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寒冬溫曖的懷抱
楓已是怒火攻心,口不擇言“是啊,我管不著,你身邊的男人,就算一個時辰換一個,我也管不著,但是,你現在是南宮家的人,為了南宮家的顏麵著想,我希望你收斂一下你的輕浮蚌性。”
說完,他甩袖離去。
櫻雪愣在當場,輕浮?
在他眼裏,她是輕浮的?
也許是吧,第一次見麵就上了他的床,之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樣的女人,在古代來說,應該是很輕浮才對。
嘴角滑入鹹鹹的液體,伸手摸了摸臉,手心濕了。
她轉頭悲涼的笑著問“寒冬,是不是下雨了?我的臉怎麼濕了?”
寒冬將她摟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
終於,她哭出了聲音。
許久,她掙開他溫曖的懷抱,抓著他的袖子將臉上的淚和鼻涕擦拭幹淨。
“不好意思哦,將你的衣服弄髒了”
寒冬擺擺手“沒關係,你還好吧?南宮楓這次確實太過份了”
她搖頭“不怪他,我本就是這樣的女人,他說的沒錯,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他哭了,以後,無論他罵我什麼,我都無所謂了”
寒冬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白這個向來堅強的女人為何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哭得如此傷心。
不過,此時她眼中放射出來的堅定又是什麼呢?是準備告別過去嗎?
晚上,玉貞和幾個舞蹈學徒出去逛夜市,隻留她一人在房中鬱悶著。
鬱悶的楓拉著易進了酒館。
非要來個不醉不歸。
兄弟倆一杯杯的灌著黃湯,心中想著各自的心事。
想著,這個特別的女人為何沒有愛上自已。
想著,這個特別的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想著,如何才能獲得這個女人的芳心。
兩人喝到酩酊大醉,被下人抬了回去。
獨自無聊著的櫻雪聽到隔壁的動靜,心想,出什麼事了?
推開門,發現一群丫頭進進出出的。
陳媽朝她招手“櫻雪,你也來幫忙”
“出什麼事了?”
“易少爺喝醉了,一直在吐”
她走進房間,他此時已不再吐,丫頭們也收拾幹淨了。
易好看的雙眉此時都糾結在一起。
她坐在床沿,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這一探可不得了,易猛然拉住她的手。
閉著眼喃喃“雪,雪,不要走,不要”
她大驚,想要縮回手,卻再也掙脫不了。
房內的其它丫頭都自覺的出了房間,將門從外麵帶上。
朦朧中,易睜開眼,眼前坐著的,手裏握著的,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櫻雪嗎?
是在做夢嗎?如是夢,請不要醒來。
他伸手將她摟住,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掙紮著說“易,你放開我,你喝多了”
“櫻雪,難道在夢中,你也要拒絕我嗎?”
“這不是夢,你喝多了,放開我”
“不,我不放,永遠都不放”
他緊緊的摟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低低的呢喃著,訴說著他的愛慕之情。
許久,他不再說話,從他嘴中逸出的,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沒有酒後亂性。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推開,下床後,看著他熟睡的臉,輕輕的說“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回房後,見著玉貞,她說想要離開。
玉貞知道她心裏的苦,說會陪著她。
她搖頭,說想要一個人出去散心。
玉貞知道她的脾氣,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更改。
“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隻是,現在路費不夠,這兩天我想辦法找易支點錢”
“你要偷跑?”
“當然,不然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
“說得也是,那你出去玩夠了一定要回來找我,不然我明天坐時空機回家時可不等你”
“知道啦,我拋棄誰也不會拋棄你啦”
“這還差不多”
次日,流言又一次傳到了楓的耳中。
“櫻雪那丫頭應該很快就要變身女主人了吧”
“那是,人家又能幹,又漂亮,現又和大少爺那個了,成親是早晚的事”
“哎,你說她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我看不像,大少爺喝的爛醉,嘴裏還叫著她的名字,她跟本不用故意,應該是大少爺酒後亂性”
“是啊,她可真好命”
房中的楓,呆若木雞。
酒後亂性?難道他們?
不,不可能。
他急匆匆的衝向大哥的房間。
踹開房門,易依然熟睡著,獨自。
楓的心放下了,大哥衣帶未解,肯定沒有發生任何事,這些丫頭真愛嚼舌根。
櫻雪從門外走了進來,見楓也在,稍愣,但隨即無視他的存在。
徑自走到易的床邊,拚命的搖著他,到到搖醒。
“易少爺,早上好啊”
易見是櫻雪,心情大好,本想拉住她的手,卻見楓弟也在一旁,便忍下了。
“易少爺,給我銀子”
“嗯?”
“我想上街買點東西,可是沒錢”
易深信不疑,他摸了摸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這是五百兩,你拿去花吧,不夠再找我拿”
“謝了”她接過銀票,轉身離開。
楓心中有不好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去聚福樓的路上,櫻雪謊稱肚子痛要上茅房,讓他們先去,她隨後就來。
實則,她鬼鬼祟祟的回到南宮府,帶了些寶貝家當準備逃之夭夭。
在大門口,王總管攔住了她“櫻雪姑娘,你這是?”他指了指她背著的包袱。
“沒什麼,有些東西要拿到聚福樓去”
“我讓小六幫你拿吧”
“不用了,謝謝王總管,我先走了哦”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
王總管搖搖頭轉身,轉念一想,不對呀,她跑的方向不是去聚福樓的方向啊。
不行,得派人通知少爺。
南宮兄弟倆正津津有味聽著夏天嘴中如精靈般的黃蓉。
一位家奴急匆匆跑來秉告櫻雪之事。
“什麼?她背著包袱走了?”
兩兄弟慌忙起身朝外奔去。
剛好路過的寒冬攔住了小六“這位兄弟,二位少爺這是上那兒?我有急事找他們”
“上那兒我可不知,不過,都是去找一個丫頭”
“丫頭?是櫻雪嗎?”
“對,就是她,她可真行,少爺對她那麼好,她竟然跑了。”
“謝謝兄弟,這個拿去喝茶”寒冬遞給小六一錠銀子,轉身朝門外奔去。
南宮府這次可是搞大了,出動了所有的下人,都快將星落城翻了過來,隻為找一人丫頭。
客棧內,櫻雪對鏡而做坐,看著鏡中自已嘴巴上邊的兩撇小胡子,得意的笑著,老娘扮成這樣,看你們這些小樣怎麼找我。
看來,星落城是待不下去了,明天就出城,要離開,就離得徹底些,省得拖泥帶水。
雖然心裏還有點舍不行南宮家的小帥哥,可是,即然人家心裏沒有自已,又何必自找沒趣,而且,他們的關係如此曖昧,以後見麵也尷尬,還不如早點離開,各過各的幸福生活。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不是吧,找來了?
故意裝粗嗓音“誰?”
“小二送茶”
原來是小二
她起身開門,門剛開,一道青影竄入。
是寒冬
她急忙探頭朝外掃描著,未發現異常。
“一個人?”
“一個人”
“你怎麼找到我的?為何找我?”
“很容易,我打聽到你向南宮易要了一張銀票,我去錢莊打聽了下,裏麵的夥計說見你進了這間客棧”
“那為何找我?”
“因為,我想幫你,幫你逃離星落城”
“為什麼?”
寒冬沉呤,緩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你真想要離開,現在就跟我走吧”
“明天不行嗎?”
“即然我能找到,南宮易和南宮楓也能找到,所以,事不宜遲,盡早出發比較好”
想想也是,即然這樣,那就跟他走吧,看他樣子,應該不會害她。
拿了包袱,兩人趁著夜色從後門出了客棧,一輛馬車停在門口等著。
原來他早有打算。
櫻雪對他稍稍起了點戒心,剛想問,卻見王管家正帶著一撥人朝這邊走來。
情急之下,慌忙跳上了馬車。
寒冬上車後馬車立即絕塵而去。
來到城門口,馬車被守門將士攔下。
寒冬從腰間取出一個牌子丟給車夫。
侍衛一看,立馬放行。
櫻雪對他的疑惑大大的加深
暗想,自已不會是被拐賣了吧?
綠林好漢?
不對
綠林好漢那來的官家令牌?
那他是官家的人?
如果是官家,又為何要混入聚福樓做一個說書的?
她想問他,又不敢問他。
她怕
怕他是壞人,如果問了他,提前暴露了他的身份,那自已豈不是死得更快?
如果他真是壞人,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財?色?
財,不太可能,如果為了財幹嘛還要大費周章的將她帶出城?
色,可能性很大。
想著,她緊緊抱著包袱,眼睛時不時偷偷盯著他。
寒冬見她這幅可愛模樣,心知她定是誤會了,不由笑出聲來。
櫻雪將手中的包袱緊了緊“你,你笑什麼?”
“那麼,你又在緊張什麼呢?”
“我,我沒有”
寒冬不再說話,他微笑著看著她。
朦朧中,櫻雪感覺到了他的笑意。
他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不在是以前冷冰冰的寒冬,他身上的溫曖,讓她想起了一起長大的鄰家大哥哥。
經過一夜的顛簸,櫻雪已是疲累不堪,終於迷迷糊糊中倒在寒東的懷裏睡著了。
天漸漸亮了
寒冬看著懷裏熟睡的女人,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又經過幾個時辰的趕路,櫻雪終於醒了,餓醒了。
她的胃不好,隻要不按時吃飯,就會胃痛。
痛醒了的她,見自已睡在了他的懷裏,急忙檢察自已的衣服。
還好,沒被那個掉。
真想給自已一耳光,竟然會在身份不明的人懷裏睡著。
這時,馬車停了,她掀開小簾,往外瞧著。
馬車停在一座城門之外。
尚都?
這是啥地?
車夫將腰牌一亮,再一次暢通無阻。
再也忍不住了
強壓住胃痛,她小心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帶我來尚都?”
“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溫柔的笑著,突然發現她有點不對勁,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秀眉緊皺。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胃痛,餓的,快給我找點吃的”
寒冬滿頭黑線,還有這種病?
“馬上就到家了,再忍耐一下”
櫻雪看著手上的太陽能手表,10:08。
10:25。車停了。
馬車簾子剛掀開,一陣高呼把她給震傻了。
“恭迎王爺”
王爺?
她的嘴有點抖“王,王爺?你是王爺?”
他不語,扶著她的手下了馬車。
她看著跪了一地的男男女女,心裏傻了,這個寒冬竟然是王爺?
那他為什麼要去聚福樓應聘說書?
寒冬並沒有叫他們起來,而是拉著櫻雪的手徑自朝王府內走,順便吩咐帶頭的男人,讓他立刻準備飯菜。
走在王府中,心中感歎,這怎是一個大字了得,原本以為南宮府已算是豪宅,此時立身王府,方知豪宅兩字怎寫。
她能感覺到背後有無數道探究的目光射著她。
回頭朝偷瞄她的觀眾焉然一笑“大家好啊,我是你們王爺撿來的丫頭,跟王爺沒有啥特眾關係,以後大家要睦相處哦”
寒冬斜瞄著她“你就這麼急於跟我撇清關係?”
櫻雪眨眨美眸“那當然,你沒聽說侯門深似海嗎?”
“什麼侯門深似海?說來聽聽”
“就是王公貴族的家裏,俗稱侯門,深似海的意思就是很複雜,關係很複雜,一不小心就被莫明其妙的淹死,並且屍骨無存”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你是不知道一群爭風吃醋的女人在一起有多可怕,為了占有欲,為了地位,她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在侯門待過?”
“沒啊,為啥這樣問?”
“不然你又怎會如此清楚?”
“看電視唄,上麵都這樣演”
電視?
什麼玩意?
“電視是什麼?”
呃。一不小心又脫口而出,解釋起來真是很費勁。
“沒什麼,隨便說說”
她在想,要怎麼開口問他在星落城的事。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豈能瞞過寒冬?
他主動告訴她,他叫尚焰,當今聖上的三弟,封做震南王。
去星落城是一個偶然,到聚福樓說書卻是因為她,那日他在客棧的樓上見到她,那時,她在大街上吃著蔥油餅,模樣很是灑脫,一幅世界都在我腳下的感覺。
他急匆匆追了出去,隻想認識她,跟她說說話。
她和一個男孩進了聚福樓。
他也追進了聚福樓,卻沒有見到她,本想找掌櫃的將她找出,但又怕太唐突。
之後的幾天,他一日三餐都在聚福樓定點。
但卻極少能見到她,更別提跟她說話,每次她出現,身邊總有南宮家的兄弟陪著。
終於,機會來了,聚福樓招募說書人。
他買通店小二,問他內幕。
便知,原來是她在操控。
二話不說,他便應聘了。
終於,他見到了她,麵對麵的說話。
每天都在一起。
時間越久,他越發現她的與眾不同。
她有著尚都國所有女人都沒有的東西。
自信
她的自信,仿佛是與生俱來的,自信在她的笑容裏,在她的言語間,在她灑脫的肢體語言裏,在她的骨子裏。
她最常說的一句話便是,人生和未來都是自已的,必需由自已掌控。
他想解讀她
終於,機會又來了。
她和南宮楓的決裂就是機會。
可是,他永遠都會記得她傷心哭泣的模樣,他發誓,一輩子對她好,不讓她流一滴眼淚。
櫻雪聽著他的告白,心,竟然沒有一絲波瀾。
她含笑不語,眼神清澈如泉。
此時的她,不想言情。
“王爺,想必你的後院也是春色無邊吧,即然這樣,不如你讓我走吧,我想一個人去外麵闖闖”
她的拒絕,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知道,她現在還忘不了南宮楓。
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取代那個毛頭小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江湖險惡,你還是待在王府中比較安全,至於你所擔心的侯門深似海一說,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嘎
怎麼辦?
涼拌咯,即然來了,那就待著吧,正好體會一下傳說中深似海的侯門。
“好吧,住下也可以,不過你可不能整天將我困在王府中,得讓我出去玩,不然,我可是要逃跑的”
尚焰輕笑,她的模樣真可愛。
他重重的點頭,答應她的要求。
在王府待了三天,她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貴婦的生活。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自是不必說。
無論她走到那裏,都有一群人跟著她,告訴她那些地方可以去,那些地方最好別去。
最讓人鬱悶的是,這些丫頭非要幫她洗澡。
偶滴神呐,偶也會害羞滴呀。
悶就一個字。
真的很悶,卻又不讓她出門,這個尚焰,已經好幾天沒見人影,這個食言的家夥,一定要跟他翻臉。
吃過早飯,本想獨自到園子裏去溜達,可這個丫頭如影隨行,自已又沒輕功,跑也跑不掉,好好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
就這樣,她帶著一群丫頭在偌大的花園裏溜達著。
忽聞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嘎終於聽到女人聲了,來了好幾天,沒見著一個像樣的女人。
她轉頭問身邊的丫頭這是何人。
丫頭麵露害怕的表情,告訴她這是王爺的表妹,荷樂郡主。
郡主?
官不了啊再看丫頭怕怕的表情,應該不好惹吧。
算了,還是別去招惹,以免惹火上身。
想著,她正要轉身繞道而行。
突然,好聽的女音傳來“即然來了,何必要走?”
呃。那就會會她吧。
轉頭朝一個小丫頭交待著“等會如果郡主要欺負我,你就趕緊去找你家王爺,機靈點”
深呼吸。
擺出自認為最有氣質的姿態,款款走到郡主所待的涼亭中。
傳說中的郡主一身粉紗裙背對她而做。
頭發黑亮,身形窈窕,就不知是否也是花容月貌呢?
想著,她想繞到前頭去瞧一瞧。
沒想到,郡主身旁丫頭大聲喝到“大膽,見著郡主還不行禮?”
行禮?難不成還要下跪?
這輩子還真沒跪過誰,難不成第一個跪的對像是她?
不行,王爺都沒讓我跪,幹嘛跪她?
狗仗人勢的丫頭見她仍然毫無動作,大怒,正要上前教訓她。
郡主擺擺手,輕言“算了”
說著,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輕旋轉身。
櫻雪死死的盯著她,想看看如此身段,如此嬌柔,是否是一個大美女。
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長得跟美女毫無關係,頂多隻能算是清秀,不算太難看。
不過,她的眼神。凶光?
看著她的眼神,她能想到的詞就是眼露凶光。
郡主冷冷的看著她,心想,果然是個美人,難怪焰會如此寶貝她,都不讓自已去招她。
這次總不是我去招她,是她自已主動送上門來的。
她緩緩道“你叫什以名字?”
“我叫櫻雪,你呢?”
一旁的凶丫頭又嚷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郡主問你話,你回答就可,不許向郡主提問”
櫻雪早就看她不順眼,很不客氣的回道“我們主子間的對話,沒有你這狗奴才說話的餘地,還不退下?”
凶丫頭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卻又找不到話來回敬她,
郡主秀眉一皺,狗奴才?意思就是狗的奴才?臭女人,竟敢如此囂張。
她語氣不善的說“櫻雪姑娘,你這樣對我出言不敬,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櫻雪笑道“郡主,所謂不做圬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自認並沒有對郡主不敬,也請郡主不要對號入座”
“你”
郡主氣結,她指著櫻雪,怒氣道“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知道得罪我荷樂的下場”
“來人”
她一聲嬌喝後,馬上就有八名侍衛現身,也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裏冒出來的。
“將這賤人拿下”
櫻雪朝身旁的丫頭使了個眼色,丫頭點頭,偷偷的退了出去。
侍衛們一看郡主讓他們拿的人竟是王爺吩咐要好好保護的人,這下沒了主張。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荷樂見他們猶豫,伸手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一群飯桶,還杵著做什麼?還不給我上?”
侍衛們依然不敢動。
櫻雪焉笑“看來,你的奴才都不聽你的咯,即然如此,那我走咯,Goodbye”
郡主被她這一嘲笑,頓時羞憤難當,怒火攻心。
見櫻雪轉身離去,她突然回身在侍衛手裏抽出利劍,朝櫻雪的背影砍去。
雪亮的劍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強烈的光芒。
正是這道光,救了櫻雪一命。
她見一道強光射來,不禁側身一瞧,這一瞧不打緊,一柄亮晃晃的利劍擺在臉旁。
心裏在計算著,這柄劍離自已多少距離?
荷樂見一劍落空,回劍後,再度刺出一劍。
這下可將櫻雪的魂給嚇沒了,急忙躲閃。
可這荷樂卻是不肯罷休,一劍接一劍的刺著,也幸好這荷樂也不會武功,否則她的小命此時肯定沒了。
兩人就這樣在花園一個跑一個追。
這時櫻雪的漂亮長裙可真是害慘她了,她被拌倒了。
荷樂終於逮著了機會,舉劍刺去。
櫻雪摔了個狗吃屎,嘴裏咬著幾顆青草,回頭看著這奪命的一劍,心中呐喊難道我就要客死異鄉了嗎?還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劍離咽喉一寸
半寸
真的沒有英雄出來救美嗎?
一道勁風急馳而來,勁風中夾著一顆碩大的珍珠,珍珠打在劍上,荷樂手一縮,劍落。
櫻雪長長噓出一口氣,英雄總算出現。
拍著胸口朝英雄望去。
OMG她發誓,她遇著了這輩子最老的英雄。
此人白頭發,白胡子,白眉毛,一幅道古仙風的模樣。
哎怎麼會是一個老人家呢?要是個年輕的帥哥,還可以考慮以身相許來報答。
爬起來的時候,見落在草從之中的珍珠閃閃發光,趕忙撿了起來,跑到老人家跟前“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這是您的珠子”說著將珍珠遞還給他
老頭看著她,點點頭,心想,長得還不錯,懂禮貌,更重要的是,她眉目間的那股子靈氣,讓人忍不住想要跟她親近。
難怪啊,難怪焰兒會將她帶回。
櫻雪見他不伸接珠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手中的珠子越看越漂亮,手感更是讓她愛不釋手,她試探性的輕聲問“老伯伯,這個珠子你不要啊,那送我了哦”
說著也不等人家回答,急忙揣到懷裏去。
老人家嗬嗬一笑,不以為意,突然目光一冷,瞪著荷樂,厲聲問“荷樂,你為何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