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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她恢複意識。
黑暗裏。
她伸出手。
……
終於死了嗎。
她喃喃，想到。
解脫了。
睜眼。
依舊是一片黑暗。
失去了五感，連疼痛都成了奢侈。
閉眼。
就這樣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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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寂照再調息，五官七竅聽真息。”
“聽息隨息最重要，人心道心兩相依。”
她微微頷首，似乎感覺到……
聲音傳來。
像是遠處山穀裏，天籟般的回響。
熟悉的男聲，溫和而又平靜。
是了。
之前，他也是這麼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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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息停止真息起，綿綿若存無意中。”
“真息停止凡息起，息息歸根入下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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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宇宙有天地，心比天來腎比地。”
“呼氣皆入天元根，吸氣皆入地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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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不出心吸過臍，本是調息一真理。”
“真心真息常相依，神炁相依大定裏。”
“跟我。”
“一起念。”
平靜，而又溫和。
卻是不容抗拒的語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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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真息。”
“聽息……相依。”
“凡息……真息。”
“神炁……”
“相依……”
“……大定裏。”
忽——
一小簇火苗，冉冉升起。
像是綻放的花朵。
盛開在黑暗裏。
低頭。
少女一愣。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這是……火？”
“我……又能看見了？”
“我聽見了……我的聲音……我的五感回來了……？”
少女顫抖的聲線，像是祈禱著。
又像是在感謝著什麼。
那男聲，再次響起。
卻是帶了些許不合時宜的嘲諷。
“嘖嘖，曾經所向披靡的處刑大將軍，如今居然被一把武器折騰成這副模樣……這個世界，又怎麼能安心交給你呢。”
“……”衣默聞言抬起頭，望向眼前的一片黑暗，“什麼處刑大將軍，什麼世界，你到底是誰？”
沒有回話。
小姑娘就有些置氣的狠道。
“你也是來殺我的吧？！”
卻是聽到一聲嗤笑。那聲音裏就帶了些許玩味。
“對，我是來殺你的，唔……其實我是某個巢穴大佬，今天抓到你的目的就是來調教你的，來吧，直到你懷孕為止，都不能休息的哦。”
小姑娘臉色瞬間就有些不自然。
“你……變態！！”卻是從牙間擠出這幾個字。
“變態說我變態？”那男聲輕佻起來，帶著點兒調笑，“你個死女裝癖！”
小姑娘臉色一紅，像是被人揭穿了什麼心事似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卻是突然意識到：
“……你知道現代的事，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哎，哎，哎。”
黑暗裏傳來三聲拍手。
“不要轉移話題，你個死女裝癖。”
“你……不要說了……”
“我就說，我偏說，有本事你打我呀，你個變態。”
“住口……”
“我就不住口，別以為我不知道，變成女人你不是挺開心的麼，你不是最喜歡別人誇你可愛誇你萌嗎，你個變態，你個偽娘你個受！你活該被人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