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凶殘的掠奪就逐漸轉化成了溫柔的汲取。
隻是——
那小女人是使了勁兒的緊咬著牙關,就是不讓他侵入。
這是跟他較上勁兒了?
莊易還在不斷的努力,像是一定要帶著她進入那意境一樣。如此,他也和自己較上勁兒了。
這種溫柔的攻勢,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怕是早就淪陷了。
但是,錦瑟是誰?她是別的女人麼?再或者,確定她是個女人麼?
無論莊易怎麼努力,也無法撼動錦瑟那堅強的意誌力。無論莊易怎麼親,怎麼吻,她就是不鬆口。
親著吻著,漸漸的就出現了粗重的喘息聲。隻是,這粗重的喘息聲並不是莊易的。
不是莊易的是誰的?那也隻能是錦瑟了。
為什麼錦瑟沒有動情,卻會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呢?
還用問麼?憋的唄!
嘴巴被這個男人死死的堵住,鼻息間又不斷的承受著他噴灑出來的熱氣,她想好好的喘口氣兒也沒辦法。
“嘶——”
突然,就在錦瑟拚命的呼吸著的時候,柔軟紅腫的唇瓣上突然傳來了刺痛。
被咬了!
條件反射,錦瑟下意識的微張著嘴巴,也給了男人可乘之機。
“嘶——操!”
剛一趁機探入的莊易,舌尖兒就傳來了劇痛。
他也被咬了!
難得聽著莊二爺這樣的罵街章法,可見,錦瑟這一口咬的到底有多狠。
錦瑟從來也不是個吃素的,更不是任人捏來捏去的軟柿子,有仇不報,壓根兒也不是她的風格兒啊!
這不,才剛被人咬了一口,下一秒她就報複性的咬了回去。
為什麼說是報複性的?
人家咬她的那一口隻能算是輕咬,似乎還帶著男女之間的情趣意味。偏偏不巧了,這種情趣落在她一個不懂情趣的女人身上,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她就重重的咬了回去,就差給二爺咬出血了。
但是,這回多了一個心眼兒的她倒是沒有死咬著不放,隻咬了一下就鬆開了嘴。她就不信這個男人在被她咬了之後還有親她的心情,那得是多重的口味啊。
事實證明,咱二爺並不是重口味,果然他沒有再繼續了。
“唔……疼疼疼……”
本以為自己解放了的錦瑟一下子就放鬆了神經,卻不想,這才剛放鬆,她那粉嫩柔軟又可憐的唇瓣就再度被人給咬了。這一次的疼,明顯是剛才那次的好幾倍,估計得腫了吧?
這一次,錦瑟徹底火兒了。
不由分說的掄起兩個自由的小拳頭,也不管會砸到哪兒,胡亂的使勁兒就揮了起來,下手沒輕沒重。
臭流氓!親了她這麼半天,她咬他一口怎麼了?不講道理!
索性,她這些拳頭沒有落在莊易那最重要的俊臉上。不過,千萬不要以為是錦瑟經過深思熟慮不打的。
這會兒,她的小嘴兒還被人給叼著,疼的厲害,她哪裏有心思考慮那麼多啊!一心隻想著報仇還來不及!
為什麼不打?
隻因為他倆的臉這會兒緊緊貼在一起,不方便落拳。現在,當然是打哪裏方便就打哪裏了,管得了那麼多?
“疼疼疼——”
錦瑟含含糊糊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兒,聲音卻是一點兒都不帶含糊的,那叫一個嘹亮,就差把這帝豪府邸的房子蓋兒給掀起來了。
“疼——”
疼到最後,錦瑟好像就隻會說這一個字兒了,複讀機一樣的重複著,碎碎念著。
嘴上叫著疼,錦瑟的胳膊腿兒沒閑著,眼睛更是沒有閑著。
那烏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吃人似的可勁兒剜著這個還叼著她嘴唇兒的男人。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直到錦瑟疼的眼圈兒泛了紅,男人才鬆開了嘴巴,一個翻身躺到了錦瑟的身邊兒。
重獲自由的嘴巴還在泛著疼,錦瑟下意識就要抬手去揉。
“嘶——”
隻是,這小手兒才剛一觸及到還在泛著疼的唇瓣,錦瑟就疼的直抽氣兒,原本就緊擰著的小眉頭這會兒更像是打成了死結。
這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錦瑟隻能靠著嘴裏吐氣兒來緩解著嘴唇上的疼痛。那副小模樣兒,看上去可憐急了。
“被咬的滋味兒美麼?”
似笑非笑的睨著錦瑟現在這副滑稽的小模樣兒,莊易的聲音也緩和了不少,那樣子像是在逗趣兒似的。
丫的!
錦瑟這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他這是新仇舊恨一起報呢?
現在照不著鏡子,但是就算不照,錦瑟大概也能想象到,她這可憐的下嘴唇兒,多半兒是被他給咬成香腸嘴了。
你見過這麼咬人的麼?
好吧,就算你見過。那你見過咬了人還在一邊兒頂著一副欠抽的表情說風涼話兒的麼?
錦瑟實在是找不到比莊易更欠抽的人了,就算百度也肯定搜索不到!
莊易對錦瑟是新仇舊恨,那麼錦瑟對莊易肯定就是新恨舊仇了!
越是想,錦瑟就越是氣的慌。這口氣要是不出,她非得氣炸了肺不可!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兒也忍不了了。
“莊易,你二大爺的!我跟你拚了!欺負人沒夠是不是?”
因為下嘴唇兒還泛著疼,錦瑟的聲音依舊是含含糊糊,但分貝可是比剛才更大了幾分。
說話間,錦瑟已經利索的一個翻身兒就坐了起來,不到一秒,她猛的躥到莊易的身上,就這麼大喇喇的騎在了他的腰上,雙手死死的就這他胸口處的睡衣前襟,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在他的冷臉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壓根兒也沒有想到這怒火衝天的小女人動作會這麼利索,那叫一個一氣嗬成。莊易還來不及製止,錦瑟已經騎到了他的腰上。
不僅如此,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那顆披頭散發的小腦袋已經深深埋進了他的胸前。
埋在他胸前幹嘛?
“嘶——”
“操!你他媽真屬狗的?”
莊易本是平坦的眉心這會兒已經擰成了“川”字,聲音也比剛才低了好幾度,直飆零下。
這丫也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那狠勁兒像是要咬掉他一塊兒肉似的。
不管莊易說什麼,錦瑟也不搭理她,隻顧悶著頭咬。這架勢,完全是要通過嘴巴把心裏那滿腔的怒火全部給釋放出來。
莊易大手罩在錦瑟的小腦袋上,忍住將她一顆小腦袋擰下來的衝動,試圖將她的腦袋給推起來。
卻不想,這樣非但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隨著她腦袋的微動,他胸前那處更是疼的要命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莊易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口牙緊咬著,忍耐著。
“撕拉——”
布料撕碎的聲音響徹自己靜悄悄的臥室內,甚至都能聽到回聲。
不得已,莊易隻好使勁兒撕開了錦瑟身上的睡衣,試圖通過這樣讓她停止對他的啃咬。再咬下去,非得咬掉他的一塊兒肉不可,他可不想看見自己胸前血肉模糊的樣子。
下一秒,錦瑟白皙的皮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臥室內的冷氣還開著,敏感的肌膚突然接觸到冷風,錦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個激靈,嘴上的力道也放鬆了。
借此機會,莊易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錦瑟,猛的站起了身。
錦瑟光溜溜的小身子被莊易一把甩到了大床上,她白嫩的身軀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他的眼中,卻勾不起他的半點兒情欲了。
隨手扯開自己的睡衣,莊易幽深的黑眸一眼就搭上了那被錦瑟咬的要快冒出血珠兒的胸口,瞳孔一縮,麵色明顯沉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錦瑟,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經不見了,隻顧著呼呼的喘著大氣兒,十分解氣的瞅著男人胸口處她嘴巴的傑作。
那小眼神兒裏分明寫著:讓你欺負我!活該!
最後,這咬來咬去的一對兒男女誰也沒有搭理誰,各自睡各自的了。
隻是,當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也是錦瑟沉沉睡去的時候,那男人就像是一點兒也不困似的,挪到錦瑟的身邊兒,腦袋埋進了她的脖頸。
右邊兒埋過以後,扒拉了沉睡中的小女人一下,輕鬆的將她的小身子給翻了過來,腦袋又埋進了她左邊兒的頸窩處。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抬起頭,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滿意的看了看女人頸窩內被他的嘴巴貼上的標簽兒,這才滿意的摟著她睡了過去,唇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翌日,錦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候。
睜開惺忪的睡眼,躺在她身邊兒的男人似乎早已經離開了。
揉揉眼睛,錦瑟起床,在十分迷糊的狀態下完成洗漱穿衣這些起床之後的必要活動。
垂眸看看自己身上已經穿戴整齊,錦瑟揉揉已經餓得癟癟的肚子,開了門下樓直奔一樓的餐廳找果腹的食物。
吃喝拉撒睡,人的本能。而這擺在第一位的吃,更是錦瑟人生中的頭等大事兒。要不然,你覺得她為什麼會睡眼惺忪的就起床。
“錦小姐,您起來了。”
小女傭見著錦瑟慢慢悠悠的下樓,趕緊走到錦瑟跟前,但在看到錦瑟脖頸兩側那明顯的吻痕,還有她那紅腫的下嘴唇兒,小女傭的臉蛋兒“唰”的一下就紅了。
下意識的,小女傭曖昧的笑笑趕緊低下頭,卻又忍不住想要抬頭再多看幾眼。
隻是,她那紅腫的下嘴唇兒上怎麼還有一排淺淺的牙印兒?
想不到他們二爺平時看起來接近性冷淡的男人也有如此熱情似火的一麵兒?怪不得昨天有幾個睡得晚的小姐妹說隱約聽見了錦小姐不太正常的叫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