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蘭又是一番撫慰,方才使得情緒波動反複的藍若瑜安靜了下來。
且,經過她的仔細觀察,也確定了一個事實:藍若瑜並沒有遭受到實質性的侵犯。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然而,藍蘭的臉色卻沒有緩和多少。
即便隻是表現出了有侵犯意圖這樣的程度,也絕對不容忽視。自小在軍人世家長大,藍蘭雖然沒有從軍,但是她的性格還是飽受影響,所以很清醒的知道對任何露出苗頭的危險,都理應果斷將之扼殺在搖籃之中。
想著藍若瑜哭了這麼久,可能也應該餓了,藍蘭溫聲道:“餓了麼?”
懷裏的藍若瑜以微小的幅度點點頭,伴隨著幾分小小嬌羞,往裏麵擠得更緊了些。
藍蘭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先躺會,姑下樓給你弄點吃的。”
懷裏的藍若瑜又輕輕的點頭,隻是兩隻手摟著她卻更用力了點。
藍蘭無奈,知道這個時候小丫頭很是依賴著她。想了想,還是狠了狠心,將她手掰開,說聲“乖”,然後攬著她的腰將她放在床上,藍若瑜也是很順從的就躺下。藍蘭寵溺的看著她滿是淚痕的麵頰,伸出手用袖子輕輕的為她擦拭著笑了笑:“等著啊,很快就好了。”
藍若瑜又是乖巧的點點。
見她這模樣,藍蘭既是喜愛,又是心疼,因而還有幾分隱怒。
當然這怒,不是對藍若瑜,而是針對讓她哭成這樣的那個人。
耳邊剛聽著藍蘭出門的動靜,藍若瑜就撅了撅小嘴巴,她這時候跟個小小女孩沒什麼區別,心中仍舊戚戚然。至於先前的大哭,哭了就是哭了,也沒有多少感覺丟人的意思,何況還是在姑姑麵前哭?
天花板上的燈有點刺眼,於是側過身去,眯起了眼睛。可這一筆眼睛,晚間發生的事情就又如同潮水一般湧進腦子裏,甩都甩不開,委屈與愴然緊隨而來。不覺間,她的閉合的眼縫之間又是濕潤了,俏麗的鼻尖也似是湧入了某種刺激性的氣體而漸漸聳動。
就在這時候,她聽得“咯吱”一聲,似是有什麼人跳到床上來了。
可是藍若瑜不用翻身看卻也知道,這不是什麼人,而是姑姑家裏養的哈士奇,“勇士”。
“勇士”這個名字是藍若瑜的姑父付成國給起的,不過她卻不怎麼喜歡,覺得一隻哈士奇怎麼也該有些稍萌點的稱呼,所以獨獨喚它為“小哈”,而且看起來“小哈”也是很喜歡這個名字,故而一家人也就將按著這個名字來喊了。除了那個固執的姑父。
小哈是一隻非常有靈性的狗狗,它其實一早就尾隨著藍蘭偷偷的溜進了房間裏頭。隻是它下午玩耍時,將茶幾上的一隻杯子弄地上,摔得粉碎,恰這杯子又是藍蘭最喜歡的那個。可想而知,小哈被藍蘭一陣狠狠地教訓,直到現在它仍心有餘悸,都不敢在她麵前出現了。
也就更不敢在她麵前放肆,所以連藍若瑜一直哭著的時候,它在一旁焦慮不安的坐著,抬頭看著,卻不敢哼哼唧唧出聲。
直到藍蘭出了門,它才敢跳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