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越來越大音樂聲兒,錦瑟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兒也是越攥越緊,直到兩個手心兒都冒出了汗,也還不自知。就像是一下子變成了機器人似的,隻知道自顧自的往前走,甚至是忘了自己的身邊兒還跟著一個名叫刑少鴻的男人。
錦瑟隻是覺得,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這音樂錦瑟是十分熟悉的,她和莊易的訂婚宴那天,也是這麼一首同樣的音樂。然而,此刻站在莊易身邊的女人,卻不再是她了。
男人,卻還是那個男人。
一直走到宴會廳門口兒,錦瑟才站穩腳跟。
這樣的場麵,她不是第一次見,但是卻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要緊張,遠遠要緊張的多。
所以,她還是怯懦了。
倚著身後的牆壁,錦瑟隻覺得自己的全身都發虛,也在不斷的往外冒著虛汗,都要把她的衣服浸濕了似的,就差大口的喘息了。
說到底,她也不過隻是個二十歲的姑娘。而她所要做的事和可能發生的結果,都遠遠超出了她這個年齡的負荷量。而做出這樣的事情所需要的勇氣,也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聽著宴會廳裏不斷傳出來的動靜兒,錦瑟心裏『亂』糟糟的,隻覺得自己的心尖兒像是被貓爪子給抓撓著一樣,難受的要死。
而站在她身邊的刑少鴻,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像是變成了隱形人似的,不再多說一句話。
終於——
錦瑟還是按捺不住了,決定還是先偷偷看一眼裏麵的情況,隻靠聽覺,是不怎麼靠譜的。
慢慢地,錦瑟在確保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
這會兒,好像那個儀式還沒有開始,隻是先放了音樂來熱場子,整個宴會廳還是亮堂堂的。其豪華程度,比起她訂婚的那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麼一想,錦瑟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樂意了,心裏也泛起了酸。
憑什麼差別對待?
皇甫雨珊是女人,她錦瑟就不是女人麼?
對此,錦瑟隻是小聲兒的咕噥了一句表示自己的不滿,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咕噥了什麼。倒是刑少鴻,將她這副撇嘴像是在嗔怪著什麼的小模樣兒完完全全的映入了眼底。
除此之外,錦瑟還注意到,這次的訂婚宴雖然和上次沒有差太多,但是卻不是完全一樣。
至少,她沒有看見自己心裏也一直在牽掛著的丁玲和丁當。今天,她們姐妹倆沒有來。也不知道她們過的好不好,都這麼久沒聯係了……
還有一處不同,就是莊易身邊兒站著的那個勉強可以稱之為伴郎的男人也不是他那要好的兄弟邱狄了。
不過,不是邱狄也沒關係,因為現在的那張臉,錦瑟也是十分熟悉的,甚至比對邱狄還要熟悉。
狗蛋哥,真是好久不見啊——
默默地,錦瑟在心裏問候了這麼一句。
雖然她知道了這個“狗蛋哥”真實的名字其實是很有男人味兒的雷鐵,但是,或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是莊易告訴她雷鐵叫狗蛋的,她一直不習慣雷鐵這個名字。
不期然的,錦瑟就想到了那天的場景,嘴角也不期然的勾起了抹滿足的笑容。但是轉而想到了物是人非,眼裏的落寞又是昭然若揭。
這樣的一幕,自然也是被刑少鴻納入了眼底,他的表情也隨她有了幾不可微的牽動。
整個宴會廳,最最吸引錦瑟目光的那個人,當然是非莊易莫屬了。但是,莊易的目光自始至終也沒有落到門外做賊似的錦瑟的身上,隻是忙著手頭上的東西,偶爾習慣『性』的抬手看看腕表的時間。
很快,像是所謂的良辰吉時到了,準新郎準新娘開始準備就位了,錦瑟的小心髒跳動的也是越來越快了。
到了——
終於到了——
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所謂的司儀,台上隻是站著三個人——莊易、皇甫雨珊、雷鐵。
一——
二——
三!
錦瑟一咬牙,拚了!
說拚就拚!
決心下定的那一刻,錦瑟就已經大搖大擺的站在了宴會廳的門口兒。
“莊易,我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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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加重,也不知道我文字的表達能力怎樣。有問題隨時提,恭候。
我明天爭取早點兒起,早點兒碼字,寫多點兒。
明天的那一段,也不能斷,我也想一氣嗬成。
最近,我個人原因太多了,多了不說,感謝大家的體諒!鞠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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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