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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低估了朱敏敏的接受能力,她洗好手,化好妝回到包廂時,朱敏敏正和那群男人談笑風聲,杜梁坐在那裏端著酒杯,不動聲色的看著一切,好像想把一切掌控在手裏,而安吉拉卻在門外清楚的看見了他拿滿眼的欲望和無盡空洞裏的些許不安與惶恐。
她重新坐在杜梁旁邊,低聲細語問“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杜梁笑著看著她,也溫和的說“你說呢?”手就不有自主的按在了安吉拉的大腿上,安吉拉本能的推開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安吉拉已經換了新的手機,三星觸摸屏的,3000多塊錢,不是因為奢侈隻是真的因為工作需要,杜梁看見了顯示屏上出現的老公小人四個字,哼哼的笑了聲,沒有再看安吉拉。安吉拉掛了電話,看著杜梁的臉,然後又回撥了回去。自己又沒做什麼,怕什麼。她安慰自己道。
電話很快就通了,喬邦邦略帶酒氣的聲音透過手機,從幾千公裏以外的地方傳了過來“媳婦,我加工資了哦,哈哈,開心吧。明天給你打點錢去啊,麼麼,我好想你啊。”
“真的啊??”
“那當然,你老公是誰啊,拚命小五郎。你還在飯局呢?”
“嗯,一會回去給你打電話。”
“不要喝的酒,就別喝,知道不?”
“嗯。”
安吉拉掛了電話,開心極了,照這樣的速度,喬邦邦和自己一年就可以攢到好大一筆錢了。這樣幾年就可以有首付了至少。
杜梁抽著煙,心不在焉的看著安安吉拉臉上表情的變化,若有似無的細微舉動,讓他很是吃醋,他明白,這個女孩子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可是強烈的占有欲有是時候就是那樣毫不理智的衝擊著他的神經,他想要的東西,即使隔的再久,再遠,再難,他都一定要得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他奮鬥這麼多年唯一信奉的宗旨。這個宗旨同樣也對他的愛情有效。
安吉拉已經沒有繼續吃下去的欲望。她看著一桌子不認識的人談笑風生的樣子感到很恐懼,這就是人生了麼?怎麼感覺那麼荒蕪。
她大學四年就是為了這種生活麼?
她沒有答案,因為現實就是這樣給不了她答案,不選擇這個,那就是另外的,另外為了生計到處奔波的生活,她不願意去嚐試,她怕。
朱敏敏借口去了洗手間,遇見了在裏麵抽煙的馮幸,馮幸倚在風景花瓶旁邊,看著朱敏敏妖嬈的身軀,冷哼了一聲。
朱敏敏聽出了這種奇怪的冷哼,回過頭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我哪有什麼意思,嗓子不舒服哼一哼不可以麼?”
她已經好久不和女人玩兒這種拌嘴的遊戲了,她早就看出了這個女的好像不喜歡自己的神情,不過和她玩兒的樂趣肯定沒有和安吉拉來的強烈。
那才是主角。她喜歡和主角一起玩。就好像和金老板的正室鬥爭一樣。那種喜悅和滿足感是來自內心的,小三怎麼了?有本事你也當小三去啊。
“你就是那個自動貼上杜梁,杜梁不理你的女人吧?”馮幸吐著煙圈看著朱敏敏,毫不避諱的問道。那一夜,她可是親眼看見這個女人如何勾搭杜梁,又怎麼被杜梁推開的,雖然過了挺久是時間,雖然隻是在車窗外,可是自己還是看見了,記憶尤深的看見了。朱敏敏轉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馮幸“關你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