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起錢放在口袋裏,剛把腳踏車扶起來,前麵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個個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子?”
她順手指了指身後的方向便推著車走了,原來那個男的是小偷。
回到家裏,方天心隨手把五百塊錢塞進林宏的手裏,“有人為我們家的腳踏車出了翻修費。”說完,她便走回屋裏去了。
人生就如白駒過隙,何況隻是短短的十天,生日本應該是每個人最開心的日子,因為在今天,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他們都會盡力滿足你。但方天心的生日卻不是這樣了……
鴻威武道館門前,兩隻白色的獅子張牙舞爪著,爆竹鞭炮的聲音不絕如縷,一個個孔武有力的男人都對著方天心說著恭喜,他們都是這裏其他武道館的當家,方天心穿著武道服,在門口接待著賓客,林宏就站在她的身旁,惡狠狠地盯著其中幾個人,他們都是當年逼死大哥的凶手。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看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但就在那時,他的腰被方天心捏了一下,而後便看到天心擔心的眼神,他的拳頭才放鬆開來。
接任儀式弄得很正規,但方天心也沒怎麼緊張,因為她要說的話,要做的事,在今天之前大舅就又幫她複習了一遍。而儀式從頭到尾都很平靜,那些仇人也沒什麼動作,隻是天心母親的臉色在今天終於變化了。雖然她仍是很端莊,但臉上卻多了些憤恨,說話的音調也明顯拔高了許多。
直到晚上九點多,賓客才漸漸散去,方天心也正式接任了當家的位置,而林宏也就又成為了二當家。
“天心,鴻威武道館一定不能沒落。”這是今天林美姝最後對女兒說的一句話。
仰躺在床上,方天心閉上了疲憊的眼睛,心不斷地沉重著,擔子終於真的壓到我的身上了呢……
無論天心心中多麼地疲憊,但一到第二天,她的精神又變得很好,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在故作堅強。
練武場上,武道館的弟子們都在進行晨練,還是老套的馬步,隻是巡視的人變成了方天心而已。
“大家加油,三個月後便是三年一次的‘舞獅大會’,我們這次一定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榮耀!”這是她的真心話,因為自從她爸死後,第一這個榮耀離他們而去了,而這屆‘舞獅大會’就是對她的第一次考驗。
“加油!加油!”洪亮的叫喊聲響徹雲霄。
T市的藍調酒吧內,兩個出色的男人坐在吧台前談笑著,引來了許多女客的側目。
“翔,你這次又逃到什麼地方去了?”展翼好笑地看著眼前正抓著頭發的死黨駱宇翔。
“別提了,還不是被那丫頭逼的,這次那群保鏢可追得我夠嗆,竟然逃到鄉下去都不能幸免。”對於童琳,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是說你家老頭子的老家清潭鄉?”
“是啊,不然還能去哪。”厭煩地喝了口威士忌,隨後便又開始抓頭發。
“嗬,接受她不就行了,反正你家老頭子也挺中意她的,不然也不會任由她胡鬧。”
駱宇翔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做出了一個威脅的姿勢,“如果我向你家老頭子介紹個孫媳婦,你說怎麼樣?”
果然,這一提就提到了展翼的痛處了,“是哥們就不要做這麼缺德的事。”
“哼,那就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再說出不中聽的話來。”
“嘿,剛開玩笑呢……”結婚這兩個字從來就沒有在他的腦海中停駐過。
駱宇翔看著眼前的威士忌,深邃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笑意,“我怎麼突然發覺鄉下的空氣不錯呢……”
身旁的展翼挑了挑眉,狹長的眼眸中有著濃濃的笑意,這回他這個死黨又想幹什麼呢?
三天後,駱家老宅的管家福伯焦急地在宅子外等待著,直到一輛黑色奧迪漸漸駛來,他的表情才放鬆了下來。
駱宇翔跨出車門,看到已經十分破舊的老宅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便舒展了開來,如果不是這麼破,估計童琳那丫頭又會跟過來。
“少爺好,我是這裏的管家,您可以叫我福伯。”福伯向他行了個禮,慈祥的老臉上滿是恭敬。
“嗯。”駱宇翔大量了周圍一下,發現除了這個管家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煙,“福伯,難道這房子就隻有你一個人?”
“回少爺,現在將會再增加一個。”
聽到這話,駱宇翔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裏微微發冷,“看來老爺子十分不重視這個老家呢。”說完,他便走了進去,福伯拿著行李跟在他的身後。
房子已經十分老舊了,牆壁雖然已經經過粉刷,但還是有很多脫落的斑點,每次開門都嘎吱作響,有幾分鬼屋的潛質。
駱宇翔選了個光線較好的房間便躺了下去,也罷,雖然破舊了點,但就當作是一個特別的度假吧。感受著陽光的溫暖,他竟然就這麼睡著了,待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而行李福伯早已經整理好了。
走到廚房看到福伯正在準備午飯,“福伯,午飯不要準備我的份了,我今天在外麵吃。”隨即便披上外套,奪門而出。
“是的,少爺。”福伯看著準備過多的食材,心裏一歎,真是浪費啊。
駱宇翔並沒有開車,隻在車庫了找了一輛還算能騎的腳踏車便上路了,畢竟在鄉下,汽車這個交通工具還是很不方便的。
騎了一會,他發現這裏還是保留著很多的習俗,比如說舞龍舞獅,因為他剛騎了不久就發現這裏有很多的武道館,哼哼哈哈的練功聲也算響亮。武道館雖多,但他卻獨獨在鴻威武道館前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一個女聲,正在叫喊著拍子,難道這裏的武師是女的?嗬嗬,有意思。
跨下車,他大步地走了進去,看到一個留著俏麗短發的女孩正在巡視著弟子們的訓練,當他想靠近的時候,林宏攔住了他的腳步。
“請問你找誰?”林宏沉聲問道,因為他討厭他看天心的眼神。
“我找她。”駱宇翔指著方天心說道。“找她切磋一下。”說完,他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你是來踢館的?”林宏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盯著駱宇翔,好像要把他生吃活吞了似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很正式地向她提出挑戰,並沒有踢館的意思。”駱宇翔不禁有些好笑,他長得很像那些專門踢館的大塊頭嗎?
“那你等下。”林宏走到方天心的身邊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就在這時,駱宇翔看到了她的正麵,那小麥色的肌膚,不就是上次……嗬嗬,他嘴邊的笑意擴散開來。
方天心來到駱宇翔的麵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俊美的麵容著實讓她吃了一驚,畢竟他的氣質在鄉下是很少見的。“是你要找我切磋?”
“怎麼,不像嗎?”
“是啊,怎麼都不像是個喜歡受虐的人。”方天心直視著他,語氣中充滿著挑釁,他這種公子哥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
“嗬,這你可就猜錯了。”駱宇翔挑眉一笑,看來這個女武師對自己的功夫十分地又自信呢。
“哼!不自量力!”方天心右手升高,打了個響指,那些正在訓練的弟子馬上有規律地散開,形成一個圓形。“那就請吧!”
“天心小心點!”林宏在一旁說道,畢竟她的實戰經驗實在是太少了。
方天心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便走到圓中央。
嗬,原來她叫天心……
駱宇翔跟著她來到圓中央,麵對麵地站立著,方天心突然近身,手肘攻向他的左胸,但卻被他輕易躲開了,速度快到讓她詫異的程度,在她詫異的一霎那,駱宇翔攬過她的腰並把她拉進自己,唇貼在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加速了她的心跳,小麥色的肌膚不由得浮出了紅暈。
“我不喜歡受虐,但喜歡虐人。”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際,唇並且可惡地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耳上的麻癢感使得她想狠狠地甩這個輕浮的男人一巴掌,但無奈,雙手被他抓在背後動彈不得,隻能憤恨地瞪著他。但漸漸地,她的嘴角浮上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同時,她的右腿忽然抬起,目標是他的胯下。
駱宇翔早就想到了她會使小動作,輕笑了一下,手便放開她,自己也退後了幾步,“嗬,真是殘忍啊,要是我不小心,說不定還真的得斷子絕孫了。”
“哼!像你這樣輕浮的人活該斷子絕孫!”方天心怒瞪著他,一想到剛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她就不想讓他好過。
“看那邊!”駱宇翔大吼一聲,身體迅速地靠近她,並在她失神之際想親上她的臉頰,方天心習慣性地往胸前一擋,但沒想到駱宇翔卻倒在了地上,並捂住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不打了,我輸了!”
聽到他這麼說,周圍的弟子全都愣住了,因為這戲劇性的結局,方天心也愣住了,她剛才根本就沒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