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被錦瑟聽入耳中的“等不了了”。
殊不知,莊易這一等,已是二十年。
最後,不知道究竟是誰拉著誰沉淪的,亦是不知是誰醉的更深一點,連窗外的月亮看見這對在床上光著身子打架似的男女,都害羞的躲入了雲層裏。
隻剩下交織的喘息聲與一室的旖旎風光……
……
翌日。
已經是早上十點鍾了,二樓主臥還沒有半點兒動靜兒。
奇了怪了!
這錦小姐的起床時間一竿子支到中午十分已經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兒了,但是平時二爺最晚不過七點就會從主臥出來下樓吃早餐的。
可今天,小女傭們已經把早餐端上餐桌不知道多少次,涼了熱,熱了涼,涼了再熱,如此反複好幾次了,也不見著有一個人下來吃早餐。
今兒這是怎麼了?
當然,哪怕小女傭們再好奇,也不會壯著膽子上去二樓敲門的。
昨天的事兒,幾乎已經在傭人們的圈子裏傳了個遍了,以至於沒有人不知道昨晚錦瑟跟著莊易上樓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那主臥裏是不是傳出來的錦瑟的哀嚎聲,發生了什麼,還用問麼?
大家彼此一個眼神兒就會意了。
與此同時,二樓拉著窗簾的昏暗主臥裏。
淩亂不堪的大床上,皺皺巴巴的被子裹著兩具赤裸的身體,一男一女。
可想而知昨晚的戰況究竟有多激烈……
男人精壯又結實的胸膛緊緊抵著女人光滑白皙的脊背,沒有半絲兒的縫隙,以一個極其霸道的姿勢占有著懷裏的女人。女人嬌小玲瓏的身體縮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裏,腦袋枕著男人結實的手臂,睡得格外的沉。
這麼一個完全貼合的睡姿,維持了整整一個晚上。
錦瑟不是不想動,是想動也動不了。而莊易,是壓根兒不想讓錦瑟動。
“嗯……”
縮在男人懷裏的女人嚶嚀一聲,下意識的要翻個身伸伸懶腰。
“嘶——”
不曾想,錦瑟這個身兒還沒來得及翻過來,像是散了架的身體傳來一陣酸疼。這種疼痛,幾乎牽連了她全身的每個細胞,精致的小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醒了?”
男人的聲音性感而沙啞,下巴輕輕抵在錦瑟光滑白皙的香肩上,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緩緩睜開。
“唔……”
還處於半昏迷狀態的錦瑟半眯著美眸嚶嚀一聲,有些紅腫的小嘴兒微微嘟起,下意識的就用手肘去戳男人精實的胸膛,試圖脫離他的禁錮好好活絡活絡筋骨。
一手抓住錦瑟白嫩的細胳膊,莊易順勢將她翻個身,抬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疼疼疼——嘶——”
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錦瑟精致的小眉頭擰的更緊了,像是重新組裝了的身體上的疼痛感不斷傳來,她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現在知道疼了?昨晚那股勁兒呢?”
莊易微微垂下腦袋與錦瑟前額相抵,薄唇也輕輕貼在錦瑟柔軟又泛著紅腫的誘人唇瓣上,聲音低啞而曖昧。
聽著男人帶著暗示性的曖昧話語,錦瑟“唰”的一下燒紅了小臉兒。
聞著男人呼吸帶出來的薄荷清香,昨晚的一幕幕在錦瑟的腦袋裏越來越清晰。
昨晚那女的真的是她麼?
那個嚶嚀不斷的女人真的是她?
那個纏著人家不放的女人真的是她?
那個騎在人家身上發瘋的女人真的是她?
目光不自在的看向一邊兒,錦瑟緊抿著唇瓣,一聲不吭。
不過,她自己也是奇怪了,她的羞恥心呢?
被男人給破了身,她為什麼沒有像其他女人或者小說裏的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也太爺們兒了吧?
心都大到這個份兒上了,她也真是服了自己了!
“說話。”
男人一隻大手扳過錦瑟的小臉兒,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聲音似是比剛才更加沙啞了幾分。
說說說!說什麼?!
意味不明的掃了男人一眼,錦瑟還是一聲不吭,嘴巴反而抿的更緊了。
“不說話?”
男人精致的眉梢兒一挑,被子底下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薄唇輕啟,張嘴就叼上錦瑟那柔軟的唇瓣兒。
“唔——”
嘴巴突然被男人封住了,錦瑟下意識的開始躲避,精致的小眉頭皺的死緊,聲音更大了一些,嚷嚷著,“說你大爺啊!”
人都被你吃幹抹淨了,你還想怎麼樣?
錦瑟心裏恨恨的罵著。
盡管她嘴上沒好氣兒,心裏也沒有念叨什麼好話,但她憑良心說,那種大悲而無淚的心情她還真是半點兒沒有。
沒有丟了清白的傷心,沒有失了貞潔的悲傷,她反而覺得……其實昨晚那種感覺倒還不錯,除了一開始很疼,後來她飄著飄著就上了雲端了,甚至……反被動為主動!
想到昨晚那些火辣辣的大尺度的場麵,錦瑟都快要嫌棄死自己了!
那真的是她麼?應該是被女色鬼附身了吧?
天呐!
她的節操呢?
她的底線呢?
全都沒了!
被狗叼走了!
什麼時候開始,她才能像個女人一樣的活著?
“說說你昨晚怎麼那麼主動?是不是垂涎爺很久了?”
男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聲音愈見沙啞,鼻尖兒親昵的磨蹭著錦瑟酡紅的小臉兒。
垂涎——
大爺的!
錦瑟忍不住爆粗了!
什麼時候他能不這麼自戀了?!
“誰主動了?”
錦瑟男人出現小女人嬌羞的模樣兒,嘴裏不依不饒的反駁著,聲音卻也不自覺的沾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她自己心裏承認是一回事兒,但是被男人把這事兒拿出來當個事兒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不管她的內心有多爺們兒,但到底她的生理構造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啊!該害羞的時候,不用經過大腦她就臉紅了。
“你。”
男人回答的倒也幹脆,說完,密密麻麻的親吻就如雨點兒般落在了錦瑟緋紅的臉蛋兒上,一下一下的輕啄著。
忍住自己身體一波又一波的酥麻,錦瑟咬咬唇,不服氣的出口反駁,“那還不是因為你技術太差!還有,雖然我把你吃幹抹淨了,但你也別想著我會對你負責……唔……”
話隻說了一半兒,錦瑟頂著一張紅臉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被莊易的深吻給堵在了喉嚨裏。
“技術都是練出來的。配你,爺的確也是吃虧了。”一手拉過搭在二人腰際的被子蒙至頭頂,莊易開始賣力的練技術。
被子裏一片黑暗,錦瑟自然沒有看到莊易俊臉上那抹得逞的笑容。
女人對男人負責?這樣彪悍的話也就隻有眼前這個小女人能說得出。
“唔……”
沒多久,被子裏的錦瑟就開始喘起了粗氣兒,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小身子也已經癱軟了。
沉淪的那一刻,錦瑟想:來就來吧!反正吃虧的也不是她!
錦瑟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那個男人就像吃了興奮劑似的,不知疲倦,不知死活,不死不休!沒見過女人似的!
最後一次,她清楚的記得,她是暈過去的。
估計她要是沒有暈過去,現在的狹長絕對會更慘烈!
“嘶——”
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伸個懶腰,錦瑟疼的呲牙咧嘴,心裏早就那將那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連帶他的十八輩祖宗給問候了個遍!
不過,這會兒她的伸懶腰翻身兒的行為倒是沒有受到令行禁止,很自在。
原本躺在身邊兒的男人不見了,豪華大床是她一個人的了!
睡了這麼久,錦瑟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一想到要起床,還是繼續昏昏沉沉下去吧。
現在,她的小身板兒哪怕隨便動一下,就會牽扯到全身的疼痛。索性,她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打算重新閉上眼睛去找周公。
就在這時——
“哢噠”一聲,衛浴間的門被打開了。
聽到開門聲,錦瑟緊閉著的雙眼睫毛輕顫兩下兒,原來這廝沒有出去,是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