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麼?”
莊易冷幽幽的目光盯著錦瑟麵無表情的精致小臉兒,薄唇一張一合,漫不經心的吐出這三個字兒。
“還行。”錦瑟長而卷翹的濃密眼睫毛輕顫幾下,眼皮兒都沒有撩開,簡單的甩給他兩個字兒,接著默默的吃著飯。
“那就多吃。”
一邊說著,莊易的大手已經放下手中的筷子,將那盤兒地三鮮又推近了錦瑟幾分,幾乎推到了她的手邊兒。
錦瑟氣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丫的!
怎麼平時也沒發現他竟是這麼關心她?
今兒是腦子抽了?還是心抽了?
……
這一頓飯,都是這麼沉默著過來的。
原本莊易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更別說是在吃飯的時候了。而錦瑟,別說她現在是在努力裝高冷神秘,哪怕她不裝,吃飯的時候她也是很少說話的。
忙著填飽自己的五髒廟還來不及,哪裏還有閑工夫說話啊?
不過,今天的她倒是反常的沒有像是個餓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難得的細嚼慢咽,半點兒動靜兒也沒有。
吃過晚飯,莊易就直接上了樓。而錦瑟,則是死賴在客廳的沙發上,死都不上樓。
沒辦法,越來越接近睡覺的時間,她滿腦子飄著的都是男人的那句話,“各種姿勢都試一遍。”
各種姿勢……
要是都來一遍,錦瑟都不是擔心自己的腿兒了,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再變態一點?
咦——
一想到那些曖昧火辣的場景,錦瑟冷不丁的一個激靈。尤其,她想的更多的都是以前在寢室看小片兒的時候那各種各樣火爆的姿勢……
錦瑟精致的小臉兒默默的紅了,雖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電視屏幕,思緒卻是飄得遠遠地了,就連現在電視機播放的什麼節目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
忽然,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鑽入錦瑟的耳朵。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錦瑟下意識的挺直腰板兒,扭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一雙水靈的眼兒瞪得老大,像是看見了怪物似的。
看著男人帶著戲謔意味的眼神兒,錦瑟火氣不打一處來,更是覺得心虛。她總覺得,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隱私可言。
“要——”你管!
一個字兒剛說出來,錦瑟滴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轉,立馬意識到了什麼,話鋒立刻一轉,聲調兒也低了下來,“沒什麼。”
簡單瞟了男人一眼,錦瑟小腦袋就又轉了回去,正對著電視,一張精致的小臉兒繃得死死的。
天知道,雖然看著她像是正在認真專注的看電視,其實她根本都沒有聽到電視裏說的是什麼。
順著錦瑟略顯空洞的目光,莊易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電視機畫麵,結實的上半身猛地前傾,薄唇迅速湊到了錦瑟白皙的耳際,嗬著氣兒,“寶兒,這麼迫不及待了?”
毛線?!
什麼迫不及待?!
這是錦瑟的腦海裏浮現出的第一個疑問。
寶兒?!
嘔——
要不要這麼會惡心人啊?
經過錦瑟鑒定,這個男人除了可以用他那冰冷的眼神兒殺死人,還多了一項殺人技能,那就是——嘴巴!
他多說點兒惡心人的話,還怕別人死不了?
反正,她是被秒殺了。
莫名其妙的掃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兒的男人,錦瑟那眼神兒分明就是看神經病的眼神兒,默默的移動小屁股,遠離他的幹擾,目光這才重新移到電視機屏幕上。
沒辦法,現在隻要他距離她近一點兒,她渾身不自在,燥熱的難受,一股異樣的感覺由心髒迸發出來蔓延至四肢百骸。
隻聽——
“洗洗更健康!”
天雷滾滾——
啊——
啊——
雷聲夾在著烏鴉的怪叫,錦瑟立馬一臉黑線。
此刻,她的世界,陰天下雨,狂鴉亂舞!
這會兒,錦瑟都有點兒受不了自己了。
這男人肯定以為她神經病了吧?看個廣告都能看得這麼目不轉睛,還是婦炎潔的廣告!
嗷嗷——
錦瑟心裏叫苦不迭,小嘴兒都要吐苦水兒了!
以前,是這個男人挖個坑等著她往裏麵跳。現在倒是好了,她學主動了,自己挖個坑,自己就十分自覺的跳進去了,都不用人家在身後推她一把。
不過,不管錦瑟的心裏再怎麼嗷嗷亂叫,她也保持一聲不吭。
不能說話,千萬不能破功!
“別心急,爺有事兒出去一趟,晚點兒回來補償你。”
瞅著錦瑟那已經通紅的臉蛋兒,莊易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像笑容的笑容,大手在她極富彈性的臉蛋兒上輕拍兩下兒。
等到錦瑟回過神兒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站起身快步走向門口兒了。
什麼事兒這麼急?
罷了罷了!
他的事兒,就算是天大的事兒又關她毛事?
這男人一走,錦瑟又重新自在了起來,索性就舒服的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兒,顫顫悠悠的晃著自己又白又長的腿兒。
與此同時,莊易取了車從車庫裏開出來,正緩緩駛向大門的方向,經過門衛的時候對著值班的人說了句,“今晚任何人不準進出。”
之後,銀灰色的瑪莎拉蒂就開出了帝豪府邸。
吃過晚飯以後,主樓裏的傭人就都去旁邊的樓裏休息了。自從莊易走後,整個主樓就隻剩下了錦瑟一個人。
此刻,那抹嬌小的身體正躺在寬大的沙發上的翻來覆去的打著滾兒,不斷的變換著姿勢——看電視。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處,但是一個人久了,錦瑟就覺得膩歪了。膩歪了,她就得想點兒什麼招兒來消遣這空閑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