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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簡單的二選一。”
她是笑著說的。
“雖然有些對不起她，可是我真的受夠了”
她笑到上氣不接下氣。
“我選擇離開。”
笑到淚流滿麵。
……
……
……
“這就是你的決定。”
他沉聲。聽不出喜悲。
“嗯，我的決定，我的選擇……我居然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哈……哈哈！”
“好，不過臨走之前，再看一眼她？”
他說，再看一眼阿伊夏。
“不必了。”
她一愣，隨即轉過頭去。
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嗯……”他定定的看著她。
他突然開口。
“你怕了。”
像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好像在說今天太陽不錯一樣的陳述。
“我……沒有。”
“你在逃避？”
“沒有……”
“你怕了，真的怕了，你怕對不起她，你怕你的內疚，你怕她的溫柔，你怕……”
“我說了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你怕她保護你，你怕被她留下來，你怕愛上她，你怕她哭怕她笑怕她受傷怕她愛上卡西烏斯怕她被人類殺掉怕她忘了你怕整個故事完結，你怕你怕你怕……”
“我沒有！！”她猛的跪直，朝天大吼，“我！不！怕！！”
他愣了愣，隨即撇撇嘴，像是被吵了清夢一般自語。
“不怕就不怕唄……吵吵啥呢。”
兩人不再說話。
……
……
……
“啊，你哭了。”
他開口。似乎發現的有些晚了。
“我沒哭。”
“那你臉上的是尿。”
“要你管？這是風大迷了眼……”
“這樣啊，我們這裏有風沙嗎。”
“可惡，混球。你就不能瞞著我點？”
……
……
……
良久，他歎了氣。
“還是看看吧。”
隨即，不容她反對，就搗鼓起來。
動作有些浮誇，看上去卻是不知道在幹嘛。
半天後，卻是聽到一聲，好了。
“這是什麼。”
小姑娘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大方塊鐵盒子，有些不解。
“電視機沒看過？”他撇嘴，隨後又加了一句。“土包子。”
“……你弄這個要幹什麼？”
“看電視不行？”他再次撇嘴，“還真是土包子。”
“……你夠了啊！”
……
他打了個響指，那電視機裏就出現了一副畫麵。
“來點音樂。”他勾起嘴角，伸出手在空中緩緩一拉，像是在拉開一簾瀑布。
低沉的聲音響徹在空中。
她轉過頭，有心想要說什麼，卻是被他打斷，他用口型告訴她：
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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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音樂。
像是有人在歌頌，又像是在感歎。
暮色微垂。
天邊烈陽收斂起最後一絲光線。
逼仄壓抑。
——夕陽下雲朵，被夜晚吞沒。
遠處一群士兵，他們各個武裝到牙齒，深黑厚重的鎧甲摩擦沉悶，灰暗天空下，
手裏的武器泛著刺眼的光。
——微弱的燈火，閃爍。
那不成樣子的半搭木屋，在隕石和岩漿的衝擊下，潰散成一地的木屑。
散亂的倒塌在滿地溝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