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誰?葉錦臣?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不知道當時我說了什麼,反正我隻是傻傻的站在那,看著小花又問,“你聽誰說的?”
小花眼神似有似無的瞟了一眼我的床上,我才看到自己的手機挺屍般的躺在床上,明白過來。
“葉錦臣打電話過來說的麼?”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還是問出了口。
連一個安靜的早晨都不肯給我了麼?
忽然之間打電話過來說要結婚是什麼意思?我在這裏等你,你卻在別的地方要和別的女人結婚,葉錦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當初的告白不夠深刻?還是不夠清楚?是我漏掉了什麼嗎?
我不爭氣的眼淚簌簌的掉,小花還沒有說話,燒餅已經遞過來幾片紙巾,“和,別哭了。”
我能不哭麼?
我才出去吃個早餐而已,現在幾點鍾?七點半而已,你葉錦臣就是存心讓我過不了好日子是吧?存心讓我生不如死是吧?
我強忍著哭泣,扭曲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我也不想哭的,可是,怎麼這大清早的,就那麼多灰塵呢。”
油條說,“和,難過就和我們說,人生總有那麼多灰塵的。”
我感激的看向油條,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油條身上有一種我看不到的光芒,大概就是這種光芒讓我對油條肅然起敬,雖然有時候會調侃一下,大多數時候,油條都像一個智者,和我的哥哥一樣,話不多,卻字字鏗鏘,一針見血。
眼淚愈是這樣洶湧,我的內心反而越是空虛,我琢磨不透葉錦臣的心思。大約過了幾分鍾,我終於慢慢的安靜下來,我抬頭問小花,“他還說了什麼?”
是不是還有傳說中很狗血的請我去喝喜酒?看著他和別的女子走進婚姻的殿堂?
曾經看過一句很酸很文藝的話,那個時候嗤之以鼻,現在想想,年少無知。
那句話說,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讓我做你的伴娘,因為我想和你一起走進教堂。
我覺得矯情,矯情的不能再矯情了。
可現在我倒是希望葉錦臣邀請我去參加他的什麼婚禮,至少,我想見見他,我已經太久沒有見到他了,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沒有聽他說出那些腹黑毒舌的話。
我想念那個人,真的。
所以我說我是一個賤骨頭,賤的不能再賤。
“電話不是葉錦臣打過來的。”小花開口,我卻怔住了,不是他?那是誰?
會不會不是他打過來的,反而多了幾分真實性呢?
這讓我更加深信葉錦臣真的要結婚了,沒準現在兩人已經在教堂交換戒指了。
我的心全亂了。
小花說,“電話是童戰打過來的,他說,如果你想通了之後可以打電話找他,他在寢室樓下等你。”
“等我?”我赫然才想起其實童戰已經是個大學生了,隻是,到底不是和我一所學校,雖然名義上說是鄰校,卻隔了幾十分鍾公交車外加幾百米步行的距離。
而且,這一年,童戰很少來打擾我,幾乎都不曾來找過我,若不是上次他打電話來告訴我他在我隔壁上大學,我還一直蒙在鼓裏,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他。
我問,“他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