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浩……浩天……”她慌亂地叫著厲浩天的名字。
床頭燈啪的一聲打開,厲浩天有些疲憊地從床上坐起來,光裸的胸肌在暈黃的燈光下有些曖昧的味道。
他高挑著眉,努力地裝出一副被她吵醒的模樣,“親愛的老婆,請問你在半夜時分闖進我的房間有何貴幹?是不是考慮清楚了不打算和我做名義夫妻了?我的床可是一直都給你留了一半……”
說著,他還故意掀了掀被子。
方晴急忙捂住自己的雙眼不肯看他,“哇啊,厲浩天,你別亂開玩笑了,我找你是有正經事,那個聶……聶……”
說到這裏,她突然結巴起來,老天,她要怎麼和厲浩天說出那個叫聶微辰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房間的事?
這很丟臉的好不好?而且萬一厲浩天卯起來把聶微辰送進警察局的話,事情就鬧大了。
“老婆,你確定你不要躺下來和我溫存一下嗎?你今天穿的這件黑色的吊帶真絲睡衣真漂亮,害我都有點心動了……”厲浩天壞懷地笑著,故意逗弄她。
說起來也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在一個屋簷下住了七年,她長得也蠻漂亮,性格也蠻吸引人,為什麼他就是沒有愛上她呢?
而且要說他好歹也是一擁有兩百多家大飯店的商業巨子,怎麼對她就沒有一點吸引力?
唉,害他都有點自卑了!
方晴匆忙地把手從眼睛上拿了下來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果然是一件黑色的吊帶真絲睡衣,料子很薄,她又沒有穿胸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胸部的輪廓。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一聲慘叫,顧不得再和他說關於聶微辰的事情,手臂環著胸部,逃命似的逃出他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她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右手放在心口的部位拚命呼氣。
天哪,這些年她從沒在厲浩天麵前這麼丟臉過,奇怪,厲浩天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惡劣了?在她的記憶中,他一直都是個彬彬有禮又溫柔細心的男人。
她開始煩躁地在房間中走來走去,暗暗琢磨著等一下要和聶微辰說些什麼,一想到那男人剛剛那副今天晚上準備在她房間過夜的樣子,她就慌亂得心髒亂跳。
“你幹嗎不在床上等我?”身後,猛然間出現一個埋怨的聲音。
方晴驚嚇般地跳轉過身,便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聶微辰已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他光裸著身體,腰間圍著她的白色浴巾,長長的頭發濕淋淋地還在淌水,白皙卻健壯的胸膛上淌落著一串串晶瑩的小水珠。
他的性感讓她突然間像個啞巴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半張著小嘴,努力地回想剛剛都研究了怎樣的台詞用來說服他離開自己的房間,可是她一句都想不起來,或者可以說,她根本就一句都沒能研究出來。
一條毛巾突然塞進了她的手中,“好吧,既然你不想躺在床上等我,那就幫我擦頭發吧。”
他坐到梳妝台前,一派悠閑地環起肩膀,從鏡子中打量著這個迷人的小女人。
就在剛剛,他和厲浩天研究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將七年前的事大致串了起來,但是其中還有幾個疑點,需要他繼續調查。
與此同時,他也和厲浩天達成了共識,他非常感謝厲浩天這七年來對他的女人的照顧,而厲浩天則把他的女人還給他。
這就是他得以在深夜出現在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房間中的原因。
“我……我為什麼要幫你擦頭發?”方晴忍不住沒好氣地瞪著他的背影,即便她已經確定他是她孩子的親生父親,他也沒有理由用這麼肆無忌憚的囂張姿態侵入她平靜的生活。
“頂著濕頭發睡覺會感冒的,你不想我明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又打噴嚏又流鼻水的吧?”聶微辰好笑地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用他特有的方式回答她的問題。
方晴不高興地撇著嘴巴,氣呼呼地站到他身後,雖然很不情願,但仍然開始動手幫他擦起濕淋淋的頭發。
雖然她對這男人完全沒記憶,但是冥冥之中又仿佛對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知道,這男人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反駁,如果她不幫他把頭發擦幹,他一定會頂著這一頭濕淋淋的頭發睡覺,然後再感冒,打噴嚏,流鼻水,最後賴著她照顧他,順便還把他感冒的責任推到她身上。
聶微辰露出得逞的笑容,他靜靜地坐在那裏,享受著她的服務,鏡子裏的她看起來好美。
半隱半透的黑色吊帶真絲睡衣帶給她無限的性感和男人對她身體的遐想,雪白滑嫩的肌膚和胸前高高的隆起,仿佛蜜糖一樣對他發出誘惑的呼喊。
他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製止了她替他擦頭發的動作,方晴不解地望向鏡子中的他,當她觸及他深沉的眸色和眸中那明顯的欲望時不禁呼吸一窒,手一抖,毛巾已經掉落到地上。
他像一隻野獸一般發出一聲低咆,矯健地站起來,轉身,動作流暢地將她擁進懷中,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行為,深深地吻上她嬌嫩欲滴的紅唇。
他粗野地掠奪著他專屬的甜蜜,貪婪地嗅著她身上屬於他的芬香,雙臂箍得緊緊的,幾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
此時的方晴大腦一片空白,就在他的氣息湧進她鼻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這男人排山倒海一般的熱吻使她早已冰凍的熱情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也在電光石火中一閃一過。
她知道,這男人以前一定這樣狂野地吻過她,不止如此,他還對她做過更多,而那更多的事……馬上就會再次降臨在她身上……
歡愉過後,他像隻偷到腥的貓咪,露出滿足的笑容。
撥開她散亂的發,他愛憐地用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肌膚,雖然一夜未睡,但是他卻了無睡意。
她羞澀地向要躲開他指腹的騷擾,懊惱地癟著嘴巴瞪著他,“我們不該這樣!”
雖然她的身體一直在提醒她該睡上一覺來補充體力,但是他的騷擾卻讓她無法合上眼睛。
“為什麼我們不該這樣?”他笑著逗弄她,然後滿意地看著她漲紅了小臉兒。
“我可是有夫之婦,而且我老公就在隔壁!”她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
從一般意義上來講,他與她的這種行為應該叫偷情,或者叫通奸,如果在古代,她一定會被裝進豬籠裏然後丟進河裏淹死。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和你老公分房睡?”聶微辰一句話便堵得她啞口無言。
她訥訥地說不出來,突然間有些惱羞成怒地道:“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你管不著!”
他寵溺地笑著,眸中突地閃過一抹認真,“你想不想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