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帝豪府邸的傭人都已經睡下了,隻有主樓裏的燈和花園裏的景觀燈還亮著。
似乎是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錦瑟隻是把小腦袋埋在莊易的胸前,抿著唇一聲不吭,被莊易抱在懷裏的嬌軟小身子也是一動不動。但是,她卻是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兩種聲音很和諧的合二為一,十分合拍。
抱著錦瑟進了主樓,莊易連鞋子都沒脫就直奔二樓主臥的方向,他這般急切的動作更是讓錦瑟羞紅了臉。
直到自己的背部接觸到一片柔軟,錦瑟才徹底回過神兒來。
“莊易,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
看著眼瞅著就要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錦瑟小聲兒的問了出來,聲音中帶著不自知的顫抖和緊張,一張精致的臉蛋兒更是酡紅的厲害。
“談什麼?”
錦瑟冷不丁的開了口,莊易眼看著就要壓在錦瑟身上的身體硬是在半路停了下來,雙手撐在錦瑟的身子兩側,幽深不見底的一雙黑眸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眸子裏的火熱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聲音有多沙啞,要求就有多迫切。
呃——
談什麼?
她哪兒知道啊?她就是這麼隨口說說而已。
總覺得,還是太突然了……
莊易沙啞又低沉的聲音聽得錦瑟更是不好意思了,精致的小臉兒酡紅,心跳更加快,頭皮都跟著發麻了。
“我們分開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應該談談麼?”
緊要關頭,錦瑟似乎已經被莊易黑眸中噴出來的火給燒傷了,隨口就扯了這麼一個理由。
分開將近兩個月,見麵啥也不談,直接滾床單,這樣真的好麼?
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滾過,錦瑟也不是一個放不開的姑娘,但是,該有的矜持總是要有的吧?
而且,她真的覺得太突然了。
將今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錦瑟依然覺得似夢似幻,一點兒真實的感覺都沒有,生怕一覺醒來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幸福來的太突然,都會這麼患得患失麼?
“以後有的是時間談,不急於這一時。”
說罷,莊易一個俯身,薄唇已經貼上了錦瑟的,輕輕的碾磨著。
“唔……”
完全沒有料到莊易的動作會這麼突然,錦瑟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推搡他結實的肩膀,一顆不安分的小腦袋胡亂的搖晃著,說出的話也有些含糊不清,“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呢。”
重新抬起頭的時候,莊易的呼吸越發的粗重了,那黑眸裏的火光,像是現在就恨不得將錦瑟給拆吃入腹一樣。但哪怕是這樣,莊易還是一忍再忍,硬是從牙縫兒裏擠出了一個字兒,“說。”
“你不想聽聽我的解釋麼?就是關於我之前一走了之……”
似乎是覺得唇貼著唇說話太過曖昧了,錦瑟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別開了自己的小腦袋。然而,她剛一別開,就被莊易的大手給扳回來了,他倒是十分享受這樣。
抿抿唇,錦瑟突然覺得,隻要一提到這件事兒,她心裏的愧疚就像是潮水般洶湧而至,擋都擋不住,她這就算是欠下了債了。
她想,她應該為自己之前出奇的行為作出解釋,而莊易,也需要她給出一個解釋。
他嘴上不說,但是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他根本也沒有理由不想知道。
這個悶騷的男人,和他相處的久了,錦瑟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隻是,要是她想徹徹底底的了解這個男人,怕是用盡一生也是不夠的。
如果她真的是那種無緣無故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的女人,那麼,她又把莊易放在了什麼位置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她知道,不是這樣的。
所以,她應該說清楚。要不然,這件事兒堵在心口她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知道了。”
完全出乎錦瑟的意料,在她那句話說出口之後,莊易隻是前額與她的輕輕相抵,淡淡的吐出了這四個字兒。
有那麼一瞬間,錦瑟語塞,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隻是眼眶有些熱,鼻尖兒有些酸。
莊易的話,雖然讓錦瑟覺得驚訝,但也沒有太過驚訝。莊易的話,應該說是徘徊在錦瑟的意料之中和出乎意料的交界線上。
他知道了。
是啊,她其實早該猜到他會知道。
或許,她離開的那天莊易還不知道,但是依著他的手段和人脈,要是想打聽點兒事兒,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
除非他不想知道,他才不知道。
而且,直到現在錦瑟也搞不清楚莊易和刑少鴻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關係麼?敵對麼?好像也不完全。但是說友好,好像也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