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
忽然,就在錦瑟還來不及開口的時候,一直坐在餐廳裏吃飯的某男竟然已經起身,正步伐沉穩的往她們這邊兒走來。
還沒走近錦瑟就聽到了自家二爺似是不滿的聲音,丁玲立馬止住了自己慌慌張張的表情,就連小跑都變成了快走。
“姐夫,我該怎麼辦……”
一聽說丁玲的錢沒了,孫秋潔立馬從興致勃勃變成了蔫頭耷拉腦,可憐兮兮的瞅著正從餐廳一步步走過來的男人,不由的上前迎了幾步。
既然丁玲沒錢了,錦瑟也沒錢了,那必然得問莊易要了啊!
一想到自己吃莊易的,住莊易的,還能花莊易的,孫秋潔的小心肝兒就亂顫了起來,心裏升騰起濃濃的滿足感,就差立馬把苦著的臉變成笑靨如花了。
奈何——
莊易麵容上冷硬的線條並沒有半分的緩和,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已經都到自己跟前兒的孫秋潔,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鎖在錦瑟那張神色不明的精致小臉兒上。
見此狀況,孫秋潔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不由得緊緊握成了拳,幾乎都能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
再一次,她不由得恨恨的問自己,錦瑟除了長得好一點兒,她哪裏好?完全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她會有任何反應麼?還不和死魚一樣麼?
若說起女人,著實也是種奇怪的生物。若是對一個男人有好感,而男人偏偏對她沒有任何感覺,那她也還是心甘情願的往上貼,不計較這個男人究竟對她做過什麼,甚至是更加喜歡。
而孫秋潔,恰恰就是女人中的極品。
當然了,這樣的孫秋潔看在錦瑟的眼睛裏,隻是為她覺得可悲而已,心中並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簡直就是自找虐受!
“丁玲姐,錢怎麼會沒?”
錦瑟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已經走到她跟前兒的男人似的,隻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了丁玲的身上,包括餘光。
幾乎是瞬間,善於察言觀色的丁玲就瞅見了自家二爺那馬上就黑下來的冷臉,她倒抽一口冷氣,有一瞬間的噤聲。
瞄瞄自家二爺,再瞅瞅錦瑟關切的眼神兒。
終是——
丁玲在心裏反複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有勇氣抬起頭,頂著巨大的壓力不去看自家二爺,“我也不知道,今早我就放在屋裏的桌子上,可誰知,剛剛回去拿的時候就不見了……我平時都很隨意的放的……”
說話間,丁玲的眼神兒不自覺的瞥向站在莊易身邊兒的孫秋潔。那副樣子,似是有話想說,最終想了想,還是將剩下的話給吞到了肚子裏。
怎料——
“丁大姐,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拿了你的錢吧?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血口噴人!我要是有錢,還會來問我姐要錢麼?真是的……”
孫秋潔似乎是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到最後,像是氣不過似的,狠狠的剜了丁玲一眼,就差點兒罵出來了。
“你……”
受不得自己的親姐姐被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丁當一時氣不過,臉色也立馬不好看了,上前一步就要替自家姐姐出頭。
以往,她們哪裏受得了這種氣?被一個小丫頭這麼沒好氣兒的吼著,哪怕就是二爺也沒有這麼對待過她們啊!
但是,丁當的步子還沒來得及邁出去,胳膊就被丁玲給抓住了。
丁當腳下一頓,麵色微變,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莊易的麵前失言了,立馬改了口,“孫小姐,我姐沒有那個意思,您誤會了……”
“誤會?我誤會?”
一見到丁當立馬恭恭敬敬的了,孫秋潔得意的眸光一閃,掃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丁玲,立馬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低眉順首的丁玲,氣焰越來越囂張,“你看看她剛才什麼眼神兒,我想不誤會都不行。她分明就是懷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