認識吧!頂多算得上是一麵之緣,應該沒什麼吧!
“三十。”他覺得這還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他有一種被查戶口的感覺。
1979年屬羊,屬羊的人柔和穩重內斂,是她喜歡的屬相,但是為什麼他至今還是單身呢?他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生日?”
“十一月十一日。”他一定會被笑的,也許是受了生日的詛咒,他對愛情沒有期待,所以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他至今還是單身。
“啊?真的沒騙人。”光棍節?她親相這麼多次什麼“情人節”、“重陽節”、“鬼節”、“端午節”等等等等的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光棍節。
她的反應和一般人不同至少她沒有當場爆笑出聲,“沒有比這個更真的。”
“哈哈哈……”容雅很沒氣質地笑出聲,這個男人長得不賴有格調,身邊應該不乏女人才對,他該不是受到光棍詛咒的王子吧?哈哈!她真佩服自己的想象能力。
不過,天蠍座的男人寡言沉默,且神秘深邃心事藏得很深,她一向對這個星座的男人特別偏愛。
整理了一下脫軌的情緒,漸漸進入了狀態,她沒有了方才的不自在,充分發揮她的“專業”——“身高?”
“一百八十三公分。”
若和他站在一起她剛好及他的胸口吧,“體重?”
“七十九公斤。”她現在嚴肅認真的模樣和當日優雅細致的她還真是大相徑庭,女人都是多麵化的嗎?
標準體重“血型?”
“A型。”相親不都問一些較現實的問題嗎?她怎麼盡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