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奪過對方手中的玻璃瓶,狠狠地手掌往下一劈,對方鬼哭狼嚎了起來,那腕骨,幾乎要斷了!

她拉住對方的手臂,往前一帶,玻璃酒瓶對著對方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對方像傷口被灑了鹽一般,痛得直哆嗦。

一個接近兩米的大漢,在她手裏,簡直跟一個破布娃娃差不多。

酒瓶打破了他的腦袋,血流如注,酒液又滲入了傷口,痛得他殺豬一般吼叫著,偏偏一個1米6不到的小丫頭,居然把他的手臂緊緊鉗住,讓他根本抽不回身子。

另外幾個人不由往後退了幾步,麵白如紙。

瑪莎用法文念了一句“上帝”,保鏢才上前來,抓住了紫薰的手:“放開他們吧。我們走吧,小姐。”

紫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清楚沒有?我是不需要,保鏢的!”

保鏢臉色一黯:“老爺交代了我要保護好小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什麼時候老爺答應讓我離職,我就不會再煩小姐您了。”

紫薰冷哼了一聲,揮開她的手,大步走出酒吧。

整個酒吧在剛才那場壓倒性的鬥毆中死寂一片,直到此刻,才有人敢輕輕喘息。

紫薰走出酒吧大門,夜裏的冷風吹過,她才覺出臉上傷口麻辣辣地疼。

她用手探了探,血已經止住了。

她低頭一看,胸前的粉鑽沾上了些許血跡,她拿出布帕,輕輕地擦掉,臉上也露出了微微惋惜的表情。

她走向了自己的機車,長腿一邁,已跨身上坐了。

黑暗中,傳來了清脆的擊掌聲。

紫薰一驚,回身去看,隻看得從酒吧旁的樹影中走出了一個身形非常高大的男子,她握住車把的手悄悄收緊,手心也濕潤了起來。

“你是誰?”

“我隻是一個陌生人。看到小姐剛才的身手,由衷讚歎一聲罷了。”他慢慢走出樹影之中,紫薰也漸漸看清了對方身穿的一身玄衣。

怪不得她沒有注意到對方,大晚上的,穿一身黑衣服,躲在樹叢裏,她又不是蝙蝠,看得見對方就有鬼了。

不過,隨著男子越走越近,她也不由端詳起男子的容貌。

他的五官帶有一種西方人的深邃與深刻,輪廓卻又有東方人韻味在裏頭,他的身形,甚至比剛才在酒吧裏麵被她痛毆的幾個西方男人還要高大,他的每一步,走得極穩,又絕不發出半分聲響,那種步步緊逼的感覺,讓她汗毛不由一豎。

像是,被狼盯上的感覺……

“小姐,怕了?我沒有惡意。”他微微一笑,十分有禮貌,腳步也站定了。他看向紫薰座下的機車,讚歎了一聲,“不錯的車子,不知道,小姐功夫不錯,開起車子來,又怎樣呢?”

“哼,你何不來試試?”紫薰最恨有人瞧不起自己了。

他微闔了一下雙眼:“行。”

他話不多說,在車場裏走了一圈,隨意跳上一輛,指尖抽出一根鐵絲,稍稍彎曲了幾下,探入鑰匙孔中,車子便被發動了。

紫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指尖指著他:“你偷車?”

他眸光深沉:“錯了。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