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陷入沉默,這個問題如果是以前,他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但是經曆了一次被利用,現在自己也說不準,看來那件事在他的心中還是產生了裂痕。
淩寒也不多等待,留下楚雲天,自己離開,在他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而且,這是一個讓自己忍不住激動的事情,他之所以這樣問楚雲天,其實隻不過給楚雲天和歐陽明華之間找一點隔閡,免得注意力總是在自己這裏。
淩寒快速的趕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小心翼翼的把書放在製器台上,生怕有稍微的不妥的地方,書仍舊被翻開到序言的那一頁。
“或流於鄉野,以水染,以日曝……”淩寒再次重複了這句話,這句看上去很多餘的一句話,剛才在藏書閣中腦中出現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這本書一定不簡單,淩寒始終這樣堅信。
小心翼翼的娶過來一盆清水,再小心翼翼的將寫有這句話的這頁紙弄濕,紙上的字遇水不化,看得出來用的不是普通的紙墨。
淩寒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這不是緊張,而是激動,發自內心的激動,如果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這一定是一個大的發現,甚至有可能改變自己的計劃。
輕輕的將書拿起來,放在了陽光下。
“以水染,以日曝。”
這就是淩寒的發現,無意之中的發現。
在刺眼的陽光下,書頁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依舊是那般,隻不過水分在漸漸的蒸發著。
莫非是我猜錯了,這句話沒有特殊含義,淩寒的心中也有著忐忑,大悲大喜,也就是現在這般。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淩寒仍舊耐心的等待著,但是書依舊沒有變化。
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注意力更集中,淩寒不自覺的運用起來通視。
突然之間,淩寒的眼神神采大放,滿臉的的欣喜,另一側,他手上的書,陽光下的那個書頁,終於有了變化,密密麻麻的文字開始顯現在書頁上,正好位於間固有文字的間隔的地方。
淩寒一激動,連忙將書拿過來,不過一到眼前,卻發現這文字又很快的變沒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即便如此,淩寒也是信心倍加,心中有著莫大的喜悅,再次如法炮製,不久,書上的文字再次顯現,這一次,淩寒沒有冒昧的將書從陽光下挪開。
經過不下五次的探索,淩寒終於弄清楚了如何看見那些文字,首先就是用水弄濕,然後就是放在陽光下,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估計也是這本書最巧妙的一步,得以流傳下來的原因。
達到了上兩步,還必須用‘通視’才能夠觀察到,也就是說,隻有製器師才能夠看得到,普通的武者即使達到了上麵的兩步,也是無法觀察,而且即使是這樣,文字顯現的時間也不長,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恐怕很難留意到這些。
果然是大才,怪不得差一點就逃離這裏了,淩寒的心裏讚歎著,對這位未蒙麵的製器師充滿了尊敬。
看來自己也不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閱讀,所以淩寒隻有不斷的這樣的反複,然後將文字一點點的抄寫在紙上。
“嗬嗬,人生真是有意思,前一段時間要一點點的照著圖案畫,現在又要一點點的抄寫文字,莫非我自己就是這樣不斷抄寫的命?以後混不好,去當書畫家或者是書法家,或者也是一條出路。”淩寒在心裏如此的調侃著自己。
經過了不下二十次的折騰,淩寒終於將寫有序言那一頁的文字完全謄抄了下來,原本他以為這本書所有的書頁都要這樣處理,但是,再抄寫的過程中他才發現並不是如此。
隱藏著的文字是如此論述:見此文字者,勿驚,一切皆緣,緣至,得此書,未必福也。餘自進入明德城製器部,就發現此處乃一巨大牢籠,固不甘心困於此,奮兒逃之……
接下來的都是一些關於這位寫書的人對自己的計劃和經曆的論述,不禁讓淩寒感覺到計劃之縝密,可惜的是,最後卻功虧一簣,而且目前看來,他采用的計劃,現在並不能再用。
但是最後一段文字,卻是有著莫大的價值。
“製器師,所欠為武,若得者亦如此,本書封單號頁碼加三頁碼出,與此法同處理之,可得元功一偏法,此法非常規之道,然餘決定以此拚出路,衝牢而去,詳之情況,自有詳述,不在累述,別無他望,希吾可成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