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生想了想,到五更聽門一響,張發去了,他也悄悄出去到村外溜達一陣,天亮後才回了家。進門金氏一見朱生回來,喜不勝喜,連忙燒火做飯,問這問那。
“你咋一大早就回來了呢?”
“還不是想你想的,急著回來趕了一夜路。”
金氏聽了,自覺在家對不起朱生,心中不安,連忙倒水端飯忙個不停。飯後朱生故意看了金氏一陣說:“我看你麵色不好,是否我離家3年你在家混了人了?”說罷一笑。
金氏臉一紅說:“哪有此事,是你多心了。”
“不會,我在外學了本事,你混不混人,我一摸脈就知道了。”
“真的?那你給摸摸,我看準不準。”
說著金氏把胳膊伸過去讓朱生摸。
朱生把手指按住金氏手腕,故意仰臉琢磨一陣說:“你這脈,忽哩忽嗒,混著東街張發,昨夜裏辦罷事,吃的是蕎麥麵疙瘩。”
喲!還真能摸出來,連吃的蕎麵餃子都知道了。那時鄉間女子不懂這些,信以為真,哪裏還敢隱瞞,隻好向朱生說了與張發相好之事。
朱生說:“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我不去追究,以後可不許胡來了。”
金氏連連點頭稱是。這日街坊都知朱生回來,張發自然不敢前來。數日後朱生想,到底我看他二人關係是斷不斷,遂又生一計同金氏說:“我給人家捎著個信忘了去送,今兒就去吧,路遠,明天才能回來。”
同金氏說妥,朱生便故意從東街人多的地方走過,別人問起他便說去某村,明天才回來。果然張發聞信,到了晚上就又來找金氏。其時朱生早又溜進院子在角落裏偷看哩,隻見張發來叫門,金氏不給他開,隻在屋內說:“你走吧,俺男人回來學了本事,一摸脈就知道了咱倆的事,以後就斷了吧。”
“就這樣斷了叫人多難受呀,我回去也睡不著,最後再讓我摸你一回也算沒有白來。”
“那你就從門縫伸手摸摸吧。”
金氏心中也不忍,說著將門開一條縫,二人又親昵一番,張發才離去。
次日朱生回來一見金氏又說:“看你身上又沾了外人氣,昨夜張發又來過了不是?”
金氏這次沒讓張發進家,便不承認。
“拿來胳膊讓我摸摸。”
金氏伸過來胳膊,朱生一摸,笑道:“你這脈還是忽哩忽嗒,昨晚又來張發,雖然沒有辦事,隔著門縫摸了摸。”
金氏的臉一紅低下了頭,以後再也不同張發來往了。