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個假發眼鏡,把小臉遮住了大半,這才和蔚雪一起出去。
這家酒吧蔚雪和夏晴以前常來,每每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裏喝喝酒。
蔚雪一杯接一杯的喝下肚子,像是喝水一樣。
夏晴起初還勸她,可越勸蔚雪喝的越凶,索性也不勸了。
隻要看在蔚雪,在她喝的是在太過分的時候,就算用強的也要把她拉回去。
要是酒精中毒那就麻煩了
“我要的是藍色之吻,不是紅粉心情。”
蔚雪揚了揚手中的酒,服務員已經走遠,壓根兒沒聽見蔚雪的聲音。
“我去吧台換……”蔚雪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沒事吧。”夏晴忙扶住蔚雪。
“沒事……沒事,我好的很呢。”蔚雪笑嘻嘻地推開夏晴。
能讓女人肝腸寸斷,夜夜買醉,魂不守舍的,天底下隻有感情二字。
她知道蔚雪心底藏著一段不堪揮手的往事,一段不能解開的傷疤,隻是沒想到她上的這麼深。
“要不我去吧。”夏晴很擔心蔚雪現在的狀態。
“嘿嘿,我又不是連路都不能走了。”
蔚雪醉醺醺把夏晴按回座位,“你就在這兒等著。”
蔚雪捧著杯酒,去吧台換酒,腳步紊亂,一步小心就撞到了一堵厚實的胸牆。
“眼睛長腳底板上了?”清冽、桀驁、滿是不耐的聲音。
蔚雪抬頭一看,隻見一頭亞麻色頭發季書由,仿佛日本漫畫裏的叛逆王子,五官精致卻飛揚跋扈,耳朵上帶著一排耳釘,看起來十分張揚冷峻。
“是你……”
這不就是《青蛇》首映禮上才見過的季書由?
兩人雖然見過麵,但季書由見過的女人如過江之鯽,老早就把蔚雪忘在了腦後。
“認出我來了?”季書由冷著臉,“趁我還沒發火之前,趕快在我眼前消失!”
季書由時常上報,以他的名氣,被人認出來也沒什麼奇怪。
“消失?”蔚雪冷笑,“是啊,消失的確是你的拿手好戲。”
眼前的這張臉,似乎和記憶中那張恨極了的臉重合,年複一年的恨,讓她脫口而出。
季書由皺起俊眉:“你在胡說什麼?”
“你除了會玩這一套,還會玩什麼?我TM什麼都為你付出了,把這輩子最好的年華都給你了,你他麼一句消失就把我打發了?”
季書由的耐心徹底告罄:“腦子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別來這兒撒潑。你這種拙劣的方式,根本出勾引不了本少爺。”
“我勾引你?嗬嗬,當初是誰纏著我,求著我,最後還……現在還換成是我勾引你了?姓寧的,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季書由噌的火起,向來脾氣暴躁,此時僅有的那點兒耐心已經被這個酒醉的女人耗盡。
“滾!本少爺不打女人,別讓我破例!”
“嗬嗬,打我?好啊!”
蔚雪冷笑,甩手就給了季書由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極為響亮,是下了狠手了,空擋的走廊裏,竟然能清晰地聽見回音。
季少最先的反應,不是大怒,而是微微愣住。
他季書由出身富貴,加上驚人的搖滾天賦,他季少走哪兒不是人見人愛,花間話花開,那個不捧著她,今兒竟然被一個女人掌摑!
“你打我?”
季書由飛揚跋扈的眉毛,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那牙縫裏蹦出來的字眼兒,滲透著絲絲寒意。
“嗬,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賞你一杯酒!”
蔚雪就著杯子的酒,直接澆到評季書由的臉上。
粉紅的酒液,帶著水果的醇香,從他的眉毛、精致的眼睛、卷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滑。用著極為妖媚的筆觸,勾勒出少年年輕桀驁的五官。
“你、找、死。”
男人的額角突突直跳,那雙烏黑的眸中,迸射出令人膽戰心驚的怒火!
男人的拎起蔚雪,大步離開,想不到這樣修長的男人,竟然有這等力氣!
“嘔……”
季書由的怒氣還未來得及發泄,這堆嘔吐物仿佛是要來讓他的怒火更上一層樓的,全都吐在了她的神煞能,。
“醜女人,你活膩了!”
季書由惡狠狠地瞪了蔚雪一眼,望著身上那對穢物,是用手去清理也不是,任由它就這麼掛在身上也不是。
“你他媽真能折騰!”
季書由抬頭大罵,然而眼前哪裏還有那個女人影子。
仿佛像一個夢境,突如其來,又乘風而去。
“女人,別以為這樣就算了。”少年咬牙切齒,“給我等著。”
……
“蔚雪,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夏晴總算看著蔚雪,鬆了口氣,“咦,你怎麼滿頭大汗,除了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