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地獄會是他唯一的歸宿(1 / 3)

失神的盯著電視機屏幕,錦瑟顯然都沒察覺到自己那被灑上熱牛奶的手上傳來的灼痛,目光隻死死的落在那兩張男女一前一後從酒店走進去走出來的照片上,照片的背景,她清楚的看到了四個字——鴻業酒店。

兩個人進去的時候天色還是全黑的,出來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可見,他們兩個是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的。

照片上的女人錦瑟是有點印象的,正是最近熱播的某部電視劇的女主角,好幾個頻道一同上映,她想沒印象都難,差不多紅透了半邊天。而照片上的男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那個男人,也是她躲了一個月的男人。哪怕他有意遮擋住自己的臉,她也能準確無誤的認出來。

不是莊易,還能是誰?是他,是錦瑟一個月都沒有見過的那個男人。

這一個月,錦瑟鮮少看見關於莊易的新聞,並非莊易不受媒體的關注。是錦瑟,她把自己能躲掉的,都盡量給躲掉了。平時,幾乎是一看到關於那個她一直躲著的男人的新聞,錦瑟就會立馬調換頻道。

不是非躲不可,是不敢看見。隻要看見,心裏的那股子抽疼就會越來越明顯,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就買張機票飛回去,飛到他身邊。

就這樣,錦瑟躲躲藏藏、自欺欺人的過了一個月。

看不見,便不會如此想念。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怎樣,直到分開,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了什麼,卻隻能躲得遠遠地。

隻是,如今電視機屏幕上的那一幕,哪怕是她想躲,也躲不開了,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撞入了他的眼簾。最不爭氣的是,她根本就無法從那兩張照片上移開自己目光。

從照片上看來,莊易這一個月似乎過的很好,高大的身姿還是那樣的挺拔,五官還依舊那樣俊朗深邃,比之前的他更加意氣風發了,根本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頹敗。

也對,莊易是誰?似乎根本也沒有什麼能夠將他給打倒。

依著他現在的生活狀態,她不應該躲起來的,不是麼?而且,也完全沒有必要!

不!

心髒好像被什麼給狠狠砸了一下,錦瑟一個激靈,越是這樣,她才越是要躲起來,她不想看見。

至於為什麼非要躲起來,她又不想說出這個原因。那個原因,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無恥。

隻是……他能重新開始,不也正是她最想看到的麼?

殊不知,此時,錦瑟的目光一直落在電視機的屏幕上,而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白皙精致的小臉兒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感覺不到疼?”

突然,一直看著她的刑少鴻輕輕出聲。

直到男人輕飄飄的幾個字兒傳入了耳朵中,錦瑟才從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纖瘦的身體神不住微微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尷尬之色。

看著微微垂著腦袋的男人,錦瑟還沒有完全聚焦的目光下意識的順著男人的目光望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濺上了熱牛奶,而她原本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已經被男人接過放在一邊了。

而男人,此刻正緊擰著眉頭,白皙好看的大手中拿著紙巾,正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為她擦拭著手背上的熱牛奶。她原本白皙的手背,已經被燙的發紅了。

隻是,這會兒的錦瑟根本不覺得手背上那微不足道的疼痛感還能稱之為疼。

下意識的,一臉窘色的錦瑟就要直起腰收回自己被刑少鴻輕輕握在手中的手,她和他還從來沒有過如此親昵的動作。

然而,正在專注的給她擦拭著手的刑少鴻即使沒有抬起頭看他的表情,也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下一秒的動作似的,握著她小手兒的大手也不由得收緊了,阻止了她離開的動作。

“我自己來就可……”

頂著一張尷尬又燒紅的精致小臉兒,錦瑟有些心虛,聲音輕的就像是蚊子的聲音,被刑少鴻握住的小手兒還在輕輕的掙紮著。然而,她的話才說道一半,就被男人接下來的動作給硬生生的噎在了嗓子眼兒。

他在做什麼?!

一瞬間,錦瑟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怔愣在原地,大腦也在這一秒停止運轉了。

前一秒,錦瑟眼睜睜的看著刑少鴻隨手將手裏的紙巾丟到一邊,垂下腦袋,薄唇就輕輕覆上了錦瑟白皙的小手兒被燙紅的那一小片兒。

手背上傳來的溫熱濕潤的觸感拉回了錦瑟的心神,精致的小臉兒麵色一凝,錦瑟已經有些惱了,極力的從刑少鴻的禁錮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兒。

“你做什麼?”

因為手上的力氣過大,小手兒從刑少鴻的大手上抽出來的時候,錦瑟一個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精致的小臉兒上滿是惱意。那眼神兒,分明是看登徒子的時候才有的眼神兒。

明顯從錦瑟的聲音中聽出了惱怒和不耐煩,刑少鴻低垂著的琥珀色眼眸中有負麵的情緒一閃而過。然而,當他迅速抬起頭對上錦瑟那惱怒的視線之時,嘴角慣有的妖孽笑容早已浮現出來,漫不經心的開口說了句,“幫你止疼啊,你不知道這個法子麼?”

看著刑少鴻還是這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卻又說的理所當然的模樣兒,錦瑟精致小臉兒上的惱怒反而是減退了不少,就連那幾分尷尬之色都消散了不少。

在錦瑟的眼中,這樣的刑少鴻是處於正常狀態的,若是他不這樣兒,那才叫不正常了。

而且,其實他說的也倒是在理兒。人被燙著的時候是會輕輕吹氣兒,甚至用嘴唇兒貼上去的。

“誰用你。”

盡管心裏已經認可了刑少鴻的說法兒,但是錦瑟卻依然嘴硬,壓根兒不領他的這份情。

甩了甩自己的小手兒,表情已經逐漸恢複正常的錦瑟甩了一個大白眼兒給刑少鴻,一張精致的小臉兒上盡是掩飾不掉的嫌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