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第三更在下午五點,這樣的狗血橋段,我寫得真嗨皮啊)
田均正等著這一問,用力將鞭子摔在地上,轉過臉去惡狠狠地瞪著張欣,咬牙切齒地道:“你幹的好事!事到如今,你還敢這樣的張狂?”
“你可是鬼迷心竅了?竟然這樣罵我?”張欣一怔,隨即大怒。他背著她去私會安怡,運氣好沒被她拿著就該感念有福氣了,回了家還敢無事生非?也不知安怡那個妖女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田均實在是很想當眾搧張欣一耳光,以便重振夫綱,再樹形象,好告訴家中下人,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他們都應該看他的眼色行事才對。可手都舉起來了,對上張欣那雙有恃無恐的眼睛,他想起了張尚書父子,於是他又慫了,轉而用力去拉張欣:“我給你留幾分顏麵,你別蹬鼻子上臉!”
桂嬤嬤見他動作粗魯,生怕把張欣拉出個好歹來,忙上前阻攔:“大爺,這樣不好,會傷著大奶奶的!”
田均早恨桂嬤嬤很久了,正愁沒有機會收拾她,飛腿踹過去,咬著牙道:“狗奴,滾,再叫就亂棒打將出去!”
張欣心裏涼了半截,他在外頭做了錯事,卻不顧她的顏麵,不顧她尚且懷著身孕,這樣打她的臉,這樣的虐待她,她辛苦這許久,為的是什麼?當即悲從中來,掩麵痛哭:“什麼時候我們主仆在大爺眼裏就都成了罪該萬死的惡人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大爺便是要定我的罪,也說出個子醜寅卯才能服眾,不然我不服!我張家的女兒不是給你隨意磋磨的!”
田均見她口口聲聲地拿規矩和張家來壓自己,心中更恨,又見張家陪嫁過來的人漸漸圍了上來,分明是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的模樣,簡直已經快要氣瘋了,偏還留了那麼幾分冷靜在,冷冰冰地看著張欣道:“是非好歹我當然要跟你說個分明,我給你留顏麵,你不要不知好歹。是你自己跟我進去說呢,還是我請你進去說?”
自己懷著的這一胎是田家人盼望已久的,如果隻是安怡居中挑唆,以田均的性情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這樣倒像是氣得要瘋了似的,其間必有蹊蹺。張欣略一沉吟,就想通了其中關節,便換了一副溫婉委屈的模樣,道:“我身子不怕影子斜,有什麼是不能和大爺說清楚的?隻是我們田家到底是書香門第,官宦之家,這樣的鬧騰實在不像話。”揮手便叫張家陪嫁過來的下人退下去了。
不管怎麼樣,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田均聽明白張欣的暗示,便也不再當眾多言,一甩袖子率先去了屋裏,張欣給桂嬤嬤使了個眼色,讓桂嬤嬤趕緊去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自己則低眉順眼地跟著田均進了屋。
田均見她換了一副賢淑模樣,先就冷笑了一聲:“裝什麼賢良淑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張欣也怒了,反諷道:“有本事外頭橫去,回家來拿老婆孩子發脾氣,算什麼男人?難不成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