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眼眶都濕潤了。
她心疼得不行,連忙一個箭步就上前,略顯冰冷的小手,撫著那人的胸口,幫著他平複著呼吸。
那人睜開了深邃的眸子,聲線帶著幾分性感的低醇:“你的手,怎麼那樣冰?”
他還微咳著,卻已經起身,把她攬入懷裏,蓋上被子。
“去洗手間了?還是被我吵醒了?”他聲音朦朧的,“穿多些,現在秋涼了。”
她聲音卻很堵:“沒事,我身體好。蘇染,我給你倒杯水,你喝了再睡。”
她快步地走至水壺旁,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最近,他咳得似乎厲害了些。
她倒了水,從懷裏,摸出了那顆靈珠。
靈珠放在了水杯之中,把本來冰涼的水也煨得略微發燙。
她晃了晃杯子,然後快速地收起了那靈珠,端起水,走到蘇染麵前。
“喝吧。”她把杯沿湊至他唇邊,“喝了再睡,否則,我夜裏睡得總不安心。”
他微笑著,順從地喝下。
“怎麼樣?”她眼睛發亮,“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如果,蘇染吃了有效果,她完全不介意,把這靈珠磨成粉,騙他吃下的。
蘇染倒是仔細地回味了一下:“味道有點腥,不太好喝。那水,是放太久了?”
小萌一陣泄氣。
“沒有,那隻是錯覺。”她倒回床上,“哎呀,你這人,喝了覺得那水怪怪的,怎麼還喝啊?”
他微笑著,雙臂撐在她的身側:“你給我喝的,哪怕是毒藥,我也照喝不誤。”
她咬住了下唇,臉蛋微紅:“為什麼呀?”她低聲問道,“哪怕我要毒死你,你也照辦?”
她的心口跳得厲害,他的唇瓣已經微啟,她的腎上腺素,在那一瞬間,分泌到了最高峰!
他,他會說什麼?
是因為,他愛慘了她麼?
愛,是愛麼?
他笑了。
隻聽他略帶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因為,你是我老婆啊。”
她一陣失望:“隻是……隻是因為這個?”
“那是當然。”他伸手攬住了她,“你是我老婆,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包容你的。我們蘇家的男子,對自己的婚姻,絕對忠誠。”
不知道為何,這句話,讓小萌的心情,一下沉到了穀底。
她好想問,如果現在,他娶的人是別人,比如,比如黎訪竹的話,他也是會一樣對那人百依百順,百般疼愛麼?
她,並不是不能被代替的,對不對?
她的心口,忽然一陣悶疼。
她回頭,身後擁住自己的人,卻已經鼻息均勻的睡著了。
看著那人俊逸到極點的眉眼,她卻真的,連呼吸都疼起來了。
難道,連這種病症,都會傳染嗎?
此時的淩家,萬籟俱寂。
隻有倚坐在沙發上的人,猛地一驚,整個人站了起來。
哪怕如此,他依舊沒有發出半分聲息,旁邊粉色大床上的人,睡顏也依舊恬靜。
冷墨寒呼吸了幾個來回,才強自把詫異給壓了下去。
他知道,弟弟來了凡間,更對聖石誌在必得。
因此,他在弟弟身邊埋下眼線,並且在對方身上種下符咒。按理說,對方的一舉一動,就應該在他的密切監控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