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多吃點兒這個,你不是最愛吃這個的麼?”
飯桌上,孫秋潔十分殷勤的給錦瑟夾著菜,滿臉的效益,甚至都顧不上自己吃了。
孫秋潔的這副樣子看在丁玲和丁當的眼裏,這哪兒像是剛死了爹媽的人啊?分明就是終於過上了翹首企盼的生活的模樣兒。
那雙狐媚的眼兒中,壓根兒也看不出失去雙親的痛苦。看起來像是過去了一年的事兒一樣,其實也不過半個月。
“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錦瑟眼皮兒都沒有撩一下,隻吃自己夾得菜。
自從李淼和孫子順去世以後,錦瑟倒也不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隻是變得沒有以前那麼愛鬧了。
李淼的去世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比自己的父母過世的打擊甚至還要大。起碼,父母過世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懂事,雖說血濃於水,卻也沒有感情基礎。
但是她和李淼不一樣,她和李淼是有感情的。而李淼之於她而言,雖說她叫著小姨,卻一直占據著母親的地位。
然而,她這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卻是讓坐在她身邊兒的莊易眸色一沉。
“多吃點,你最近瘦了,抱著手感也不好。”
說著,莊易已經將一筷子糖醋裏脊夾到了錦瑟的飯碗中。
然而——
隻一秒,錦瑟精致的臉蛋兒就紅了個徹底,她壓根兒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尤其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
這會兒,錦瑟都不敢抬頭去看別人的目光,尤其是丁玲和丁當的目光,她就算不看,也知道這會兒她倆肯定是一臉的曖昧。
再看坐在錦瑟對麵的孫秋潔,那握著筷子的手明顯一僵,就連笑容都僵在了嘴角,卻還在明顯的硬撐著,而那餘光,就沒有從莊易的身上離開過。
憑什麼她錦瑟就可以盡情的享受著這一切?憑什麼莊易就偏要對錦瑟那麼好?
莊易是個瞎子麼?
她究竟哪裏不如錦瑟?
自從父母去世以後,孫秋潔明顯的感覺到這段時間的錦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觀察的十分細致,麵對別人的時候,錦瑟都可以有說有笑的,獨獨麵對莊易的時候,她總是不冷不熱的。
她都感覺出來了,她就不信莊易覺察不到。
此時的錦瑟,羞紅了臉蛋兒不敢抬頭,隻是悶頭扒拉著自己碗裏的米飯粒兒。她十分想抬頭剜一眼莊易,但是自從小姨去世以後,她覺得他們倆之間徹底變了。
就連開始萌生的那種莫名悸動,也被她給刻意壓在了心底。
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這段時間,她能感覺到莊易對她的各種遷就,心裏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可也正是因為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她就不能對小姨的死置之不理。
說到底,不還是因為他麼?如果不是他不明不白的殺了孫子順,小姨又怎麼會死呢?
兩種極端的情緒已經在她的腦海裏不知道打了多少架,打的她腦神經疲勞,這種矛盾的心理幾乎快將她給逼瘋了。
吃過晚飯,錦瑟已經沒有臉再樓下多待一秒,直接上了樓。
莊易從書房忙完走向臥室的時候,錦瑟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聽到開門聲,錦瑟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假裝睡覺。
雖然眼睛是閉著的,但是錦瑟的耳朵卻是豎著的。她賊著耳朵聽著主臥裏的輕微動靜,也注意這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直到感覺男人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衛浴間兒,錦瑟才鬆了一口氣,緊攥著被子的雙手鬆了,一雙水靈的美眸也緩緩睜開了。
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聲音,錦瑟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兒,像是預示著什麼即將要發生一樣。
不過十分鍾——
“哢噠”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錦瑟趕緊再度閉上眼睛,不去那些煩亂的思緒,隻一心想著趕快入睡,隻要睡著了,就沒那麼難受了。
幽深的目光緊緊盯著背對著自己看似已經睡著的小女人,莊易隨手扯掉圍在腰間的浴巾,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就如往常一樣,莊易剛在床上躺穩,長臂就伸過去一撈,準確的就將錦瑟撈在了自己的懷裏,滾燙的胸膛隔著一層睡衣緊緊貼著錦瑟的背部。
夏天正常衣服的意料都十分的薄,更何況是睡衣。
此刻,錦瑟能明顯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正在發生一樣的變化,那股子邪火兒,正在以一種燎原的速度燒到她的身上,似乎要拉著她一起淪陷。
下一秒——
“睡著了麼?”
莊易帶著某種暗示的低啞聲音在錦瑟的耳邊響起,說話間,他滾燙的薄唇已經落到了錦瑟白皙又敏感的耳際,被子底下的大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錦瑟知道,今晚她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
“寶貝兒,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