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這梅陰縣住下,但這裏顯然並沒有軍營,沒有軍營就意味著軍隊必須要借住在居民家中。為了降低這裏居民的敵意,我打了些欠條,表示有了錢就給他們錢算作住宿費的意思。這一招果然靈驗,老百姓都知道我曹操是很有錢的主,而且素來說話算話,他們每接待一個士兵就能得到兩元,這麼賺的生意誰不做?再說,曹軍軍紀森嚴,並不十分擾民的。
來自東北的六條大漢(這些人都是長白山裏出來的野蠻人,我給他們取名字,分別叫曹甲、曹乙、曹丙、曹丁、曹戊、曹己)性情憨直,勇力驚人,最近一直在和典韋、許褚學藝來著,隻不過軍隊裏暫時沒有他們合身的盔甲和兵器,也充作我的親兵跟著我到處亂走。說起來,這時候東北的野蠻人其實是後代金人滿人的祖先也說不定,從地理上說,大抵
我到處巡視城防,布置工事,忙得不可開交,還要和不時發作的偏頭痛作戰。因為擔心在下一場戰鬥時我又頭疼發作甚至暈倒,便向程昱詳細交待了作戰方針和應變策略。這個時候隻恨郭嘉不在身邊,程昱的威望和才能並不適合發令指揮作戰的。
梅陰縣的城牆四四方方,和絕大多數小縣城一樣,都隻有四個城門。大概因為身處戰亂的緣故吧,這裏的人民非常有警惕性,到了晚上也絕不會到處亂跑,城市幾乎沒有任何夜生活,天一黑老百姓就睡覺。我並不奢求百姓們站到我這一邊,也不奢求這個城市的城防多麼鞏固,畢竟對於一個小縣城來說,能有城牆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座縣城的城牆是磚木和夯土結構,倘若是在雨季,這樣的城牆幾乎不堪一擊,幸而現在是冬季,並不擔心雨水泡壞城牆。我見城牆大體完整,隻是不太堅固,命人從城中擔來大量井水一點一點澆灑在城牆上。此時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可以說是滴水成冰,隻用了一上午便把城牆弄得滑不溜手了。
我們的行動果然及時,到中午時分了望兵便告訴我們在遠處出現了三三兩兩的袁兵。我們趕緊吃掉最後一些幹糧到城上守禦。這個縣城的居民僅有四五千,城牆也隻有兩三裏,總的來說我軍守衛這座城池,密度還是滿大的。一個意外的收獲是縣令告訴我們在一座偏僻的庫房裏有一批來自兗豫的救濟糧,這原是打算在戰亂之後救濟災民收買民心用的,這批糧食數量倒不少,我這裏的軍隊足可以吃到明年五月份,這樣就不必要搶奪梅陰百姓的口糧了。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我的心裏鎮定了許多。
通常守城戰往往要依賴大量弓箭手,不過我們這支逃出來的軍隊弓箭手很少,不超過三百人,而且箭支也不是很多,總算數量雖少,質量卻還可以,尤其是近衛騎兵們雖然不是弓箭手,卻是個個都受過弓箭訓練的,裏麵還有些神射手,也帶有一些弓箭,包括我自己的神臂弓在內。
敵人看到城頭飄著我軍的旗幟,一開始幾乎無動於衷,照樣向我們衝來,但城門緊閉,他們卻沒有工程器械,隻能在城下亂叫。來人全是騎兵,很被我們射死了幾個,餘者一哄而散,在我們的射程外遠遠地看著。
未時,敵人大隊騎兵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