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帳中,安怡捧著謝滿棠的臉,將他轉了對著燭火的方向,微笑著讚道:“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謝滿棠的表情,隻恐某人不樂意被她比作花而陡然發作。
謝滿棠懶洋洋地躺著不動,任由安怡將他翻來翻去,隻眯了眼盯著安怡看,被她戲弄也不過是勾起唇角笑笑而已。但這笑容卻令得安怡十分忐忑不安,她趕緊鬆手縮到被子裏去:“不玩了。”
謝滿棠慢吞吞地撐起上身側對著她,將手抓了一綹她的長發湊到鼻端輕輕一嗅,沉聲道:“玩夠了麼?沒玩夠繼續玩。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啊。”
安怡將被子拉起到眼睛下麵,小心討好地朝他笑道:“玩夠了,玩夠了的。”
謝滿棠便邪魅一笑:“那該我玩了吧。”
安怡義正辭嚴地道:“你什麼意思?玩?”
謝滿棠翻身撐在她上方,俯瞰著她十分嚴肅地道:“我們來辦正事吧,拖是拖不過去的,雖然我知道你有點害怕,但是我會讓你忘了什麼是害怕。”愛到極樂便會忘了恐懼,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終於要開始了,安怡緊張地咬緊了牙關,其實,他的耐心之好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她實在是沒什麼不滿意的了,那便來吧。
謝滿棠見她那雙一直緊緊攥著被子的手鬆開,並攤平放到她身子的兩側,睫毛微微顫抖著,眼睛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幽深發亮,紅唇也比任何時候都要顯得飽滿紅潤,便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這是無言的邀請。
謝滿棠並不急,先溫柔地描摹了一遍安怡的眉眼,再將手指停在她的唇上,微微用力地碾過,低頭下去,溫柔地噙住那兩瓣花兒一樣嬌嫩鮮豔的唇瓣,再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邀她與他一起共舞。
他那麼沉,這樣緊緊地貼著她壓著她,讓人心慌中又帶著一種難言難耐的渴求,安怡喘不過氣來,便隻能緊緊抓住他的肩頭,頭暈腦脹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好不容易他終於放開了她已經被他吮吸得腫脹的唇,新鮮空氣夾雜著滿室的暗香席卷而來,安怡舒服地吸了一口氣。不過是一瞬之間,耳邊和頸窩處便又傳來那種熟悉的、令人震顫害怕的酥麻感,她緊緊抓住他的肩頭,低聲歎息:“謝滿棠,謝阿蠻……”
謝滿棠並不回答她,而是順著她漂亮的鎖骨一直往下親吻,絲滑的被子被掀開扔到一旁,兩個人之間便隻剩下兩層輕薄的絲袍,安怡的呼吸和肌膚都變得滾燙起來,她慌亂地去推謝滿棠,謝滿棠霸道地將她緊緊壓下,再用牙齒輕輕解開了她的衣帶。
衣帶本來就係得不緊,又是上好滑爽的絲綢,帶子一解開便自動滑了下去,白如凝脂的肌膚上浮現出一層淺淺淡淡的粉紅色來,就如春天早晨的海棠花一樣嬌豔美麗。謝滿棠瞳孔微縮,眼睛亮如星子,沉默地飽覽著眼前的美景,他早知道安怡肌膚如雪,骨骼清秀,也知道她的身材很好很美,卻沒想到能這樣的好。簡直看了就再挪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