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因為譚如的退出,她才能獲得這個寶貴的機會,但這充其量隻能用一句天意弄人來形容,自己不小心,怪得了誰?
“血口噴人?!”譚萱精致的臉因為憎惡而扭曲,她抓住夏晴的衣領,啪啪扇了她兩巴掌,“你奪走了我姐姐的夢想,還敢大言不慚!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今天的演奏,付出了多少?!今兒個我就以牙還牙,你也別喊冤!阿列,阿強,折斷她的手!讓她嚐嚐我姐姐的痛!”
“是。”
兩名男子應聲,靠近夏晴,高大的身影將夏晴淹沒在陰影之中。
“你瘋了麼?”夏晴怒道,“就因為你自己的臆想猜測,就要廢了我的雙手!”
譚如冷冷道:“你現在就是狡辯也沒用了,我們兩姐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兩名健碩的男人,像魁偉的大山,慢慢靠近夏晴……
恐懼和絕望,讓她的身體發抖,她命令自己鎮定,卻無法掩飾慌亂。那一刻,母親冰冷慘白的臉,像夢魘一般浮現在她眼前,她拚命搖頭。、
沒有了雙手,她就再也無法彈琴了。
“不要……”
恐懼,無助,前一刻的冷硬和堅強全然不見,她低聲懇求著譚萱,“不要傷我的手。”
譚萱大笑:“剛才你的氣勢去哪了?這麼快就搖尾乞憐了?很好,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阿強,阿列,下手不要太狠了,先拗斷她的手骨,再挑斷她的手筋,要溫柔地、慢慢地來,讓她嚐夠痛苦。”
夏晴雙目像死水一樣絕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裏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她猛地望著譚萱:“我知道你恨我,你折斷我的雙腿吧,這樣你也開心消氣了,我也能繼續彈琴唱歌,好不好?”
她的眼裏充滿了希冀的光彩,仿佛折斷雙腿,反而是一種救贖。
譚萱怔住,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她們姐妹倆出身貧寒,她的姐姐,為了躋身入上流社會,過著光芒萬丈的生活,才立誌成為音樂家,學習高雅的音樂。
她們為了音樂的附加品,付出了身體、尊嚴。
而眼前這個女人,卻是抱著對音樂純粹的追求,而不是為了音樂附加的財富和名譽。
這種對比,讓她生出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惱和憎恨。
“折斷她的雙手。”這張臉,越看越刺眼。
夏晴拚命往後退縮著身體,躲避著兩名男子的靠近。一個男子不耐煩地扯過夏晴身子,粗魯地按住她,另一名男子則拿起你夏晴的手腕……
“不要……”她低聲哀求。
然而那種連接著心髒的疼痛卻未出現,男子不可置信地睜著雙眼,倒在地上。
裴曜一身休閑,外套深黑風衣,腳上穿著深黑色馬丁靴,優雅時尚。他雙手插在風衣衣袋裏,連手都未出,修長的腿橫掃,一腳踹在另一名男子胸口,男子若紙片般飛了出去,口中吐出鮮血。
“這個女人,可不是你們能碰的。”
他站在夏晴麵前,優雅的鳳眸輕掃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