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睡的不太踏實,因為那個夢,還有……那個人。
葉錦臣坐在床頭抽煙,抽煙的姿勢很性感,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葉錦臣。細碎的頭發在燈光下打著光亮,手指上夾著的白色煙卷上殷虹的火苗正一點點的順著手指的方向燃燒著,我楞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樣的一幕,明明不該是在葉錦臣身上發生的。
可葉錦臣卻扯了我一下,吸了一口煙,往旁邊吐著煙圈,這樣對我說,“夕和,我要走了。”
“去哪?”我迫不及待的問,心一下子就跟著緊張起來,緊緊的揪在一起。
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一個人傻兮兮的在長椅上等你回來。
“我答應了他們。”葉錦臣低著頭,整雙眼睛都被頭發蓋住,我不知道此刻的葉錦臣在想什麼,或者說,葉錦臣其實想說什麼,卻不肯和我說。
“你不信任我。”我說,雖然這無關信任問題,可是,直覺告訴我,葉錦臣在欺騙我。
“傻丫頭。”葉錦臣扔掉手裏那半截煙,放在煙灰缸裏輕擦了幾下,然後伸手過來摸我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被他這樣一摸,明明心裏還在冒煙的火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葉錦臣不管怎麼摸我的頭發,我都覺得傷感呢?
我一直在說服自己,說服自己去相信昨天葉錦臣跟自己說的一切,不管怎麼樣,隻要是他說好的要我等,他就一定會回來的,可是,葉錦臣忘了告訴我,他會回來待多久。
“葉錦臣。”我叫他,跟著,葉錦臣嗯了一聲,默默的看著我。我覺得這天亮的真快,時間過的真快,仿佛隻是一霎那,昨夜的那一切像是一場夢似地,一點也不真實。
“後悔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從葉錦臣的眼裏看到了愛憐,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有那心疼的眼神,我下意識的抱緊了他,我說,“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後悔,隻是……你答應過我你會回來的,一定會的,是麼。”
……
葉錦臣並沒有回答,我緊張了起來,麵色不安的拉著他問,“你一定會回來的對麼?葉錦臣,你說是啊,你就說一個是字好不好,求求你,你隻要說一個是字就好了,要不然你點點頭也行啊,你點下頭好不好,好不好……”
我哭了,第一次這麼沒出息的在葉錦臣麵前哭的稀裏嘩啦,雖然以前也哭過,可是……這次的哭泣完全止不住,淚水不停的往下掉,葉錦臣,你怎麼不說話了?
“丫頭。”葉錦臣隻是沉默的說了兩個字,在長達十多分鍾的靜默中,我隻是安靜的哭,安靜的掉眼淚,直到葉錦臣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我盡量。”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的什麼狗屁盡量,我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回答我,會不會回來?會還是不會?我隻求你給我個答案,隻要一個答案就好,我不要再這麼傻兮兮的等你了,葉錦臣,你一定不知道,在這漫長的等待裏,我其實很怕時間將我對你的愛消磨殆盡,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