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茶莊,芳緹聽林母說芳綰去了榕華寺散心,有些詫異。妹妹近來有些不正常,她覺察到了。芳綰雖嬌縱任性,但從不善於掩飾自己,這段時間沉默得著實反常。
或許風昱的事她仍掛懷在心吧,芳緹告辭林母後獨自走在後院的林陰路下,對妹妹的狀況有些憂心。綰兒與她相差了四五歲,自小就不太親近,她跟著父親東跑西跑,綰兒則一直被母親寵成不知世事的深閨千金。姐妹之間向來有隔膜,雖不知是什麼原因,但綰兒似乎對她有某些成見。芳綰的嬌縱和任性妄為她都清楚,卻不知如何改善。
想到姐妹間的事情,芳緹不由歎息一聲,心不在焉地繞過一棵樹,猶在思量綰兒的心思,很慚愧地,她對妹妹並不了解,也沒盡到教導之責。
突然,她的右手被人一扯,下一秒,她已被圈在溫暖的雙臂之間,背抵著大樹,一雙帶笑的眸子盯著她,額頭相抵。
“風昱!”她微惱,並沒有被嚇到,實在是被騷擾得太習慣了。這個人隨時隨地都會跳出來,強自將她自思索中抽離,霸道地隻允許她想著他。
“在!什麼事?”彬彬有禮的回應,似乎自己是應她的召喚而來,溫和的表麵將骨子裏的強硬包得一絲不露。
芳緹沒好氣瞪他一眼,在他又想襲擊她的櫻唇之前很熟練地擋住他愛作怪的嘴:“又來纏我幹什麼?你不是還有事要做?”這幾天她被林母和玉兒纏得透不過氣來,天天在惡補新娘課程,沒有空再管茶莊的生意。在眾人一致的推薦下,風昱接手了所有事項,聽說做得比她還好,真氣人!芳緹對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家業拱手讓於“敵手”有些酸意,忍不住拉扯他的臉皮塑造出齜牙齜嘴的怪狀來發泄不平。
“啊,啊,小緹,你又想謀殺我啊?好像掐錯地方了。”被扯得歪歪斜斜的眼還不安分地瞥向她的胸口,“可是我還沒看到什麼啊!”好委屈!
“閉嘴!”一記粉拳捶向他頭頂,芳緹氣急地看著他做戲地抱頭哀嚎,不提還好,一提那晚的事又讓她氣湧心頭,精明一世的她竟然就被那種幼稚的小把戲騙走了一生!然而回想起當晚的情狀,自己也忍不住快噴笑出來,隻好化笑意為力量,再狠K他一記爆炒栗子,以維護緊繃的俏臉。
風昱痛呼著抱住她,兩人的笑鬧聲回蕩在樹林。不一會兒,所有聲音都停息了。
芳緹仰頭承受風昱熱情的吻,無聲地歎息,總是這樣,每當兩人獨處都會以此結尾,而且情火越來越失控了。
熱吻越來越火辣,趕在徹底失控之前,芳緹喘息著退開:“玉兒在等我試禮服,我得走了,不然她會到處找我的。”
風昱不甘心地拉回她再吻兩下,才放她疾步離開。唉,再不讓她走,他也快失火了。
不要緊,再過四天就是婚期,再忍耐幾天就好。
榕華寺後山。
芳綰目光凝滯地仰躺著,黑閔打著鼾睡死在她身邊。她渾身瘀青,白嫩的肌膚覆滿被摧殘的傷痕,下體一片火辣辣的痛。
好久好久,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著,剛從一場惡夢中蘇醒,無法去回想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事情不照她所想的發展?本來應該是她與黑虎幫做下交易,讓黑虎幫佯裝打劫林氏茶莊,林家大小姐被搶走,風昱受傷,莊裏財寶被搶劫一空,而她則因到榕華寺上香而逃過一劫。待她回去後,出麵整頓混亂的茶莊,安慰母親和下屬,重新奪得眾人的尊敬,而負傷的風昱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康複,且與她日久生情。她舍得用莊內的財寶和姐姐換取黑虎幫的幫助,他們怎麼會不想得到這些好處?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完美的計劃會出錯?
這些本該是姐姐應受的折磨,為什麼會落到她的頭上?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她不甘心,絕對不會就此罷手!
今天她所受的,一定要讓那些害她的人也嚐到,一定要讓林芳緹也得這樣的結果,且是她所受的十倍!她要一一清算那些讓她走到這一步的人!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她什麼都可以舍棄!什麼都可以做!
這時,黑閔醒了過來,眼前美妙的胴體讓他又燃起了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