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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要打開神秘的潘朵拉寶盒一樣興奮期待、緊張害怕的將鑰匙插入屬於他的秘密天地的鎖孔裏,顫抖的轉動鑰匙門瞬間開啟,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刹那間她猶如置身冰窖,所有的期待與興奮化為更深的恨,是那足以讓人萬劫不複的恨。
她站在這間完全沒有她的屋子裏笑的冷淩如霜,她算什麼?在他心中她算什麼?屬於他們的曾經被他丟到哪裏去了?
“林小姐。”
“林小姐。”
她含笑入座,關於她找她的原因她多少明白那麼一些。
說實話她不喜歡林冰心的原因不隻是因為她們是情敵,直覺告訴她她不是像外表那樣纖美純潔的不染纖塵,她是一個藏著許多故事的女人,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故事一定與魏雲清有關,相對的魏雲清那個不能對她啟齒的秘密也定與她息息相關,那是屬於他們倆人的過去和故事,她不曾參與更不能窺知,這個發現讓她真的好嫉妒好難過,她不止一次想問他但是理智告訴她一旦她問出了口那麼她就徹底輸了,所以她在等,等他說的那天到來。
林冰心一邊攪著咖啡一邊打量著她,她的手倏地一頓臉色蒼凝了起來。
瞧她麵頰生輝,眼中蕩漾著嫵媚的春情,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醉人風情,身為女人她比誰都清楚這是女人被男人全身心愛過後不經意流露出的幸福和甜蜜。
頓時她心冷如冰,有什麼比這更難堪的嗎?他們在一起三年她都攻不破他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而他嚴守最後的防線竟然是為別的女人守貞,哈哈……她在心裏幾乎笑出了內傷。
“林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容雅將她顫抖著的雙手看在眼裏。
“隻是想找你聊聊。”林冰心純然一笑。
容雅要了杯果汁,她才不相信她約她的原因這麼簡單,“這裏氣氛不錯。”她環視一周後下了結論。
林冰心綻放出甜蜜的笑容,“這裏是我和雲清初識的地方,沒想到十年沒來這裏也沒有多大變化。”她像是深陷在回憶裏無法自拔,“你絕對想不到一個那麼有格調的男人卻也有瘋狂的一麵,你也絕對想不到那麼一個溫柔的男人會喜歡打架,嗬嗬……他很喜歡飆車,每次都把我嚇個半死……”
容雅肯定自己現在被泡在醋壇子裏了,他們的過去還真多,被他愛上的女人是幸福的,不管愛他有多苦她都相信是這樣的沒錯。
“可是我卻離開了他……”林冰心忍不住低泣,“讓他在七年裏感情一直空白。”
“你為什麼要離開他。”她衝動的問出口,在問出口的一瞬間她知道她錯了,作為女人麵對情敵她的第一道防線潰退了,接下來她隻怕……
林冰心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因為……因為……我有心髒病,我不想讓他難過……嗚嗚……”說到最後她忍不住痛苦的低泣起來,看起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容雅僵坐著不能動彈,是這樣嗎?這就是他分手的理由,忘不了舊情人,舍不下曾經的甜蜜?
“容小姐我知道你在他的感情生活一片空虛時進入了他的世界,我很感謝你對他的陪伴,但是他現在真的很痛苦,所以我請你放過他,你若是要恨就請恨我。”林冰心泫然欲泣的哀求。
她真的讓他痛苦了嗎?好像是的,每次和她在一起他的痛苦絕望是那麼的清晰,讓她不承認都不行。
“容小姐,雲清……”
“林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絕對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而放棄。”好險,她差點著了這女人的道,同為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會不擇手段很正常,她怎麼能相信她的片麵之詞。
林冰心愣了好一會,“容小姐,我和雲清從相識到相愛整整十年,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十年?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分離的時間有多長?你們彼此間的傷害有多少?你算過沒有?”她相信他是愛她的,僅此就足夠,他的過去她會知道的,她要他親口告訴她,但是她不想去計較了。
“你……”林冰心咬著唇差點沒把唇咬破,“你當真不願離開他。”她聲冷如羅刹,一雙眼寒若冰雪般緊緊的盯著她,變臉比翻書還快。
好強烈的恨,容雅心頭一寒,這是針對他還是她。
林冰心笑的殘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離開他他就會安然無事,若是你不肯那麼他將承受慘痛的代價,甚至他的一生就會毀在你的手裏。”
容雅不安的看著她,全身虛弱的沒有力氣,她竟然相信她的話,“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這是秘密,是我和他之間最有默契的秘密,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林冰心化天使為惡魔。
不,沒有人可以威脅得了她,“不。”她要鬥那麼她就陪她鬥。
林冰心沉下臉,“你就擦亮眼拭目以待吧!我倒要看看當一切真相大白之時,你還能對我這麼堅定的說這個‘不’字嗎?我還真是十分期待當他的真麵目被揭開的那一刻他還會不會是值得你愛的男人。”她笑得慘忍笑得得意,笑得詭異,笑得寒冷,笑得令人心驚膽戰。
“你想做什麼?”魏雲清的身邊隱藏著一匹狼。
她要做什麼?她本來就是為了複仇才出現,但,她終究隻是個女人,麵對昔日的戀人恨終究敵不過愛,她心軟了,但在得知他不愛她後她累積了雙倍的恨,她知道永遠失去所愛是對一個人最殘酷的懲罰,所以她找了她讓她離開他,如不行她自然會選擇用另一種方式讓他生不如死,所以,不管她答不答應最後他都會生不如死。
“這也是個秘密。”林冰心笑得好不天使。
容雅這才發現他們的未來一片渺茫。
……
壁上的掛鍾指向十一點半,容雅偏頭看向窗外暈黃的街道,偶有車輛飛馳而過,說不清楚心底濃濃的失望是什麼滋味,她落寞的起身整理東西打算關店。
突然間一陣刹車聲響起,她的手一頓勾笑看向門外,卻見一輛吉普車停在門外,自車上下來五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笑容緩緩自她的唇邊掩去,她目光沉下看來是來者不善。
果然,那五個男人相繼進屋像蹲蹲門神一樣堵在門口麵無表情不說一句話。
容雅強自鎮定,“本店已經過了營業時間,若……”
“咂。”其中一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打斷她的話吐出冷颼颼的字眼。
“憑什麼?”容雅拉下臉臉色不比那個男人好看。
“抓住她。”男人不耐煩的朝身邊的兩個男人下命令。
下一秒容雅就被人一左一右的架住。
容雅瘋狂的掙紮,但是大腦也沒有因此失去理智,她確實自己不認識這些人,更別提得罪,瞧瞧他們一身江湖味分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那種,她飛快的在腦子裏過濾排除人選。
“砸。”
“你們敢,混蛋你們要是敢動這裏的分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容雅冷瞄著他們氣勢十足,聲音冷肅。
回應她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破碎聲。
容雅全身顫抖的看著架子上陳列的紅酒,她最珍愛的紅酒“嘩啦啦”聲不絕的落地,酒花飛濺,美麗的紅色液體肆意流竄,芬香醉人的酒香溢了一室。
頓時她血液沸騰,濃濃的憤恨如潮般洶湧澎湃,“王八蛋。”
“繼續砸。”好殘酷的三個字。
映入眼中的是什麼他再也看不清晰,隻覺得那種久違的瘋狂和憤怒在身體裏肆意流竄叫囂,他的手緊握成拳“咯咯吱”的連聲脆響,下一秒他抓緊後坐的球杆身形迅如疾風般衝進店裏。
“雲清。”容雅驚詫不已,有某種驚喜和感動在心裏化開,來不及擴散就被濃濃的擔憂所取代。
魏雲清氣勢駭人,身形矯捷,迅速揮杆一擊擊到一人的腰背,他勢如破竹般揮杆打中一人的右腿,疾如閃電般的球杆狠絕的擊中一人的腰腹。
杆杆快狠準,很快那三人倒地哀吟不止,但是魏雲清卻沒有停手的打算將他們往死裏打。
“住手。”
魏雲清聽不進任何聲音,憤怒主導了他一切的理智。
“雲……清……”
容雅顫抖的嗓音瞬間震顫了他的神誌。
“再打呀!媽的!你不是很能打嗎?”男人手執尖銳的玻璃瓶抵在容雅的頸間。
“哐當”一聲球杆落地,他的手顫抖的握不住。
另一個男人迅速欺上前一腳踢開那根球杆,同一時間他利落的將魏雲清製服在他。
“雲……清……”容雅顫著唇擔心的忘了自己已然成為人質的事實,差點被尖銳的玻璃瓶割到喉嚨。
“媽的!你給老子老實點。”
挾持她的男人反應極快的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像後一扯,硬生生的將她從鬼門關扯了回來。
魏雲清猛然瞪大眼,被壓趴在地上不能動彈,驚恐出了一身的冷汗,“雅……”
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容雅也好不到哪兒去,嚇得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